二十年前,後宮佳麗如雲,爭奇斗艷,個個深不可測。
為了爭寵,無計不施,無惡不作。
恃寵而驕的劉貴妃,進宮時間最長,美麗自傲,仗著皇上寵愛在後宮目空一切,奈何多年卻無所出,所以只要哪個妃子肚子有了「消息」,她就恨之入骨,想方設法的讓「好消息」變成「壞消息」。
因為她的狠毒,後宮不少妃子與宮女手在她的手里。
久而久之,後宮的妃子也漸漸屈服于劉貴妃的權勢婬威之下,害怕她對付自己。
國家正處于多事之秋,她以為只要戰事一過,皇上就會立她為後,卻不想一年後,皇上一同納了兩個妃子。
鎮國將軍秦遠的表妹封為德妃娘娘,還有一個不知打哪來的丫頭竟封為熹妃。
一個是有強大靠山的德妃,一個則是倍受皇寵的熹妃,她最痛恨的就是德妃與熹妃,奈何卻動不了她們兩個人。
不過還好此兩人不多交集,不然若她們兩人聯起手來,那她就真是慘敗了。
「娘娘,娘娘,不好啦,不好啦!」宮女急急的喊著,一副著火的模樣。
劉貴妃縴細的手指輕撫了撫額邊,媚眼一抬,憂然道,「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在這嚷嚷?」
她正煩惱著要怎麼樣對付德妃和熹妃,宮女這樣一喊,喊的她頭都痛了。
宮女顧不上被劉貴妃責罰,她撞開珠簾,進入內室,氣急敗壞的稟道,「娘娘,奴婢剛剛打听到,德妃與熹妃有‘消息’了,太醫也證實了。」
砸砸乒……清脆的杯裂聲驟然響起,夾雜著劉貴妃憤恨的尖酸,「什麼,賤人!賤人!」
她一張美麗的面龐帶著濃濃的忌妒與恨意,她氣得身子發抖,一雙小手緊握成拳,骨節發著死一樣的白。
為什麼她沒有懷孕,為什麼她侍俸皇上那麼久都沒有懷孕?
那兩個賤人!賤人!
「來人,起駕熹苑!」
她就要看看這熹妃妖女有何妖法,迷的皇上這般寵她上天!
熹苑,挽清風躺在貴妃椅上,蓋了一層薄毯。
入秋了,天氣轉涼,時時雨紛,國事繁重,鄰國挑起戰事,皇上為國事操心,看著他一臉的疲憊,她看了甚是心疼。
「娘娘,貴妃來看您了。」秋簾姍姍走了過來,輕聲稟道。
挽清風聞此趕緊坐了起來,「貴妃娘娘來了,趕緊接見,秋簾,為本宮寬衣。」
她秀雅的面龐沒有過份的美麗,卻有一份淡然處之,她沒有強大的靠山,沒有絕美的姿色,她只是丞相府寄居的遠房親戚,一個寄人籬下的小女人,不知走了什麼運?認識了皇上,兩人一見鐘情,相愛至深。
她相信他是真的愛她的,就算後宮坐擁佳麗三千,她也相信他是真的愛她,只是他貴為天子,為了國家,他沒有選擇的余地。
前殿,劉貴妃幽幽品著茶,表面上她風平浪靜,內心里卻罵了熹妃千百次。
仗著皇上寵愛,擺什麼架子,都等了這麼久了,還不出來。
「娘娘吉祥!」
「參見熹妃娘娘!」
「不必拘禮,起來吧!」挽清風輕柔的說著,然後看著劉貴妃,欠了欠身,「貴妃娘娘吉祥!」
劉貴妃媚眼輕斂,絲絲淡笑,「妹妹身懷龍種,不必拘于這種禮節,若是動了胎氣,皇上責怪,本宮承擔不起。」
挽清風輕怔了怔,眉梢微斂,心想,她這廂才剛得知身懷龍種,太醫也才剛剛離開,劉貴妃就來了,怎會如此巧合。
她慢慢站直了身體,嘴角掛著僵怔的笑容,坐了下來,可是卻感到一陣惡心,欲要吐出,卻讓她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娘娘,若不舒服,就先回內殿體息吧!」秋簾實在不忍心她這樣為難自己,「你身懷龍種初期反應特別大,若傷了身體,皇上怪罪下來,奴婢就是死,也難以贖罪。」
劉貴妃一听,心驀地一怔,面色稍有凝重,她將視線調至熹妃身邊的宮女身上,危險一眯。
伶利的丫頭,如此護主卻不露尖,挑宮女都如此好眼光,這個熹妃若是不除,將是莫大的後患。
「熹妃妹妹好生休息,姐姐就不打擾了。」
她優雅的拂袖,姿態優美的踏著步子走出熹苑,那美麗的臉孔立即變了模樣。
熹妃,該死的賤蹄子!想母憑子貴變鳳凰,就看你沒有沒那個命!
這劉貴妃才一走,熹妃就吐了起來。
「來了,快點扶娘娘去休息,快去準備熱水。」秋簾急急地吩咐一聲,扶著熹妃回到內殿,為她月兌下華美外袍,伺候她躺下。
見她那一臉的蒼白,秋簾心里甚是為她心疼,「娘娘,懷孕初期是有點難受,總是想吐,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秋簾,你在這里伺候就好了,我想休息休息。」熹妃柔柔地說著,聲音很弱,整個人沒有精神。
「是,娘娘!」秋簾為她將被褥拉好,然後看著其他宮女,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
宮女們都出去了,內殿就剩下她們兩個人了。看著熹妃那沒有一點點精神的容顏,秋簾看著眼里,疼在心里。
這個劉貴妃來者不善,現下她知道娘娘懷有身孕,她一定恨的娘娘入骨,一定會想盡辦法扼殺掉這個小生命,所以從這一刻起,她一定時時刻刻保護好熹妃娘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她不會讓劉貴妃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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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來越深了,司徒鴻卻還在看著軍事圖,面對這次與多塔國的戰爭,他自己都沒有把握,鎮國將軍秦遠前線來報,面對多塔國的強大兵力,士兵們勢氣大減,對這場戰役沒什麼信心,或許他應該考慮御駕親征。
「皇上,夜已經深了,熹妃娘娘還等著您呢?」公公看著憂心的主子,他也跟著憂心極了,淡淡柔柔的語氣,透著對皇上的真切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