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樓花魁——花音音。
「把石之花留下,不然你休想離開。」花音音一副冷然的態度,漂亮的眉毛因為想到爭奪石之花而稍稍擰了起來。
那張美麗的臉龐帶著怒憤更添幾分英氣,真沒想到醉花樓的花魁竟然如此深藏不露,看她這一身裝束,深紫的束身服飾與她在醉花樓的打扮是那樣天壤之別,簡單的頭飾卻依舊不影響她的美貌。
沐明月勾起一抹不以為意的笑,眉毛彎彎,「你想要石之花,給我個原因。」如果原因能夠打動她,那麼她就考慮把辛辛苦苦才摘到的石之花讓給她也不妨。
哪知,花音音卻不這樣想,她怒視著沐明月,抽出長劍,「少說廢話,若不留下石之花,你休想離開。」
言語中,花音音對石之花誓在必得,可是沐明月卻只是笑笑的搖頭,「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她故意嗆聲,就是想看看花音音到底有多厲害。
哈!
花音音怒喝一聲,劍已揮出,直逼沐明月。
石之花對她太重要了,她必須得到它,她好不容易等到石之花,不能就這樣讓別人采走,絕對不能!
劍與簫的踫撞發出「當當」的清脆聲響。
兩個人施展武功的身姿在這個石崖上是那樣的優美,卻只有兩人才明白對方的實力與競爭。
沐明月沒想到她的劍法如此的靈利,加上內功的催化,她的每一招每一式是那樣的精干有力,招招都要置對方無法招架。
劍峰突然一轉,她旋轉執劍從上空直直刺下,眼看就要刺到沐明月,就在千均一發之間,沐明月一個駁回,張開雙手,整個身體下放然後借力往後退去,而袖中的白綢卻突然如蛇吐芯般的飛出……
啊~
花音音痛呼一聲,握劍的手被白綢緊緊地拴住她白女敕的手腕,沐明月緊緊一拉之際,右手的玉簫輕易就挑開了花音音的劍,劍似離弦的箭,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然後嗖地掉入山崖……
「不要,我的劍!」
花音音嘶厲一聲,整個人跟著劍一樣跳入山崖。
劍在人在,劍亡人亡!
不要,她不要是這樣的結局,他不可以死,不可以死!
沐明月沒想到情況會變成這樣,怎麼會追著劍跳下去了,劍有那麼重要嗎?該死的!
她沒有多想,跟著飛躍山崖,施展花間派最上乘的輕功花間飄,周圍就像形成一陣旋渦,成功的包圍住了花音音,白綢飛出拴住她縴縴細腰,沐明月她右足尖輕點在左足上,身體即刻上升,飛出山崖……
在這一刻花音音認輸了,站在石崖之上,她看著自己不惜駁命找回的劍,她根本就打不過面前這個武功超群的女子,她自愧不如,她無法勝過她。
「你贏了,石之花你帶走吧!」
她挫敗地說著,然後發出自嘲的笑容,那聲音那樣淒美絕綸,另聞者為之憐憫動容。
看著手中的石之花,沐明月有些躊躇,她也是好不容易才等到石之花,就這樣送作她人,她也挺不舍得的。
「你是要石之花救人嗎?那個人他是中毒還是?」
就算真的要把石之花送給別人,至少讓她知道用途吧!
是的,她那淒美的笑聲打動了她了啦,所以她願意將石之花讓給她。
「我的夫君,他受了很重的內傷,每個大夫都回天乏術,若想為他續命就得每天服用千年靈芝,我不得已委身出醉花樓,成為花魁,努力賺千年靈芝的續命錢,整整一年,他情況本來慢慢轉好,可是最近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四肢在慢慢變黑,大夫說,他中了奇毒,只有石之花能夠解他的毒……」
听她娓娓道來,時而婉轉,時而喜悅,時而失落,她臉上的表情豐富多彩,說到情動之處,她落下淚來,看起來是那樣楚楚動人。
然後,她跪了下來,淒淒地看著沐明月,「姑娘,我知道你武藝高強,但是可不可以求你把石之花讓給我,我願意為奴為婢,你要我做什麼都行!」
仰著頭,花音音帶著淚光,請求著。
沐明月心里已經被她所說給感動了,但是她必須確定她所說的是不是真實的,「你先起來吧!石之花我可以考慮讓給你,但是我想見見你夫君,可以嗎?」
「可以!」花音音沒有一絲猶豫就答應了,甚至還帶著驚喜,為沐明月的決定而驚喜著。
只要能夠救活他,她真的什麼都願意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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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內有一座小小的竹屋,環境清幽,頗有歸隱山林的隱蔽感覺,確實很適合養傷。
一片竹林里,風一吹,沙沙作響,就像是吹奏出一曲優美的旋律。
跟著花音音來到這小竹屋,沐明月環視著四周,看清了這地形,跟著花音音一直很的規律地行走在這片竹林,明明竹屋就在眼前,卻要這樣繞來繞去。
「姑娘,你放心,為了確保我夫君的安全,這片竹林,我布了陣,一般人不可能輕易進來了。」花音音回頭解釋著,對沐明月是一臉的和善。
想到就可以治好夫君,她的內心不知道有多麼愉悅。
「你布的可是遁循回形之術,這種陣法是以前被滅門的天玄派所創。」而天玄派乃正義之派,不過被慘遭滅門,無一幸者。
而她之所以知道這麼多,都是師父告訴她的,師父說,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他日她涉身江湖也可以多多防範。
花音音听她這樣一說,驀然僵住了身子。
她回過頭,一臉的高深莫測,她真不敢相信,這年輕的女子竟然會知道天玄派?她究竟是誰?
「姑娘,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天玄派?」花音音目光直灼地看著沐明月,美麗的眼眸里有著絲絲防備與凝重。
天玄派如今只剩下她一個人,她身負血海深仇,又擔心被仇家知道她還活著,所以她東躲西藏,被夫君所救,卻連累了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