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縴長的手指,手腕間的玉鐲輕敲在夏烈的衣扣上。夏烈一下拉開她的手︰「什麼時候戴上著玉鐲的?」
語氣間是明顯的淡漠。
她嫣然笑著,把手腕擎高,在他的面前搖了一下︰「我就知道你認得。烈,這是我們的定情之物。軍婚不能離我不在乎,我只是想知道,你心里還有沒有我。」
夏烈沒有回答,默默轉身,自己解開了軍服的扣子,外面還真夠熱的。一個來回就是一身大汗。他把外衣放在床上。顧拓雅一下奪過︰「烈,我幫你洗衣服。」
夏烈把衣服奪了回來,顧拓雅來干什麼,他心知肚明,首長也給他下了八個字的任務︰欲擒故縱,引蛇出洞。她是對方的棋子還是密探?他要細細觀察。但這些生活細節的東西,他不想有她的痕跡。
「不用了,我一向不喜歡他人動我的貼身的東西,請你注意,另外你再不要踫我的被子,無需我給你任何理由吧?你那麼空閑,打掃一下營地的廚房,怎樣?」他言辭嚴冷,不帶任何感情。
啊?啊啊啊?打掃廚房?顧拓雅抿抿唇,她要什麼,自己很清楚。夏烈不是那樣容易回頭的人。那天在「夜未央」,她想抱他脖子,卻被他一把推開,轉而去尋找韓雪。那種滋味真難受。
她要搶回夏烈,不計一切代價!
是的。五分鐘之後。世界頂尖的舞蹈明星顧拓雅小姐,在營地的廚房忙忙碌碌。大掃帚揮舞下,框子里的爛菜葉、角落的小小強,一一投降。
她高分貝的尖叫聲在夏烈冷冷地注視下變得越來越弱小。
「烈,你看我的指甲。」當她舉著變成黑灰色的手指在夏烈面前晃,夏烈只看著不遠處操練的士兵。
「烈,」顧拓雅靠過來,杏眼迷離,要挽他的手臂︰「今晚我要跟你一起住。」
夏烈一側身,她摟了一個空。
「我帶你到外面的旅館。軍營不適合你。」他宿舍的那張床,是韓雪睡過,他不準顧拓雅來沾染。
顧拓雅吞下一口氣,微微一沉吟︰「也好。謝謝你原諒……烈。」
夏烈心底冷笑,原諒?他夏烈有要穿被人穿過的衣服的必要麼?他嫌髒。
顧拓雅被安排在附近的賓館里,可是她還是要糾纏著夏烈。夏烈想起了首長的交代的任務。斂起厭惡,淡淡地說︰「雅,我和你並不急于一時。我是有婚姻的人,這里又是營地附近,萬一被糾察看到了就不好。」
「夏烈,別走!」顧拓雅一下在後邊抱住夏烈︰「十分鐘,給我十分鐘。讓我……愛你一回。」
夏烈拉開她的手︰「日後的機會多的是。雅,晚上還有加碼的訓練任務。我先走了。」
說完,他大步走了出去。留給顧拓雅一個長長的背影。
顧拓雅泄氣地跌坐在椅子上,瞪著他走遠的身影,咬緊了牙,眼里迸發出強烈的怨恨。
她掏出手機,按下了幾個號碼︰「就在今晚,給我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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