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韓總和我之間有一個承諾。只要她執掌明夏,我就是一天當她的臣子,她說一,我不說二,她向東,我不向西。大家可能不清楚,我和她之間的約定,我一直遵守的諾言。
如今,韓總已經讓賢,我就不客氣了,韓雪你有百分之四十三的原始股權,夏澤百分之二十二點五;剛才韓雪承諾還給夏烈百分之二十二點五那麼,擁有明夏原始股權比重最多的就是我了。」他的話在會議廳回響,沒有任何人想到他會在此時發難吧?
「尹總,」韓雪一窒,蹙眉。她萬萬想不到,尹季琛要在這個時候發難,一個夏烈霸道起來她已經焦頭爛額,再來一個尹季琛,她韓雪如何抵擋?
「韓雪,請支持我。就像我支持你一樣支持我!?」尹季琛一改文雅謙遜的形象,犀利的眼光一掃眾人,最後落在韓雪身上。
「好,舅舅果然還是發話了!」夏烈打進來就沒有座位,此時,他一步步走近尹季琛。他長眉輕挑,嘴角帶笑,聲音不疾不徐︰「要不是我今天來攪一下,你打算什麼時候才動手呢?」
尹季琛也是沒有任何喜怒,深沉微笑︰「我說過,韓雪在位一天,我就當臣子一天。」
話不多,也簡單,沒有絲毫的商量余地。
夏烈笑意逐漸散去,周身那人的黑霧又騰起,他冷冽挑唇,擠出了幾個字︰「也就是只有韓雪能牽制你?我們兩兄弟是廢的?」
尹季琛傲然冷笑︰「夏明駿的兒子們,我不知道有什麼能耐,除了詐死,除了在女人的掩護下蹲在監獄里,還有什麼能耐!?」
夏澤刷地站起,被夏烈輕輕按下。他不會讓他珍愛的弟弟上這一個戰場。
夏烈冷眸黑霧凜然,不怒反笑,轉頭淡定地看著韓雪︰「老婆,我的詐死于你來說是無比痛苦的記憶。你的愛,我此生都知道,此生都不可放手。我在‘死’那階段,與你也一樣,每天每時每刻都是想著你,沒有你,我不能活下來。你的世界里有朋友,有爸爸媽媽,有家人,而我的世界里,從此——只有你!
詐死,不是那麼容易的。從醫院重癥監護室醒來的那一刻,我只想回到你的身邊……那些,我現在不想多說了,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而我只想問︰韓雪,對于尹先生這樣的行事作風,你可有話說?」
韓雪看著他們劍拔弩張,每一個都是那樣氣勢洶洶。戰場不是女人的世界。商場如戰場!——可是,據聞,兩次的世界大戰都是因為「怒發沖冠為紅顏」。
此刻他們兩個男人的戰爭,說和她一絲一毫的關系都沒有,誰信!!
尹季琛那些話,在座的不可能把那當做惺惺相惜那麼簡單。她韓雪也自然是知道尹季琛這一年是怎樣對她。
而夏烈那一番表白。她不敢細想,就像他說的,此刻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韓雪不是一個逃避問題的人。
她看看兩個男人,然後,站起︰「生意場上,沒有朋友,也沒有親人。尹總——你如今是非要得到明夏的總裁職位,志在必得?」
尹季琛垂下眼簾,柔光凝著韓雪︰「並不。我只喜歡听你的差遣。別人,我不習慣。」
這是如何大膽的一個表白。
「你真賞臉,謝謝了!尹先生。」韓雪笑臉如花,笑聲沒完,臉就寒冷了下來,「你是不是太心急了些?我是口頭上要分給夏烈百分之二十而已,沒有做任何的預定,」
她揚起眉,瞟一眼夏烈,繼續說︰「這畢竟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就是對簿公堂也與外人無關,對不對?外人吧,不必勞煩你們亂猜。」
「另外,尹總你說你手上的佔了最大比重的原始股,那些,真的好好握在手中了嗎?」
眾人正猜想,韓雪會在這兩個男人中選擇哪個呢?想不到她一個沒選,還各打五十大棍!
不過,大家更參不透的是,兩個沒有了台階,熱臉貼上冷的男銀,居然都是氣定神閑,看著韓雪嘴角噙笑。
其實他們並不懂得,這兩個愛著她的男人,同時看到了他們最為欣賞的一刻。他們的戰爭何須韓雪來付出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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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總,真的是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呢,你真的要幫他了嗎?」尹季琛勉強按壓心中失落,無聲冷笑。
韓雪傲然移步,站在了夏澤的身後︰「幫他?你是指我夏澤嗎?是的,我信任他,真誠的信任他手上掌握的真正的金融技術。夏澤先生的技術,加上尹季琛先生你的經驗,這正是明夏需要的。為了夏澤能加入明夏,我還認了他做我的哥哥。誰要是敢從我哥手上搶走明夏,我!韓雪。絕不同意。」
夏烈滿意的笑容更讓人捉模不透︰「嗯!很好,韓總。」
韓雪,還是那個小青蛙!站在夏澤身後,張開雙臂撐著大班椅,眼里綻放著堅定。無懼的光芒真是太耀眼了!她依然是她,依然是他最愛的那個女子,世間無一女子能像她那般打動他的心。
尹季琛知道,這一役已經是輸了一籌。其實,他也是預算了輸掉的。他預設過這一情景,只不過笑自己太大膽,居然拿韓
雪的態度來做賭注,他又不是不知道韓雪的脾氣。是不是陷入了愛情的人都希望所愛之人的眼里只有自己?
尹季琛他輸得起,只是心間有點酸脹。
「那好,韓總。你在明夏一天,手中的百分之四十三可要拿穩了。我隨時听候差遣。」他眸光深邃,雲淡風輕,含蓄而笑,輸贏都不在他的眼里。
「那,十分多謝舅舅。我們三個給舅舅鞠躬!」夏烈那物!雖然眸光凌厲,卻一手攜著韓雪,一手攜上夏澤,彎腰給尹季琛鞠躬。
尹季琛淡笑著不躲不閃,正兒八經地接了這個禮。
夏烈的不羈冷冽,尹季琛的一笑而過。眾人真是心底發冷!舅舅?個別人想起盈芬和陶潔莉他們兩家的那一段舊事,恍然大悟,尹季琛是給盈家來復仇的!?
「舅舅,我和韓雪結婚的時候,還不知道您的身份,當然,我們還沒有好好辦一個婚禮,我們商量好婚期,希望舅舅能喝上這一杯外甥媳婦的香茶。」夏烈長眸一挑,盯著尹季琛的笑容在擴大。
「好啊。」尹季琛點點頭。
韓雪射過來刀一樣的眼光,夏烈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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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家。
尹季琛一進門,雙喜就站了起來︰「回了?」
「嗯。」
雙喜走過來,給他月兌下外套,掛在了衣帽架上,見他臉色不好,柔聲問︰「先喝湯?」
「不。」他疲憊地搖搖頭,一下把自己摔在了沙發上。
雙喜默默地坐回自己的位置,捧起十字繡,那是一幅鴛鴦戲水圖,她想了一想,又放下。
她走進了廚房,不一會兒,又走了出來。手里端著一碗湯。
「扁豆鯽魚湯,季琛……」
誰知!尹季琛倏地站起!
一手搶過她手里的湯!猛地一用力,直摜在地面!「 」的一聲,小碗碎裂,湯水濺了一地。
「不要這副樣子行不行?——我討厭你逆來順受!!討厭你乖巧听話!你生病,你應該做少女乃女乃!你天天看著我的臉色,唯唯諾諾,辛不辛苦啊你?虛不虛偽啊你!!?……」他大聲地吼。額上青筋暴起,兩眼全是紅光。
雙喜看著在地毯上碎作了無數細片的瓷碗,想彎腰撿起,又突然定住,眸光閃過一抹決定性的光芒,然後直直地站著,冷冷的問︰「尹季琛,你打我了?」
尹季琛狠狠地掃她一眼︰「別誣賴我!」
「你打我!尹季琛——你敢打我!」雙喜突然像一頭發了瘋的小獸,一下撲過來!扯著尹季琛的衣襟,拳頭揮舞。
……
「雙喜!雙喜!!」尹季琛不敢還手,他怕了!雙喜這是干什麼了?難道自己吼了一句就瘋了不成?她生病自己已經夠壓抑了,韓雪今天這樣,叫他情何以堪。
「詩詩——打電話給你姐姐!說你爸爸打我!」雙喜胡亂的扯打著,還大聲地喊!頭上的那頂帽子掉落,滿臉的泛著紅,眼楮里是一種決然,「你居然打我!你竟然打我!」
她要拼了!她不準尹季琛這樣的頹喪,她不準尹季琛這樣傷心難過,即使付出任何的代價!
「天!——爸爸媽媽,你們干什麼?」詩詩沖出房門,見到光著頭的媽媽揪著爸爸的衣襟,亂打亂嚷。
「快!叫姐姐,韓雪姐姐來!你爸爸他打我!」李雙喜淚如泉涌,聲音嘶啞,「我就不信,韓雪一定幫我,她一定會給我出氣,你這壞人!竟然敢打我!」
……
韓雪趕到的時候,雙喜還在沙發上喘著氣。
尹季琛見她進來,像是得了救星,卻也不敢說什麼,站在角落里,努了努嘴。
「雙喜?」韓雪蹲在雙喜的跟前。
「韓雪,你來了?」雙喜握著韓雪的手。
「嗯,我來了,尹先生打你?」
…………………………
PS︰韓雪要善良了,那個該死的為朋友兩肋插刀的性格,就是不改!接下來,可有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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