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夏烈他這一走,就是一個星期。每天他都不定時地打回來電話,無非就幾個問題︰痛不痛?太想你了,怎麼辦?葉雄有到你那兒報告嗎?
為了她的安全,他把身邊的葉雄都調到了她身邊,日夜守護著。另一名手下哈沙不見了蹤影,可能是到外面去了。懶
那天他發了一個長信息︰「老婆你今天出院啦?回夏家大宅去。還幫我寫一份發言稿,下星期去軍校里做報告呢,相信你的文筆比老公好。謝謝。……
到軍校作報告?這讓韓雪幫著寫發言報告,韓雪真的要找資料了,怎麼找?她瞅瞅身邊站著的葉雄,像近衛兵一樣呢。眼珠子一滾,主意來了。
「葉雄,」
「夫人,怎麼樣?」瘦瘦高高的葉雄對韓雪是只有敬畏。
「你把這些拿回夏家大宅,我去一下營地。」
葉雄垂著的頭抬起,眼里有點不解︰「營地?那地方我不能去。」
他的身份是一個外籍人,一直和哈沙一起幫夏烈打點著里外的諸多事務,外面只知道他是「烈雪」的助理,可他是中.guo軍方一個特殊組織的一名間諜人員。他不可以出現在營地。
「知道,」韓雪攏攏她的短發,「我找你烈少去,他要我寫一份發言稿,我得采訪他。你看……」
韓雪把信息給葉雄看,也行哪里敢看,垂著頭︰「夫人,這樣危險。」蟲
「不會危險,你來!」韓雪勾勾手指頭,葉雄只好走近她。
她小聲地吩咐了一番,葉雄將信將疑地拿了她寫的紙條,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他又回來,一大袋的東西,遞給韓雪。
「你先出去。」韓雪把葉雄推出門外。
過了半個小時,葉雄還是沒有听到里面的動靜,奇怪極了,他輕輕敲門︰「夫人?夫人?」
里面什麼聲音都沒有,葉雄焦急了,微微一用力,門鎖應聲而落,天!里面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他小心地搜了整個樓層,韓雪根本影蹤全無!
他正要打電話跟夏烈報告,他自己的電話就響了。居然是韓雪。
「葉雄,我已經上車了。你把東西拿回那個大宅啊。拜拜~~」
上車了?葉雄這時才想起,二十分鐘前,一個清潔大媽從房間里出來,但是,韓雪叫他買的那些衣物呢?
葉雄也是怨自己太笨了!韓雪要躲開他,自然是不會穿那些衣物逃離的,她一定是穿了清潔大媽的衣服,化了妝走掉,而清潔大媽……?唉!他哪里想得到那麼多,盡快給夏烈打電話。誰料,夏烈的電話關機。
可能在訓練中。葉雄沒有辦法,只好祈禱能躲得過他葉雄的韓雪,自然躲得開顧寰、顧拓雅那些部下。
葉雄也不是笨蛋,既然韓雪這樣走了,他不能自己一個走掉,讓人質疑啊,暗處窺、視韓雪的大有人在呢。他找來一個平日護理韓雪的護士,叫她穿上韓雪的衣服,葉雄帶著她,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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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冬天好冷,韓雪坐上了公共汽車不久,天就飄起了雪來。像煙一樣的輕盈,像銀樣的白亮,飄飄搖搖,紛紛揚揚,從天空中撒落下來。每一朵雪花就像一只只的蝴蝶在翩翩起舞,沾在了行人的眉毛上,發梢間。
很想伸手去接一朵雪花,看它融化在掌心里,成一滴晶瑩的水珠。
「千門萬戶雪花浮,點點無聲落瓦溝。」不知不覺地,地面上,溝渠邊,房頂鋪滿了厚厚的一層雪。
葉雄一定沒想到她是怎樣逃出來的吧?清潔大媽的衣服確實是韓雪穿了,而清潔大媽呢?躲在那一清潔箱子一邊,韓雪在上邊鋪了一塊窗簾布,直接從葉雄面前走過了。
葉雄是有心思的人,但他沒想到韓雪一收到他買的衣服。馬上就出來,幾乎是他關門的那一剎那,韓雪和大媽就拋離了他。
「嘿嘿!」韓雪想起也在偷笑,跑新聞的人,沒一點伎倆是不行的。狼要用狼的方式去跟他戰斗,而貓嘛,就得用老鼠的辦法去應付。韓雪不是想把葉雄比作那一只被小老鼠欺負的MIKE,但是將他比作狗更不好啦。
快到營地的時候,韓雪再看那車窗外,不禁驚奇起來,原來紛紛的小雪,不知何時變成了鵝毛般的大雪了。無數的雪花在紛飛,在歡唱。是誰?誰在天上飛舞著翅膀落下的羽毛?
太陽呢?它要等到什麼時候才出來把雪融化,成為涓涓的水流?
韓雪下了車,拉緊羽絨大衣。肩膀還是有點痛,不過見到他的渴望比任何事情都要強烈。
營地依靠著一座座的小山丘,只是一個多小時,大雪已經把大大小小的小山和丘陵覆蓋了。白雪皚皚,營地的建築,一路低矮的平房全成了銀裝素裹的世界。
韓雪出示了證件,經過了崗哨,有一名小兵帶著她來到了接待室。
「嫂子,副政委和參謀長他們一起去了訓練,還沒有回來,您等一下?」
「好的,同.志你忙去吧。」韓雪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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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大雪,山窪那二十個戰士一點都不覺得艱辛,剛從沼澤地爬上來,寒冷是必然的,還要穿越過那一低矮的灌木叢,夏烈像一個泥人,站在了50米以外,手持阻擊步槍,像一個厲鬼一樣站著,說要是遲了,或者做得不符合他的要求,他都狠狠地大罵。再犯者,他會毫不客氣
地給你一梭子彈。
「安谷恩,你在磨蹭!馬上可以見血!」
「司萬光!你他.媽.的想見你祖宗是不是?還有十分鐘!本次訓練結束。還沒達到要求的,自領懲罰!」
全身都被凍僵,又像個麻袋似的被人狠狠摔到地上,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倒在地上的戰士卻沒有一個人發出痛苦的聲音,他們奮力爬行,有幾個落後的還沒有來得及爬到終點時間已經到了,二十多把多功能格斗軍刀就放在了他們的咽喉上。
「你覺得現在是恐嚇不是現實,你就可以歸隊!當你的普通一兵!」夏烈冷凜的聲音,就像呼嘯刮過樹梢的寒風。
十分鐘很快過,戰士們大半能完成任務。
凜冽寒風中,夏烈一直穿著單衣,他整個人全身都是泥漿,現在被白雪沾上,就像一棵樹。兩顆眼楮活動著,可那眼楮是如此嚴厲,士兵們大氣不敢出。
「士兵們,如果這是在戰場上,你們有5名都死了!我告訴過你們多少次了,當你們終于擺月兌戰場上的死局,進入一個新的環境時,你們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慶幸自己終于逃出生天,而是要瞪大你的雙眼,握緊你的武器,因為你很可能已經掉進更危險更可怕的死局當中!
敵人的冷酷不是你們可以想象的。所謂的世界特種兵排行榜那是表演秀。別做夢有一個漂亮妹妹會看你的颯爽英姿。戰場上沒有男女之分!你偷看一眼的美女很可能是你的索命判官。
很冷是不是?那好,我就給你們一個熱身好辦法!所有人立刻背上所有戰時負重,圍繞整個訓練營,跑上十圈!直到把你們全身跑熱跑暖了,再給我滾回來!」
……
天逐漸暗沉下來,他終于拖著疲憊至極的身軀慢慢走回宿舍區,邊走邊思考著今天訓練的種種。
宿舍區里暖暖的燈光亮了起來,戰士們開了火鍋吧?味道真濃烈,香香辣辣的。他拍拍肚皮,大喊︰「小李,我的大號。」
所謂大號,就是他一個超大的飯盒。每一次超強訓練完畢,他都要吃很多。
小李沒答應,倒是從接待室走出來一個人。
藍白相間的千鳥格圍巾圍在頸項間,絳色的羽絨服,黑色的緊身褲,一雙及膝長靴子。面容嬌小,兩顆黑葡萄似的眼楮,瞅著他。手里正端著他的「大號」。
韓雪見他呆立,轉身喊︰「小李,給你們副政委端一大桶的熱水來。」
「哎!」小李詭笑著沖上了宿舍樓,片刻就挽著熱氣騰騰的水出來。
「老婆,你不是要在這里幫我洗洗吧?」他內心狂喜,可表情是苦笑。訓練實在辛苦,每回他都不顧一身骯髒,吃飽了再去洗。那些潔癖,他也是刻意的無視掉。
韓雪不管他抗議,揪著他推進了走廊,他還沒有站穩,兜頭一桶水淋下來。又把水桶遞給小李,小李狗腿跑得飛快,又竄到一樓接水。
看著從他身上淌下來的烏黑無比的泥漿,韓雪咬著牙在瞪他。
小李又拿了水來,他喊︰「好了,小李你來淋,你嫂子……不方便。」
她肩膀才剛好,還有肚子里的寶寶,這樣用力,不適宜。
韓雪也不跟小李爭,抱著臂看著小李一桶一桶的溫水淋在他身上,直到沒有了污水為止。
「來!喝一碗。」韓雪遞過來「大號」,他捧起就喝,那是紅糖姜水。喝完了他蹬蹬蹬跑上自己的宿舍。
不一會兒,他才換了一身衣服下來。
……………………………
PS︰喲,雪雪寶貝去營地了耶。(*__*)嘻嘻……好有愛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