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喧嘩的金屬音響把人的耳朵震裂。妖嬈舞動的人們像是從來沒有過的振奮。盡情的,瘋狂地,搖擺、搖擺。
他坐在角落。手中是一杯白蘭地。周圍的一切,不過是一種襯托,晶瑩又迷離的燈光下她始終只看得見她,張揚地高蹺著下巴。瞪著那雙眼楮。懶
以前,他是那樣愛她的小青蛙模樣。
可。
他的小青蛙。竟然為了別的男人來……勾.引他!
她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不是說過嗎?要愛,不再逃開。不是說過嗎?即使是要把她燒焦,她也不怕。
那天,車上,不是聲聲呼喚著,飆著淚,說盼望嗎?那天,不是在房間里用自己的睡衣裹緊她的小身軀嗎?就前一天,她不是含著羞幫他洗了衣服,還用那雙小手,給他無限的快樂嗎?
……這一切,
都是假的?她還是丟下自己一個人!
當夏澤站在夏烈的跟前的時候,夏烈從來沒有想象過,這個弟弟可以有著這樣的寒冽氣息。
「干什麼?」
夏澤走近他,由于生氣,紅色的瞳孔異光閃動︰「我要問你,你跟韓雪說過什麼,對她做過什麼!」
他撇開,冷冷地回答︰「與你無關。」
「與我無關?她哭了三個小時!花姐實在是太過擔心,把電話打給我。今天她本來還要到醫院檢查的,但她只顧著哭,你玩明夏,玩尹季琛,我不管!我只有這個妹妹!我不可以讓你糟.蹋!」蟲
夏澤厲聲的喝罵,眼里是火。
「糟.蹋?……夏澤,你要先問問你的干妹妹,她做過什麼?或者正在做的是什麼!」
「她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清楚!——回去,三口六面說清楚!是你離開夏家,還是韓雪飛到加拿大!」
「加拿大?她為什麼去加拿大?」明明整個晚上都告訴自己,從此以後,不再管她的任何事。她的什麼都與他無關了。
但是,只要夏澤這樣一提,竟然是一下地抽住了自己的全部神經。
「我不知道!反正,花姐轉告我,她讓我馬上給她辦手續,她要帶著陶潔莉、韓憬謙一起走。」
「走?她走了就可以清清白白了?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夏烈冷笑。
「你不回是不是?好!我可以讓她明天在你的視線里消失。」夏澤轉身走出酒吧。
憑什麼要她消失就消失?他還沒有玩夠!
他倏地站起。
疾步走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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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好靜,好靜。
高大的棕櫚樹在輕搖著它的枝葉。沙沙作響。
辦好了一切手續,韓雪疲累之極。睡得昏昏然。
突然,一把冷冷的,雪亮的刀鋒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起來!」
韓雪一驚︰「你……」
那個女人的聲音好熟悉︰「我來了!回來了!……你快活的日子結束了!」
鬼魅一樣的身影,穿過了花園,從後門潛了出去。
沒有聲音。
院子里還寂靜得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不一會兒,「吱——」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從院子外面的小道想起。
「沒事!沒事!」一個沙啞的女聲,連聲說著,像是回答誰的問話。
然後,車子的馬達發動了,一輛紅色謳歌駛進了院子。
不久,有人拍花姐的門︰「花姐,韓雪呢?」
然後!
整個夏家大宅亮起了所有的燈,工人們大聲地,小聲地喊︰「大少女乃女乃?」
過不了三分鐘,一輛黑色的悍馬以極速飛進了院子。
「回來干什麼!她走了!」是夏澤的聲音,他在夏烈跟前,狠狠地擲下一個景泰藍花瓶。如紳士一樣優雅的他,何曾扔東西發火了?
花瓶碎裂,濺了一地的碎片。
「走了?」夏烈冷哼一聲,拿出手機,撥給陶潔莉。
「媽,韓雪……」
可能是陶潔莉急促地問話,他話鋒一轉︰「哦,沒事……沒事,她問問你這兩天有沒有什麼不舒服,她很忙,嗯。過兩天我們再去看你……」
然後,他的臉寒了一分。
「文可澄!你老婆睡著了沒有?嗯——打給韓雪,沒事找你干嘛?快!打通了馬上給我回復!」
然後,他的臉又寒了一分。
「尹季琛!你.他.媽.的!把我老婆藏哪里了?——你不必那樣卑鄙!——好啊!有種的,過來!!」
……
尹季琛來了,車上還有詩詩。
詩詩見到客廳里劍拔弩張的,嚇得嚶嚶就要哭。
花姐一步搶過,把她帶走。
詩詩一進了花姐的房間,夏烈就揮拳直打尹季琛的面門!
尹季琛沒有還手,擦擦嘴角留下的血,冷哼︰「你就這個本事?」
「是!除了打人,我就不會干別的!我不會勾搭別人的老婆,也不會讓自己的喜歡的女人去跟別人睡覺而獲取利益!」
「哥!——你胡說什麼!」夏澤氣翻了,一把抓起夏烈的衣襟。
維斯特雷斯剛從外面進來,見到這樣的陣勢,他好像是忤住了。
「一個又一個的,都來了!夏澤,連你也來對付我,是不是?——好啊,來吧?反正我是綠帽子戴在頭上了……」
尹季琛不管他們兄弟間的爭吵︰「她呢?」
「剛才我才從她的房間出來,不夠半個小時,小澤回來,就不見了。」花姐安置好詩詩,再次出到客
廳來。
「沒發現什麼人來過嗎?」尹季琛似乎是比較冷靜。
「沒有。」
夏烈冷掃一眼全場,然後一轉身,蹬蹬蹬,上了樓。
不過三分鐘,他沖下來,一路循著一個別人看不到的路徑走,直到後院,然後跑回來,臉色發著詭異的青綠,他對大家說︰「我的錯!我瘋了!——夏澤,報案,韓雪被擄走了!是一個女人,大概1.69厘米高,體重48公斤;短發;帶著一把40厘米長,兩厘米寬的自制刀,從後院離開的,大概是四十分鐘前。」
尹季琛看看他,果真是名不虛傳的烈少!
「我現在就去追!你們不停地給認識她的人打電話,有特別的情況馬上通知我!——」他又撥給文可澄︰「過來!出事了!……我管你射了沒有!明天你可以跟她做100次!十分鐘內!你不能來到我保證你永遠射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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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疾馳,深夜安靜的公路上車輪與地面摩擦發出的聲音,那樣刺耳。人的心,都想要被碾碎了。跟著車輪的急促疾馳而緊張得心率加快。
尹季琛更說明了,那些發到他們夫妻手機上的信息,他一個都沒有發過。有中計了!夏烈的愧疚更多了一份。
這是火車站。每隔五分鐘就有一列高速的火車卡隆卡隆開過。她被送上了火車了?
夏烈從車上跳下來,四處尋找。
一列火車開來。
他趕緊往後退。
火車過後,他看到了那邊的軌道邊緣,有一塊破敗的布條。
他急忙奔過去,撿起一看。
是她的睡衣上的!
……………………
車站旁邊的站長辦公樓,只有三層高。
一個女人的手上有一柄刀,站在三樓的陽台上。刀,架在韓雪的脖子上。這個女人黑色的短發,很凌亂。面目丑陋,她大聲喊︰「你們為什麼不上火車?」
韓雪被她抓著頭發,單薄的睡衣已經是皺巴巴。連日以來發生的事情,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斗志。她呆滯的目光,甚至是穿越了陽台下的三個男人,往無窮無盡的蒼穹望去……
夏烈緩緩閉眼,攥緊了掌心。竟然是秦菲菲回來了。
「你放開她。「夏烈冷冽地下令。似乎有著不可違背的威嚴。
秦菲菲卻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眼里是一片嘲諷︰「放開?她有放過我嗎?她一直干擾著我的事,我的婚姻,我的男人,我的工作!全是她擾亂的!還把我送進監獄!她何曾想過放了我?」
「那是你罪有應得!」尹季琛眯緊眸子,盯著這個丑陋的女人。
「罪有應得?哈哈哈哈……我罪有應得?」秦菲菲像是听到了非常荒謬的事,笑得花枝亂顫,可惜,她那身不知從何而來,像是街邊乞丐的服裝,加上齊耳的凌亂黑發,更重要的是那張詭異的,被仇恨燃滿的臉,只讓人覺得惡心。
「我是大學教授的女兒,本應擁有更多的財富、地位,我是嫁給本城最有前途的新生代商業人才,可是——這個傻女人!她憑什麼,憑什麼跟我爭?」
一直沒有出聲的夏澤,此時,淡淡地說︰「菲菲,她現在是我妹妹。」
「妹妹?」秦菲菲嗤笑,「夏澤,你不要否認,你對她動過心!還有……」
秦菲菲似笑非笑的盯住他,那笑容之中,一片殘戾。她傾身向前︰「夏澤,你向我提出離婚,是因為她,她在我的腳下受過罪!是不是?」
「你!還不知悔改?」夏澤真是心痛了。
而夏烈,緊緊地不再說話,就那樣盯著秦菲菲,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一股幽綠的戾色自眼底涌起,彌漫,佔據了他的眼楮。
「哈哈,悔改?難道,連尹季琛你也沒有告訴他們嗎?韓雪又是一個什麼人?」她咬著牙,突然用力一扯韓雪的頭發︰「破.鞋!你說——你告訴他們,我一腳踩在你的那里,你怎樣在我腳下哀求?說啊!」
她面目猙獰,雙眼染著血紅,像一條發了怒的野狗。
韓雪冷冽地,抬頭看著遠方,咬著牙,輕聲從牙縫擠出幾個字︰「哀求?我沒有哀求過你。有本事,你從這里把我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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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狒狒來了,唉……雪雪寶貝有難了。
還是求評就夠了。打賞什麼的。各位隨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