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管!」韓雪用力地一掙,竟然把他掙開,又要往前跑,沖到大街了,一輛小車飛馳著在她跟前打了個急轉,掠過。
「發什麼神經!」他又抓住了她的手臂,並用力往自己懷里面帶,鐵青的臉,吼聲震動了整個寂靜的夜,「你肚子呢?不顧了啊?無論是怎樣的選擇,孩子都是無辜的!韓雪!」懶
連吱吱吱叫著的秋蟲都像被嚇住了,不敢吱一聲。
周圍更加寂靜。風起,雲涌。又要是一場風雨來臨。
他又那樣的吼叫了,韓雪一下被駭住。她一向是害怕他的。
夏烈怒不可遏的抱起她走進停車場。一直被塞到副駕上,系上安全帶,韓雪都還沒回過神來。而夏烈也是一直是陰沉著臉一言不發,目光卻不時透過後視鏡看她一眼,眸底暗焰狂涌。
就像花姐說的,他是寧願自己痛著也不願意讓愛人知道有多痛的人,傷了還要藏著傷口的人。可是,我的痛你為什麼要了如指掌?我全部是你的,而你的哪怕一丁點都沒有讓我知道、了解的必要嗎?
哄我開心的,陪著我玩的,了解我的性情的,知道我的身體好不好的,我盼望那個人是︰你。只是你!
你到底知不知道?
一瞬間韓雪的淚如雨落下,可她不願讓他看到,模糊的淚眼始終望著窗外,額抵著車窗,手心不自覺再次握緊。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發現掌心不知何時被劃破了一大口子,鑽心的疼痛。蟲
眼角余光瞥到她輕輕顫動的雙肩,夏烈不用想都知道她在哭,卻又擰著脾氣,隱忍著不哭出聲,不在他面前示弱。倔強的她讓他不知如何扯得開彼此的凌亂。
一路的沉默。直到下車,韓雪都沒有看他一眼,也沒有哼一聲。
「你到底怎麼了?」夏烈還是禁不住要問。
韓雪喉間梗著,像是塞著一團干燥的棉花,她搖搖頭。走進了屋子。
就在這個時候,夏烈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了,嗯了幾聲,眼看她已經退開了房間的門,進了屋。他也就轉身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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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的雨驟來驟去。一陣狂風夾著大雨,整整下了半個小時。
某國駐A城的領事館,領事先生正怒不可遏地拍著桌子要請律師。
一個橙色窄腳褲,白色的綢緞衫本來是不倫不類的,穿在他身上居然就那樣的順眼。
「上村原次郎先生,不用發怒。這些照片是不是合成的,你看得出來。沒有哪一個軟件能做的那樣完美。我用的可是非常骨灰級的富士膠卷,這叫中.日民族之間的尊重,呵呵。」俊顏完美,笑意盈盈,可是誰能說他沒有冷魅的壓力了?
他是文可澄。
上村原次郎目光落在了那些照片上。一次又一次地搖頭︰「我不是包庇他,實在是,從昨天起,我都一直找不到他。」
「那,很好。上村先生,只要我們找到了他,在確鑿的證據面前,請你盡量的配合我們。」文可澄還是笑嘻嘻。
他!實在太難纏了。上村已經被他嗡嗡了一個小時。
「好吧!一定的。只要……」
上村的話還沒有說完,下屬就來報告了︰「先生!外面有一個叫夏烈的人求見。」
上村來了A城已經多年,自然也知道夏烈的厲害。一個文可澄已經叫他頭痛了,又來一個夏烈,他真有點惶恐。
「上村桑!」夏烈啪的敬了一個軍禮,「我向你報告︰你方領事館秘書,花田秀夫先生,到我空軍基地破壞了多架的軍用飛機。特向你匯報。請示上村桑,是否到空軍司令部一趟?為華天秀夫先生保釋,或者說明呢?」
文可澄瞄瞄夏烈,心里想︰頭兒,花田一定被你整得招供了,不然你不會那樣的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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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文可澄的猜想是對的。玲姐那天接到了拋出的那台筆記本電腦的就是花田秀夫。但這件事跟領事先生沒有關系,跟領事館也沒有關系。這是他們與東南亞顧寰集團之間的事情。
而文可澄犯難的問題是,這兩個人都是單線聯系,他們的上峰,他們並沒有見過,只是有任務的時候他們才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通知他們。
斷了線,心情自然不好。在文可澄家對著一大堆的啤酒,喝個不停。
周毅瞳現在已經接替了文可澄媽媽的公司,業務也越來越好。見到他們兩個如此,偷偷地給韓雪電話︰「雪雪寶貝,過來我家。那天的泰國菜是群魔亂舞,今天我給你做廣東菜,慰勞你的小寶貝。」
廣東菜自然不缺海鮮。蝦、蟹、鮑魚,周毅瞳假的廚師做得十分到家。而尤其那一鍋湯︰豬肚包雞,那個香氣韓雪真的食指大動了。
周毅瞳不舍得韓雪抱著肚子在跑老跑去,指派她一人看著兩個光顧著喝酒的笨蛋。不時給他們把起就換成白開水。
文可澄好像是習慣了被這樣折騰。一來二去地,不再喝了;夏烈呢?只要是韓雪倒給他的,白開水也是瓊漿玉液。
他的酒量不時韓雪擔心的,只是他的咳嗽還沒有全好。
啤酒沒有了,工人問要不要再買,韓雪搶先說︰「不用買了,麻煩你給我買一瓶枇杷露回來。」
文可澄推推夏烈︰「頭兒,嫂子很給力,你也表示表示啊?」
「放心,我等一下給你剝蝦。」他哄過來,笑。
韓雪用臂一擋︰「酒味!我嗅到這個酒味我的胃就不舒服。」
夏烈怏怏地躲開了。
文可澄嘿嘿地笑,朝韓雪敬著童子軍的軍禮︰「嫂子,是我不好。頭兒,請原諒我的疏忽,嫂子身體不舒服,我反而叫你喝啤酒,真是該打。嫂子?」
「嗯?」韓雪看他的萌樣,氣也生不起來。
「我這里有口香糖,木糖醇的,綠箭的都有,頭兒通常用哪一種?」
夏烈瞪他一眼︰「我用那個干嘛?難道你覺得我牙齒不夠白?」
文可澄撒手搖頭,表情豐富︰「沒有,沒有!不是這個意思,咱家曈曈每一次和咱KISS之前,要是我的氣味不對,她就瞪視我,所以為了咱夫妻的kiss質量,我慢慢地就習慣了,每一次kiss之前,我會做好準備。」
哦?跟腐女一起久了,文可澄也變了啊!
韓雪好難接受夏烈看過來的灼灼目光,他這個動物啊!她低下頭︰「文可澄,他咳嗽,不能吃甜的東西。」
文可澄吹口哨了!眼楮邪吊著夏烈︰「頭兒,溫暖死了!我受不了了,我到廚房看看湯好了沒有。」說著,他一扭三晃地進了廚房,還把廚房的門關了。用腳趾頭想想,他會進去干什麼。
夏烈坐過來,想要跟她親近一點,韓雪往外移,她就不信!周毅瞳會為了文可澄的一個kiss,而不要她!
「瞳!開門,我想起來了,你廚房的櫃子里有杏仁兒,我想吃!!」她狠狠拍了幾下廚房的門。
好一會兒,文可澄一臉怨憤從里間走出,咬牙道︰「韓雪!我記住你的,你跟頭兒做俯臥撐的時候,我保證給你們充足的***擾!」
「俯臥撐?文可澄,你在廚房做俯臥撐?」韓雪掩著嘴笑。
周毅瞳從里面拿出一罐子杏仁兒,一臉的不高興︰「雪雪寶貝!這是你的不對,下不為例。」
嗚嗚?韓雪撅嘴。不屑地看著周毅瞳。
這時韓雪的電話響了。是孟英杰呢。
「怎麼了?小護士放你出門了?」韓雪嬉笑著。
「廢話!我是你的英雄呢。韓雪,夏烈在不在?」
韓雪以為他是有事情找夏烈,就把電話遞給了他。
「喂?哪位?我是夏烈。」
「烈少,你準備把綠帽子帶到什麼時候啊哈?」孟英雄冷嗤著問。
「什麼意思?孟英杰?」他寒了一張灰黑的臉,文可澄見了,也退開幾分。
「半個小時之後,你來到我的醫院。」話落,那家伙居然「 」的掛了電弧。
韓雪看著他寫著「怒不可遏」的臉,小聲問︰「怎麼了?」
他看看韓雪,忍著!半個小時?他一刻都不能等!但是,要是她傷了心呢?好不容易她此刻願意跟自己說話!
韓雪見他不語,只好撥打孟英杰的電話︰「孟英雄,你跟他說什麼了?他本來這幾天就生病著,你干嘛啊你?」
她緊張,為了自己的幾聲咳嗽那樣緊張,她一向和孟英杰很好,今天這樣吼孟英杰。夏烈心里有一絲的甜,更有很多的酸澀。
不知孟英杰跟韓雪說了什麼,韓雪冷著一張臉︰「知道了,這件事不用你操心,反正到時候我就去。」
這一頓飯,韓雪和夏烈都吃得心不在焉。可是兩人又好像都想為對方挽回什麼,夏烈要吃香辣蟹,韓雪一下夾住他的筷子︰「這個影響咽喉,不能吃。」
夏烈乖乖地放下筷子,孩子氣的雙手合十︰「我能吃什麼,你給我夾。」
蒸肉蟹夾給他,蝦夾給他,他小心地一一剝了殼兒,把其中的大半放在她的碗里。
文可澄和周毅瞳互視一眼,冷嗤一聲。
「澄澄,我要吃雞腿兒!」
「是,老婆大人!」文可澄用了力撕下雞腿,喂給她。
韓雪不哼聲,低頭吃飯。
夏烈也瞅了他們一眼,無語吃菜。
「這個三頭鮑,給你補。老公!」周毅瞳夾住那鮑魚。
「瞳!」韓雪猛然一喝。
周毅瞳嚇得筷子一抖,鮑魚應聲落回盤子里,韓雪手急眼快,一下夾起,放在夏烈的碗里︰「吃這個,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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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點好轉了吧?
今日更畢,明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