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拓雅(莉莉)跟假顧寰對視一眼,警惕的拔出腰間的手槍,緊貼著牆壁,小心移步,直到窗口邊沿……猛然!像閃電一樣沖向夏烈那邊。
「 !」——好準!
她是受過訓練的,這樣一閃身,已經是極速了,想不到對方還是能給她一發子彈,還好,是擦著鬢邊而過。懶
要是她慢了o.1秒,她就死定了。
顧拓雅驚魂未定,那邊顧寰已經發現夏烈動了一下手指,忙一推她︰「莉莉,你照顧好夏烈。」
顧拓雅十分機靈,一步跨到夏烈床前,手槍指著夏烈,卻是用柔和的聲音說︰「烈少,可能又要打起來了,剛才飛進了流彈。」
「是嗎?」夏烈冷凜地應了一聲!他能感覺到,顧拓雅的槍指著他的不是要穴,是頭部偏上。一個在軍隊里受過訓練的人,決不可能有這樣的疏忽,除非她是故意的。
他听聲辨行,假顧寰就是在他三步之內,他突然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騰跳而起,大喊一聲︰「總參謀長!!」
假顧寰還沒有來得及反應,槍,黑漆漆的槍口,已經是抵著他的下頜。力道還是那樣的狠。選取的角度還是那樣準確。
「好啊,夏烈!你在就認出我來了。」假顧寰倒是淡定。
夏烈槍口所指,那是大動脈的所在。
莫說是一槍,就是他再用力一點,他的鮮血就要噴薄而出。蟲
假顧寰一向欣賞夏烈,他天生敏銳的觸感,行動如獵豹一樣的敏捷,意志剛強。實在是難得一見的好料子。
所以,他才決意把女兒配給他。希望用顧拓雅來牽絆夏烈。
如今,夏烈用槍口抵著自己。是左手,他的左手能用槍嗎?在一年前他不是被炸斷了,再續骨,手指用不上力氣嗎?不過,現實就是殘酷的,他本以為已經是粉身碎骨的夏烈,現在是很好的用槍指著他。
「夏烈!」假顧寰低喝一聲。
「總參謀長,是我。鄉音無改鬢毛衰,你一年來痕跡全無,我卻沒有忘記你的聲音。你意欲何為?」
假顧寰狠狠地厲一眼顧拓雅,顧拓雅點頭,嬌軀一閃,也站在了夏烈的身側,槍指著他的太陽穴,狠狠叱︰「夏烈!你放下槍!」
「雅,你終于用搶了。」夏烈根本不在意她指著自己太陽穴的槍口,扎著紗布的臉轉向她,他的眼楮明明有厚重的紗布包扎著,卻好像有著千萬利劍似地眸光刺來。
顧拓雅下意識的身體往後,驚了,數秒後才站穩。
他聲音溫柔,就像年少時相識,相戀的那一段歲月般的細聲︰「我也有你不知道的秘密武器,想看嗎?」
那時候,他們總是在為了各種的好玩的事情進行比賽。
顧拓雅眸愣住,光里閃過一絲難堪,夏烈還記得初戀的時光?
夏烈是從病床上騰跳而下的,自然是赤著足,只見他那腳丫像人家舞蹈演員那樣,彎起,從腰間夾出一柄小巧的手槍,幾個腳趾靈動地掰開手槍。對準顧拓雅的胸口。
顧拓雅實在是驚訝,他什麼時候練成的?前些年,自己幾乎是經常陪伴著他。
這時,假顧寰冷笑︰「夏烈,很英勇。金雞獨立、還以一對二,你在表演還是玩游戲?」
蒙著眼楮,右手綁著紗布,左手手槍指著顧寰的下頜,腳夾著槍,指著顧拓雅的胸膛。
這個扮相還真是有點滑稽。
听著顧寰的話,夏烈卻是笑了起來︰「雅,剛才醫生給我手術的時候,是不是一個美少年路過?長眉、紅唇,可愛又俊俏?」
「夏烈,別跟我開這樣的玩笑。」顧拓雅看見他的笑,她十分了解他,每當他這樣地笑,就是狠絕的時候。
「他叫俞康,A城警隊里的新秀,外號︰妙手空空。」夏烈淺淺地笑,他能想象到,假顧寰那悔恨的神色。
妙手空空,可以在0.5秒把他的槍里的子彈全部換成空殼兒。不用驗證了,假顧寰已經感覺到槍的重量的變化。
可惜,已經太遲。
「頭兒,介紹得太好了,以後我上‘非誠勿擾’的發言稿就要靠你了。」
天花板上,伸出了一桿黑溜溜的步槍。
……………………
呼嘯的軍車,押解著兩個出賣.國.家的叛.徒而去,後邊揚起了濃重的沙塵。這一個寬厚的大地上,隨處都會爆發出一陣零碎的爆炸聲。
文可澄帶領的特別行動小組到了,孟英杰被救,俞康卸掉假顧寰和顧拓雅的手槍子彈,文可澄、薛志齋把外面守衛的敵對組織的人盡數消滅。
雪——安然。
想著不久以後,他就能見到他的小青蛙,還能模一模她懷著他寶寶的肚子……然後,還能盡情品嘗她。人生樂事,不外如此!想著,他嘴角不禁泛起笑意。過了這一戰他有時間跟小青蛙玩兒。
「轟隆!」忽然,戰車那邊傳來一聲巨響!夏烈狠狠一怔。
不好!文可澄、薛志齋、俞康急促地奔跑起來,沖向軍車。
還沒有沖到,就听見了淒厲到極限的大笑,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注視中,在慘淡的月光之下,假顧寰的身體下邊已然不成形,大片大片的令人怵目驚心的鮮血,血和肉粘連在一起,分不清。
顧拓雅,影蹤全無。
假顧寰,以兩敗俱傷的方式,炸了自己跟車子,讓顧拓雅有機會逃跑。
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夏烈只能先就地療傷。唐燕子、哈沙、葉雄還沒有
死,也陸續回到他的身邊。
他沒有什麼好想的了,身邊有這樣多的得力助手,他還顧忌什麼呢?重新組建隊伍,不違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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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鋼筋混凝土結構的基.地已經有十多年的歷史了,建築風格上可以品讀到上一世紀的敘國戰備氣息。
基.地在地下三十米以下。洞壁厚達一百五十厘米以上,能抵擋戰斧式飛彈反復攻擊。足足半尺厚的沉重鋼門,一般人根本不能推動。
幾百名的特殊部隊的學員,在接受著最嚴厲的射擊、格斗、體能訓練。響亮短促的口號在整個基.地地下訓練場反復回蕩,混合著粗重的喘息,如爆豆一般激烈的槍聲。
這就是「藍色焰火」組織的基礎營地,東南亞第二次共同聯結起來的一支特殊部隊。
統領,是一個身形頎長的男人,他一身迷彩服,臉部皮膚坳黑,卷曲的發緊貼在頭上,一雙冷峻的眸子狂桀,如鷹鷲一般。令人無法對視。
那是一種天生的霸氣。他定是一個凶悍的人。
他步伐穩健,卻有著悠閑。像是漫步在林間的非洲獵豹,以王者的姿態去視察著自己的領地。
一個瘦瘦的小兵跑了進來,小跑到他的跟前,立正,行了一個組織里的對最高長官應有的禮,短促的報告了幾句話。
他微微有點驚詫,然後點點頭,吩咐︰「帶進來。」
厚重的鐵門被緩緩推開。
他依舊漫步在訓練的戰士們中間,不時敕令一兩句,糾正一些動作。像是沒有看到被屬下捆綁著進來的兩個女人。
兩個女人,一個比較圓潤,阿曼尼休閑女裝,灰黑的皺褶瓖著晶亮的珠片。短發凌亂了,卻是一臉的憤然。嘴角翹起,不服輸、不怕死的神態。
一個是土黃的外套加一件海藍的三宅一生休閑服。中國潑墨的意境讓這個嬌小的女孩曲線畢現,微微隆起的肚子,曼妙玲瓏。她靜然的傲立,足見她冷艷的氣場。雖然眼楮用黑布蒙著,可是她氣定神閑,沒有一絲驚慌,也沒有任何的憤然。只是冷靜地感受一切。
他下意識的握緊警棍,那粗糙的棍子頓時讓他手心一疼。是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個女人,就在他眼前。
她骨子里有著不可抵御的勇氣,讓她令到這個鐵血軍旅的訓練基地唰地寂靜下來。
她真能做到!只是那樣靜靜一站,氣場無意中已經散發出來,震懾了全場。
他心底冷笑!這個女人,他的女人,果然是與眾不同!
他轉身給不遠處的文可澄一記凌厲的責備目光,文可澄紅了一下臉。深吸一口氣。他又給葉雄遞去一個眼神,葉雄點點頭。走上前,扯了兩個女子手腕的繩子。
葉雄問︰「兩位,可知道你來的是什麼地方?」
這是不標準的普通話口音讓韓雪一顫。
韓雪當然無法忘記這聲音,她咬咬唇︰「謝謝葉雄,我們要找人。」
葉雄笑了起來︰「夫人,你認錯地方、認錯人了吧?找人?」
韓雪蹙眉,明明是葉雄,他她不會搞錯的,她蒙著黑布的臉側了一下,好像是想了一下,不再說話。
那邊的女人就不一樣了,她厲聲大喊︰「我找中國人,叫……」
「瞳!」韓雪喝止著她,突然,她的眼楮的黑布被扯下,她擋了一下光線的驟然變化,看到了。眼前的就是葉雄,他低著頭不敢哼一聲。
她也不再管他,她眸光橫掃全場,心里激蕩起層層漣漪,這就是他在的地方。韓雪慢慢轉頭,想到可以看見他,萬般艱辛都幾乎忘記了,她轉目間看到了文可澄,轉頭盯著著周毅瞳,心情極好地指著她笑︰「傻瓜,他要過來了,要把你就地正法!」
這時候,周毅瞳眼楮的黑布也被撤下了。她看到了,韓雪說得沒錯,一記就要把她燒焦的眸光迎面而來!周毅瞳不由自主地後退,後退……
…………………………
PS︰雪雪寶貝居然趕來了。親友們,看文留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