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拓雅好恨她!怎麼整整一年來她一直都能那樣的淡定!就是她拿著她的兒子,就要拋向馬路中間,她都能淡淡地朝著她笑!真是該死!看見她的笑,顧拓雅就覺得自己很沒有自尊。糟糕的是,顧拓雅發現自己也很喜歡她!
懶
男女交錯婬~逸的叫喊,啪啪的**撞擊聲。她能分辨出來,開頭的時候,那有著磁性聲音的男人,是他。可是,到了後來,那男人的喘息……?她心底淡笑了。韓雪緊咬著唇,靜靜地立在顧拓雅身側。
韓雪知道顧拓雅是故意的,她要自己難堪。這點,實在是這個女人最最愚笨之處。韓雪心底的不屑,慢慢化開來,像是一滴水,滴進了宣紙,化到了臉上。
「你笑什麼!」顧拓雅真不明白!她大喝一聲。
這下,韓雪才倏地驚醒一般,又靜靜地笑︰「恭喜莉莉小姐有了愉快的一次性.經.歷。你有沒有在最後的時刻切掉他?」
啊?顧拓雅抬眉,驚訝地注視她。不可置信。
顧拓雅真沒有想到的是,她看了、听了這樣一陣,竟然是吐出如此一句話來。話的前半句,怎麼說來,都是譏諷。可是,後半句?
顧拓雅還沒有分辨出來她的話,然後韓雪又說了︰
「在交.合的最後幾秒鐘,是雄性最最脆弱的時刻,歷來為什麼那樣多的女人能夠在間.諜.行業里面出色的完成任務,關鍵是能抓住這個轉瞬即逝的機會,取得重要情報。要是置對方于死地,這也是常見的手法之一。」韓雪靜得像是一尊塑像,每一句話都像是敘說著簡單到不可能再簡單的道理。蟲
許久,顧拓雅才從驚愕中醒來,已然是汗涔涔了。她听從「冰」組織的最高首領的指令。回來A城,帶著秦菲菲從雅蘭軒找到了立足之處。然後從遙遠的英格蘭群島,帶回韓雪,讓她進入民.主.聯.盟的雜志社。這一切的一切,不就是為了盡快得到最好的情報,然後把假顧寰踩于腳下,讓他生不如死!……自己怎麼一下子就情迷了呢?
「韓雪,你恨他嗎?」她凝看著低頭的韓雪,神情有點恍惚。
「以前恨,現在不恨了。沒有什麼比自己珍惜自己更重要。」
韓雪淡然的微笑,顧拓雅恍惚間覺得她就像是如出塵的荷,那是她夢寐以求的一種神態呀!
又是許久,顧拓雅才緩過神來︰「小寶今天好嗎?」
這一下,韓雪笑得更是溫柔︰「不乖。我出門之後,保姆說他一直鬧。」
「哦?」
「撕掉兩本故事書,尿濕了五條褲子……」
說到小孩子,顧拓雅實在是像馬上拾起了精神,溫柔的要滴出水來︰「就說你吧!怎麼不給他穿尿不濕,弄得這樣麻煩?」
「一定要習慣,都一歲了,也會說話,不肯獨立尿尿的男孩將來在外面能做什麼?你希望養一個養尊處優的小公子嗎?」
顧拓雅被她的杞人憂天惹笑了︰「韓雪!孩子才那麼一丁點大,說什麼將來!說不定,能像他的……」
「那是我的孩子!與別人無關。莉莉小姐!」韓雪卻依然在這個關節眼上止住她往下說。
韓雪轉眸之際,眼楮被一下奇怪的光線刺中,她來不及細想,立刻側身,擋住了窗口,殷勤地挽住顧拓雅的手︰「莉莉小姐,今天我在那個雜志社找到了一份名單……」
顧拓雅不喜歡被人這樣親熱地挽住,臉上硬了一下︰「放開我。」
韓雪卻沒有放開,而是一挑眉,笑得幾分挑~逗伴幾分挑釁︰「男人沒有給你快樂的愛情,莉莉小姐,是否可以試一下女人?」
夜色會朦朧很多東西,韓雪當然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十分耐看的小女人,初看是嬌小羸弱,然後才發現她的性格是那樣柔韌如藤。此時此刻,顧拓雅乍一眼看過去,居然也忍不住小心肝砰砰跳,等到回過神來,連忙把臉別過去︰「開什麼玩笑!別以為我這一整年讓組織培養你,給你留下了兒子就是對你的好。我還是會慢慢折騰你的。」
韓雪悶笑,靠近了顧拓雅的懷,雙眸寫盡了旖.旎︰「隨你……」
顧拓雅想發狠,可是她確實柔軟得厲害,讓她不忍心。也想拎起她,推開她,卻是到了最後,仰天長嘆!
「我們看寶寶去?」
「嗯。」韓雪在她的懷內,點點頭。抬頭間,眸光似笑非笑地斜看了一下那邊閃過奇異光點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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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口那方的人,真是有點壓不住!
文可澄非常非常的難受,憋笑能不能憋死人,他相信︰會!
「啪!」夏烈關掉軍用望遠鏡,氣不順!心不順!很不順!
「你說,文可澄她是不是發現了我們?」
文可澄用了吃女乃的力氣,咽下笑︰「我的嫂子就是機警。不是她擋了一下,你的舊情人早已發現你了。頭兒。」
「廢話少說!她!她憑什麼指點顧拓雅,還說男人在那個時候是最最脆弱的,要人家割掉老公!你說她守的活寡還不夠嗎?」
「兒子,你听到了嗎?她說兒子,一歲的兒子。文可澄!!誰能讓她有一歲的兒子,哈?不就是我嗎?她居然敢,居然啊!」
「還有啊!她竟然給女人拋媚眼,我——嘁!躲在女人懷里。你說,文可澄,她是不是變成你老婆那樣,喜歡女人了?」
夏烈同.志,一反常態地在暴走。
听了最後一句文可澄可不願意了︰「頭兒!什麼我老婆喜歡女人!自始至終,我老婆都是愛我的。而你的雪雪寶貝,只是她喜歡過而已,閨蜜!懂啊?」
可是,夏烈同志不蛋定了。
「不行!我得看看她!」話落,人已經身影在數米之外的那幢房子的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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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也真的累了。韓雪凝看著小床上的寶貝,眼眸里是無盡的溫柔。是他吧?他「以身作則」試探顧拓雅,也是正常的,只是,那些叫人臉紅的混雜在顧拓雅像是夜貓子一樣的叫喊聲中的低喘,依然像是無法控制的廣播那樣在她的耳伴不停地響著。
自己剛才擋住的光點,是不是他?
生完孩子之後,假顧寰開始訓練她,大嘆「可造之材」。韓雪笑,想不到啊,那個被炸得沒了下半身的混蛋,竟然是那樣愛才。
他竟然愛才。
這一年多的訓練,韓雪才慢慢明白,夏烈受的是怎樣的一種苦。假顧寰一直嘆息,像夏烈一樣才能的人可遇不可求。她也漸漸體諒他婚後一整年的失蹤,以及每一次的不辭而別。
……
靜夜岑寂,里室幽深。隔著若明若暗的窗簾,篩落進來的是廊上幽幽的燈光,月光。窗口外的芭蕉發射著幽幽的月光,更是一番寧靜。
忽然!有一抹轉瞬即逝的黑影驚鴻飛掠。
韓雪十分警醒,睜開眼的瞬間,就看到他定定站在了面前,呆呆地看著她,黑色雙眸光彩璨然。倏地,她所有的思維停頓。
「怎麼?我不相信你認不出老公。」他略帶嘶啞的低沉嗓音,像是揉進了沙子,光是嗓音里就叫人心疼。他的聲音,語氣,目光都仿佛是輕柔的花瓣飄落。
韓雪警惕地看看四周,他已經是來到了她的身邊,貼在她的耳伴︰「信我,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
韓雪這才真正的定楮凝看他。
瘦了!凌厲的俊顏鎮靜清雋,兩道冷厲的濃眉下那雙黑如潑墨的眼眸仿如鷹隼,銳利得讓人不敢直視。
她垂眸,心跳在這瞬間砰砰的。她猜到他會出現,卻不是這樣的快,這樣出現在她的床邊。
他修長有力的手指托住韓雪的下頜,指月復小心地擦去她的淚︰「傻瓜,是不是以為我跟她真的在做?」.
韓雪搖頭,又再堅定地咬著牙搖頭︰「我……」她深深吸氣,迎著他的眼光,不避開,不逃竄,「听著開頭的聲音,我就知道是你。你以身實驗,也是工作之一,我相信,就算你真的跟她做了,我也不會懷疑,你的心是我的。況且,你這樣的做法也不是第一次了。」
真的不是第一次了。
那時候,他們剛結婚。顧拓雅以前女友的身份佔據夏烈,以「不被愛才是小三」作為宣言。夏烈為了探尋他們的秘密,不得不對她進行催眠。還在房間里放著A.片。
她,雖是堅強,雖是含著笑,可,終究,她是女人,是他的女人。她說過︰只有在心愛的男人面前,她才是像女人那樣嬌羞嗔怒。別的時候,她會像一個爺們那樣奮斗。
此時,面對他,她抑制不住掉淚了。
「傻瓜。」夏烈收起手臂將韓雪抱進懷里。唇便灼熱落了下來,她怎麼長的啊?經過了一年了,還是那樣嬌女敕,如花瓣一般的絲滑,她十幾歲的時候,她二十歲的時候,她二十一歲的時候……怎麼可以把兩片唇一直保養的那樣好?含在唇齒之間,嬌軟又細膩,他忍不住深深地吮.吸,用力地糾.纏。
一年啊!
他找了她一年。希望到失望。期盼到絕望。每一個日出日落,他行尸走肉。他雖然深知,一定是顧拓雅,可,他真的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當時為何不讓更多的親信陪伴她,護送她。
當周毅瞳傻傻地立在他跟前,說韓雪被劫持的時候。他真的寧願一頭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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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接近結局了。小緋要評,需要各種的支撐。親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