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閑居內,彥羽行一身黑色龍袍走了進來。
此刻,慕容天還坐在院中喝著茶水,听著外面的腳步聲,研究中手中的畫紙,絲毫不驚慌的將其折疊好放進自己的袖中。轉身朝著彥羽行微微低頭行了個禮,于是靜站在一旁。
彥羽行整理裙擺,從石凳的左邊坐了下去,身後花常順靜靜的站著,遠處一個身穿粉色宮服的女子朝這邊走了過來。只見她將手中的瓜果往石桌上一一擺放完畢,便在彥羽行的一個眼神中退了出去。
「坐下吧。」彥羽行抬起頭看了看站在一旁沒有表情的男子。
慕容天就身邊最近的石凳坐了下去,看了看彥羽行,端著茶水抿了一口,道︰「王上,若是在下沒有記錯的話今天應該是我與王上約定的最後一天了。」
彥羽行嘴角抿起一抹笑容,看了看手中的茶杯,抬起頭來不屑的問道︰「朕今日正是來與你商量此事的。朕想說的是,朕那日與你商定的條件,朕要改一改。」
「王上的意思在下還不是很明白。」慕容天依舊有禮的回應道。
「朕是想說,那日說要你把錢多多一並帶走的條件…」
慕容天臉色一變,抬起頭看了看坐在面前男子,不快的道︰「君子一言九鼎,王上曾經也答應了在下,與有過五日之約怎麼這下倒是出爾反爾呢?既然為人君主都這般失信于人,天下百姓會怎麼想他們的王上?」
彥羽行看著表情有些激憤的慕容天,悠閑的放下茶杯,道︰「慕容公子不用這麼激動,朕說的要反悔,並不是朕說了算,這件事還的全由阿多來決定。」
慕容天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下,看著面前依舊淡定的喝著茶水的男子,有些質疑,道︰「我想先見見阿多。」
彥羽行放下茶杯,看了看坐在面前的人,目光先是遲疑了一下,接著點頭道︰「會的,反正你們遲早還是要見上一面的。」
生病的這幾日,錢多多徹底的想明白,放棄原來的那種懦弱,繼續醉心到賺錢上去了。因為生病,很少有來打擾這下子她倒是來勁了。徹底發揮自己的現代才能將古今中外流行的或是流行過的時裝一一構想了一遍,然後用圖紙寥寥草草畫一大疊。
這日錢多多依舊在自己的時尚王國構想之中,看見門外那個身影,她臉色一喜,接著又暗淡了下來。
「怎麼見朕來此地不歡迎?」彥羽行緊繃著臉看著錢多多。
「不是,這個,那個,你什麼時候可以放我走啊?」
彥羽行听見這人要走,心中有些難過,到現在他忽然有些後悔了自己為何要與慕容天說那番話。看來此人心並不在自己。
「為何提出這要求?」彥羽行冷冷的道。
錢多多知道這人心情不是很好,只是她還醉心在自己的夢想之中來不及騰出余力來關注這人,經過她認真琢磨,道︰「我只是想擁有自由,你知道嗎?我不是這里的人,所以我不想被困在此地。」
彥羽行看了看眼前這人,冷下心來,看著眼前這人冷冷的道︰「你,不能離開赤焰國。」
錢多多覺得眼前這人有些不可理喻,抬起頭來,面帶委屈依舊倔強的道︰「為什麼?!」
「不為什麼,難道你不想知道朕的那些死士訓練得怎樣了?」
錢多多先是頓了頓,接著像是記起什麼似的,不由得打了個寒戰,「為什麼忽然要把這事告訴我?」
「不為什麼,只是覺得有些東西你應該知曉。」還沒待錢多多反應過來,軒寧宮的機關暗起,一扇大門緩緩打開。
錢多多看著眼前拿到漆黑的通道,直覺一股**夾雜著陰冷的空氣從那扇門涌向了自己,將自己整個凍結。彥羽行什麼也沒說,看了看錢多多將她拉進了黑暗之中。
站在黑暗之中,身後那扇暗門悶聲合上,將密室內唯一的光亮關上,錢多多不由得向彥羽行身邊挪了一下。緊緊的跟在其身後,不住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忽然一陣洪亮的咆哮讓她回過神來。似乎是野獸,又似乎不像,自認為在二十一世紀听過不少恐怖的叫聲,但是從來沒有哪一種叫聲,讓她如此害怕。
「喂,你到底要干什麼啊?」錢多多大聲問道將想將自己此刻的害怕用聲音掩蓋。只是身旁這人並無回應,忽然暗道里傳來一陣火焰的串燒聲,錢多多一愣,眼前頓時光明一片。
而此刻自己正處在一群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人群中,轉過頭,錢多多看見那群無助的人正朝著自己伸手,眼神中不是憐憫也不是悲觀而是獵人見到獵物的饑渴。剛才的那陣咆哮也是這群人發出的,錢多多緊張的朝著身旁的人靠近了一些,忽然覺得身旁冷冰冰的有些不對勁。轉過頭,錢多多嚇了一跳,只知這人臉色慘白來不及思考就斷定是鬼,一路狂奔。
暗道的盡頭處,一男子看著此處的場景笑了一下。錢多多根本就沒注意到站在遠處這人,只是一路的埋頭奔跑,一不小心便于眼前這人撞了個滿懷。
「啊!」錢多多大概還處于驚嚇之中,以為自己撞到了什麼不該撞到的東西。尖叫起來。
彥羽行很是看不慣眼前這毫無矜持的女子,一把講錢多多的臉抓住,想讓錢多多人情眼前這個現狀。
地牢內,依舊昏暈只是在這倆人的小吵小鬧之下少了原本的恐懼之色,錢多多似乎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勉為其難的睜開眼來,看到這張熟悉的面孔,心中大喜,一把將彥羽行抱住,根本不顧古代女子的三規五常。
彥羽行大概也沒想到這女子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先是一愣,接著一把將錢多多拉開,道︰「你可還記得此人?」
一男子不知什麼時候,從彥羽行的背後步入了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