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書房內,彥羽行匆匆推掉自己身上的外套。臉上依舊以往的冰冷,旁邊站著的花常順將彥羽行的外套移交給了身旁的一個小太監,便跟在彥羽行身後,為他將書桌前的椅子稍微推開,待到彥羽行站在椅子前面之後有才將椅子挪到原位,讓彥羽行坐下。
南書房內,寂靜一片。忽然大門開啟,一個穿著長褂白衣的男子走了進來。彥羽行抬起頭不經意的打量了一下那男子,看到他臉上還未退去的笑意有些不爽。
「參見王上。」
彥羽行看了看鞠躬站在自己面前的葉子鑫,故作不在意的說道︰「今天的事情做的怎樣?」
葉子鑫看了看彥羽行,覺著幾分不適,但是也沒在意便將剛才教授的錢多多的事情隨便整理匯報了一下,其中的細節性東西沒怎麼說。
「事情就是這樣的了。」說完葉子鑫沉默的低下頭去。
听完葉子鑫的報告,彥羽行心中很是不爽。剛才自己在翰林院听到的見到的場景這小子一改省略而過,這倒好不會讓他生氣,可是他心中依舊不爽。揮了揮手示意這人離開。
學習完最近的功課,錢多多已經腰酸背痛了,一路上甩著手臂慢慢的走回自己的小屋。晚風輕輕的拂過她的面頰,將她臉上的紗巾緩緩的捋起。
忽然一個人影從她面前飛過,她臉上的紗巾也滑落在地。
彎腰準備拾起地上的紗巾,剛才的人影定定的站在了錢多多的面前。她抬起頭,看向那雙眼楮,不覺渾身一冷。
「怎麼是你?」錢多多還沒發話,只听叫耳畔一陣溫和的清風拂過,將她心中的疲倦吹散。她一臉錯愕的抬起頭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這聲音怎會是面前這男子說出來的呢?她百思不得其解,沒想到外表這麼冰冷的人竟然可以有這麼好听的聲音。
徐翊顯然是有些不耐煩面前這個花痴了,將地上的紗巾拾起,一把塞進錢多多的手中,正打算離開。睜著大眼,正看見錢多多另外一半臉上那觸目驚心的血紅,他原本深邃的瞳孔一下子睜得老大。
錢多多見那人看到自己這麼大的反應心中一時也是不好過,匆匆整理了一下手中的紗巾,急忙往臉上罩著。
徐翊很不耐煩的將錢多多的臉傾斜了一下,透過月光更加清晰的發現了錢多多臉上與眾不同的傷口,皺了皺眉頭。
「喂!」錢多多掙月兌那只抓住自己下巴的大手,不滿的叫了一下。「你有藥嗎?隨便看人家的臉是要給錢的!」
徐翊看了看面前的人,沒有說話,從袖中拿出一瓶葫蘆罐子遞給了錢多多。見錢多多不接受,于是又將罐子硬塞進了錢多多的手中,道︰「這個是內服的,每日三次,每次一顆。三日之後,你的毒自解。」
錢多多瞪著遠去的那個身影,一時不知說什麼是好,只是緊緊的握著手中那瓶葫蘆似的藥罐子。
宮中的日子轉眼而過,盡管錢多多很是努力的工作不去斗爭,但是有些事,終究是要來的。
寒冷的冬天終于用它飄零的雪花向世人宣布它的到來了。雪白的大地在銀裝素裹之中變得靜寂了許多,赤焰國的宮中也因這一場雪變得格外的祥和起來。
浣衣局內,錢多多依舊忍痛清洗著衣物,嬌女敕的臉上盡管已經消去了那時被打的疤痕,但是寒冬的摧殘讓她臉上隱約透著淡淡的紫色。
正在她準備將手中的衣物晾在架子上的時候,一雙大手從她的背後將她口鼻緊緊捂住。來不及反抗,身後一個重物的襲擊,讓她瞬間昏迷過去。
南書房內,彌漫著溫暖的氣息。裊裊的青煙從鏤空的香爐里飄出來了,縈繞著高高的頂梁柱不斷的爬升,消散。地上昏迷的女子,似乎還沒有清醒的跡象。屋內正中央堆滿案牘的書桌前,彥羽行一臉冰冷的書寫著什麼。
「花常順。」
「奴才在。」
「朕要你把這封信親手交到沈承安的手中,順便派人把她也送出宮去。」
「諾。」
「這件事最好別讓任何人知道。」說完彥羽行一臉嚴肅的看著地上的女子,嘴角抿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