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聖王 第十五節;逃難者。

作者 ︰ 泡面一族

「既然來了,為何不出手將其攔住。」微側著身子,向身後望去,班尼迪克說道。

話音剛落,夏奇拉已出現在身後,說道;「大人,你太抬舉夏奇拉了,連大人尚且都無法將其攔住,更何況是我。」

「人,既然已經逃月兌,現在說這些已經毫無意義。你不是帶眾人撤離山谷,為何卻又返回。」班尼迪克說道。

「就在昨日,密使帶來教尊口諭,所以便連夜返回山谷。」夏奇拉說道。

「口諭?數日之內,一連兩道口諭,莫非有事發生?」班尼迪克說道。

掌心中,一枚黑色水晶旋轉著緩緩升起,懸浮在夏奇拉身前。魔杖一指,一道紫芒射入黑色水晶之內,頓時,幽光閃爍,一只頭像從水晶中折射出來。

「教皇陛下!」對著頭像,班尼迪克恭敬地說道。

「班尼迪克,捉拿狄克森,找回卷軸一事到此結束,你與夏奇拉現在火速趕往阿迪亞波納。」頭像說道。

「是,教皇陛下。」班尼迪克回答道。

「教皇陛下,恕夏奇拉冒昧地問一句。現在正處兩國交戰,如果繼續深入的話,勢必會招致阿迪亞波納神廟不惜一切地阻攔。」夏奇拉說道。

「夏奇拉,此事我早已考慮到,但為了聖教與帝國的利益,我不得不舍棄某些東西。雖然擒住狄克森可以得到被盜的珍貴卷軸,但在阿迪亞波納有比卷軸更重要的東西。」頭像說道。

「比卷軸更重要的東西,教皇陛下所指的莫非是指冥王?」夏奇拉問道。

「不錯,冥王對教廷的重要性可想而知。如果冥王萬一被他人所用,那將會對我教廷與帝國構成巨大的危害。」頭像冷視著二人,說道;「現在帝國表面看似風平浪靜,暗中卻是激流涌動,暗藏殺機。上至高高在上的君主,下至平民百姓,都無法擺月兌,稍有不慎,便會為自己招惹殺身之禍。」

「教皇陛下。半年前,他的記憶雖然已被剝離,可是就在緊隨而至的那場災難中,卻不知他被何人救走,後又加以填充新的記憶。現在的他,雖然無法記起當初所發生的一切,但他自身的實力卻不會因此而消弱,當初為了將其擒獲,卻付出數名高手的性命作為代價。如今在想將其擒住,陛下此事恐怕不易。」班尼迪克說道。

「班尼迪克,為了確保此次成功擒獲,我已暗遣數位高手已趕往阿迪亞波納,你只要與他們會合,他們會將所部署的一切告訴與你。」說罷,幽光一閃,頭像隨即消失。

「夏奇拉,你現在有何打算?」微側著身子,注視著,班尼迪克問道

「一切听從教皇陛下的命令。」夏奇拉說道。

「是嗎?」班尼迪克說道。

「大人,難道對我對聖教的忠心有所懷疑。」夏奇拉說道。

「你對聖教的忠心當然是毋庸置疑,但人往往會為某種原因而背棄自己所遵守的信條,甚至于鋌而走險,不惜拿自己的生命來換取根本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梅露西娜,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心中想什麼我又怎會不知。該放手了,你不要在執著下去。如果被知道你暗中所做的一切,就算是教尊恐怕也無法庇護你。」班尼迪克說道。

「該來的始終要來,既然做了,就不怕被他們知道。如果當初在堅持一下,就不會變成現在的局面,昔日的兩人,如今卻如同陌路。」夏奇拉說道。

低沉的號角聲從遠處傳來。

橫跨耶魯米雅峽谷的索倫鐵索橋,是進入阿迪亞波納唯一的通道。始建于一千年前索倫鐵索橋,跨度七十五米,由二十二條手臂般粗的鐵鏈,以每條鐵鏈的五百九九扣環連接而成。其中十八條鐵鏈平行作為橋道,四條作為橋道的扶手,橋面寬六米,橋面上鋪有堅硬的櫟木木板。建在兩端堅硬岩石之上的橋墩,寬度均在二十二米左右,進深為三十四米,全部為青石所砌,並有暗榫聯嵌。

三色錦旗,迎風飄舞在高聳的橋頭堡上,發出一陣陣急促的聲響,如威武的將軍般屹立在耶魯米雅峽谷兩側凝視著遠方。

「到了,巴德曼。」指著高聳的橋頭堡,奧格斯對身後眾人說道。

「父親,這就是索倫鐵索橋,好雄偉,雖然到過許多的地方,見識過許多雄偉的橋梁。但像他如此雄偉的鐵索橋,我巴德曼可是第一次見到,太讓人感到驚嘆。」望著跨越在峽谷兩側的鐵索橋,巴德曼驚嘆地說道。

此時,七位身著統一服飾女子,斜挎長弓,腰帶長劍,快速來到眾人面前。兩頭魔狼緊隨其後,它的毛皮是像羽毛一樣,有著濃密的鬃毛和長舌頭,以及打結的尾巴。幽冷的眼神望著二人,低沉的吼叫聲,從口中隱隱發出。

「你們是什麼人?從哪里來?為什麼會來到阿迪亞波納。」只見,身影閃動,一位紅衣女子悄然站立在眾人前,微笑著問道。

「雷諾普,身後這些是我的家人,我們從魁北克郡城一路逃難至此,到阿迪亞波納投奔親戚而來。」對站立在面前的紅衣女子,雷諾普微笑著說道。

「雷諾普先生,你們從遙遠的魁北克郡城趕來,一路長途到此想必都已十分疲憊,是否需要我們的幫忙,將你們到來的消息通知他們。」自稱為格溫妮絲的女子,說道;「只是不知道你們的親戚,姓甚名誰,居住在阿迪亞波納的那一處,如果你們想在如此廣袤的阿迪亞波納找到自己的親人,除非有本地居民引領,否則那將是一件既麻煩又令人頭疼的事。」

「多謝格溫妮絲小姐的好意。不過,在我們動身之時,就已打听到他們在阿迪亞波納的詳細住址,只要按照地址去尋找,我相信會很快找到他們。」雷諾普說道

「考慮確實周到。不過,雷諾普先生,在你們前來阿迪亞波納之前,想必你們都已經听到,現在的貝爾托王國正處于交戰之際,政局極其不穩。就在數天前,在阿迪亞波納發生數起慘案。雖然只是一件偶然事件,令神廟上下感到震驚與棘手。」格溫妮絲說道。

「慘案?格溫妮絲小姐,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些?老朽帶領家人剛到此地,你不是懷疑我們與這起案件有關吧。」漫天微皺,心中暗驚地雷諾普問道

「雷諾普先生,在這起數起慘案中被害者均都是逃難到此的外鄉人,其中一部分受害者也與先生一樣來自魁北克郡城,據說他們是受朋友邀請投奔而來,只可惜,朋友沒見到,他們卻無一幸免的遭到殺害,更加悲慘地是竟然被拋尸于荒野,任由野狗啃食。」格溫妮絲說道。

「來自魁北克郡城,難道……難道是他們?不可能是他們,絕對不會。」心中暗想,眉頭微皺,雷諾普說道;「好殘忍的手段,那凶手是誰?不知是否查到?」

「慘案發生後,我們立即上報與神廟,並且聯系他們口中所說的朋友或者親人,希望依此能調查出背後凶手。誰知,當我們找遍阿迪亞波納時,並沒找到他們所說的朋友或者親人。幾經推敲分析,一致認為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被害者生前口中所說朋友根本就不存在,而是為了某種目的不得不謊稱以免被發現其真正目的,而他們卻沒想到等待的卻是死亡。另一種是,凶手確實存在,並且就居住在阿迪亞波納內,假借他人之名將其被害人騙至此地,然後在進行殺害。此事引起阿迪亞波納神廟的重視,派出專人嚴密調查此事。為了杜絕再次發生此類慘案,神廟為此傳達一項命令,凡是以投奔名義為由前來的外來者,勿必要將此事告知,提醒他們以免遭受無妄之災。另據案件調查人員傳出的消息稱,被害者極有可能與某中神秘組織有關,若非如此,他們也不會如此殘忍的連婦孺也不放過。」格溫妮絲說道。

「願無辜慘死者得到安息,格溫妮絲小姐,老朽明白你的善意,」轉身望向眾人,雷諾普說道;「諸位,格溫妮絲小姐剛才所說,想必你們听的很清楚。我們一行到此,如果你們心中有所顧忌,現在就請折返而歸,我絕不會責怪諸位。如果你們相信老朽,就請與我一同進城。」

「雷諾普先生,有一事要事先提醒諸位,以免為此招來不必要的麻煩。阿迪亞波納分為二座城,每一座城池都由內城與外城兩部分組成,作為阿迪亞波納的城池,內城從不允許外來者進入,一旦發現進入,輕者被抓捕囚禁,重者甚至于當場擊斃。還有你們務必要在天黑之前找一落腳之處,如果黑夜在城外逗留,那是很危險,隨時會遇到令你們意想不到的東西。」

「多謝格溫妮絲小姐的提醒,天色已經不早,老朽等眾人還要趕路,那就不便多留,就此告辭。」說完,雷諾普帶領眾人繼續趕路。

「格溫妮絲,你為什麼要告訴他們這些。」望著遠去的眾人,身側的一位紫發少女不解的問道。

「如果讓這些逃難者繼續涌入阿迪亞波納的話,會讓我們置身于危險之中。」格溫妮絲說;

「危險之中?格溫妮絲,難道阿迪亞波納會有事發生?不可能!如果阿迪亞波納有事發生,作為橋頭堡的我們,將會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他們不可能至我們于不顧,而不通知我們。」紫發少女疑問道;

「不通知,不表明就沒有事情發生。在這短短數日,有許多行蹤詭異的逃難者,不斷進入阿迪亞波納,這一現象已令神殿感到不安,為了能清楚這些逃難者的身份,與他們前來的真正目的,神殿命兩位城主要嚴密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隨時做好準備,以防他們做出不利于神殿的事情發生。」格溫妮絲說道

夕陽如血,一輪紫日,拋灑著慘淡的余暉,無力的懸浮著。

「父親,」走進奧格斯的身旁,巴德曼說道。

「巴德曼,有事嗎?」雷諾普問道。

「父親,現在該怎麼作?是繼續前往,還是就此留下。結伴而來的眾人,希望父親你能做個決定。」巴德曼說道。

「巴德曼,當初的決心你動搖了?還是只是身為子女,一味只听從父親的話,從而違背自己的意願而作。」雷諾普問道。

「不是的,父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自自願。」巴德曼回答道。

「既然如此,你應該知道如何去作。」輕息一聲,雷諾普說道;「至于他們是去是留,就由他們自己決定,我無權替任何人做出決定。」

「父親,你所說的我全都明白。」猶豫一下,巴德曼問道;「父親,如果,我是說萬一不慎被她言中的話,那我們豈不是等于自尋死路。」

「不要有這種的想法。巴德曼,你一定要記住我所說的話。」目光直視著巴德曼,雷諾普說道;「如果真被言中,就算是死也不絕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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