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聖王 第四十九節;巨石的出處。

作者 ︰ 泡面一族

昏昏沉沉中,柯林猛然醒來,只覺得頭痛欲裂,嗡嗡作響。

「你終于醒了,先生。」一少女急忙說道。

抬頭一看,只見一身穿粗布長衫少女站立在床前,褐色長發閃閃發亮,微黑的皮膚透露出一絲紅潤,一雙棕色的眼楮仿佛會說話一般。柯林問道;「你是誰?」

「我的姐姐,蘇珊。」走到床前的西雷說道。

「你的姐姐。」打量了一眼蘇珊,柯林回頭向西雷問道;「我明明記得我在趕往郡城的途中,怎麼會躺在這里?」

「先生,當我們快到郡城時,由于馬匹一時受到驚下,你不慎撞到腦部昏了過去,于是馬雷爾先生讓我先送你回來。」西雷說道。

「我昏迷了多久。」柯林問道。

「三天。」指著他的姐姐蘇珊,西雷說道;「這三天,幸虧有我姐姐在這里,要不然,憑我們兩個男人,怎麼會照顧好了。」

「哦,真要謝謝你蘇珊。」柯林謝道。

「先生,我們小店廚房不是一直沒人嗎,所以未見過你的同意,我和加索爾私下商議過,自作主張地將我姐姐留下,先生,你不介意吧!」西雷說道。

「西雷,她是你的姐姐,又不是外人,你們看著辦就好。」柯林說道。

門輕輕推開,蘇珊端著托盤來到床前,說道;」先生,這是剛剛熬煮好的要,趁熱喝下,明天一覺醒來,保證你身體恢復的健健康康。」

接過藥,一飲而盡,躺在床上,不知不覺中柯林又睡去了。

窗戶輕輕閃開,伸進加索爾的腦袋,低聲地問道;「先生,怎麼樣了?」

擺了擺手,二人放輕腳步,走出,西雷轉身把門帶上,說道;「剛剛吃下藥,已經睡去了,剛才先生醒來,只記得當日出發時的情景,至于日後以後發生的事情,似乎都已經忘記。」

「失憶。」一愣,從座椅上站起,馬雷爾說道;「不記得最好,免得讓他難過。如果在藍海星城他能向我說明一切,或許就不會發生這些。」

「當時我們都不知道先生真正的想法,沒想到,為了保護我們,先生情願獨自忍受,也不願讓我們受到牽連。」西雷說道。

「他的心里一定很苦,忍受著一切,若不是夏奇拉小姐親自向我說明,恐怕你我都還蒙在鼓里。」馬雷爾說道。

沉睡中的柯林,朦朦朧朧中,只見一道蒼老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柯林問道;「老先生,你究竟是誰?為什麼總是出現在我腦海中?」

「我是誰,我也不知道。就如同你一樣,不知道自己是誰,沒有過去。」蒼老的身影說道。

「那麼請問老先生,你知道我是誰嗎?你能夠告訴我嗎?」柯林問道。

「你都不知道你是誰,我又豈會知道你是誰。」蒼老的身影回答道。

「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記憶中?」柯林問道。

「那是因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我本是一體,我是你靈魂中的另一個存在。」蒼老的身影說道。

「另一個存在,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不能回答我的問題?」柯林說道。

「因為,我與你一樣,已經把過去全部忘記,所以我不知道我是誰,也就不能回答你所提的問題。」蒼老的身影說道。

「那你知道一些什麼?」不解地柯林問道。

「你知道的我也知道,你忘記的我也已經忘記。」蒼老的身影回答道。

「老先生,你不是說過你是一個亡靈嗎?怎麼現在你說你是我靈魂中的另一個存在?」柯林又問道。

微微一笑,蒼老的身影說道;「眾所周知,一個身體內只能夠擁有一個靈魂,如果有另一個靈魂存在的話,勢必會引起兩個靈魂的爭斗與吞噬。我記得,有一天,一道白光直入你的靈魂深處,將你靈魂中的記憶飛速剝離,而我就是在你被剝離的記憶中,由那道白光創造而成,一直居住在你的靈魂深處,我能夠感覺到,你所不能感覺的危險,所以每次在你將要遇到危險的時候,我便會出現。」

「那我怎樣稱呼你?」柯林繼續問道。

「我只是你被剝離的記憶凝聚體,沒有實質的形態,我可以隨意變化,可男可女,也可以幻化從野獸形態,你可以稱呼我為西雷,也可以稱呼我為柯林,只要你願意。」蒼老的身影回答道。

「哦。」正在二人說話時,一聲雷鳴般的聲音,在耳旁響起,雙眼睜開,猛然驚醒,看看窗外此時天已經大亮。活動活動身體,柯林覺得已無大礙。

正在打掃後院的西雷,看到走來的柯林,急忙上前問道;「先生,感覺怎麼?是否好多了?」

「已經好了,就像沒有事情一樣。」點點頭,柯林回答道。

一股食物的馨香從廚房徐徐飄來,嗅了嗅,柯林說道;「這是什麼?怎麼這麼香?」

「西雷的姐姐,特意為先生你做的。」走進來的加索爾說道。

時近中午,陸續有客人進店。

「伙計,出來照應一下。」前廳傳來客人的叫喚聲。

加索爾急忙從後堂出來,一眼便認出來人,一臉笑容地說道;「原來是博納先生,好些日子沒見你過來了?」

「半個月了吧。」在前廳環視一邊,叫博納的男子問道;「你家先生不在?」

「我家先生有事出去了。」回答著,加索爾問道;「博納先生,你要點什麼?」

「來半斤白酒,兩個小菜,快點,我還有事那。」博納催促道。

「好 ,你稍等。」應諾著,加索爾直奔後堂。

激流從山谷中湍流而下,兩岸地勢陡峭,灌木茂盛。順山勢而下,二人下到古底,在山谷一側,一處茂密地灌木叢中,一道裂縫若隱若現地顯露著。

指著茂密地灌木叢,西雷說道;「先生,就是這里。」

分開灌木叢,二人向里面走去。

穿過灌木叢,眼前豁然開朗,近三米的裂縫呈漏斗狀,入口寬大,里面逐漸狹窄,在延伸數十米後。裂縫消失融入山體之內,一堆堆碎石散亂地堆積在地面上。

柯林舉目向兩側山壁望去,以青灰為主色的山壁中,混雜著許多暗紅或淺紅的圓斑,這些園斑大的足有近一米,小的僅有手掌般大小。用手輕輕擦拭著,山壁上的園斑與當初西雷托下山的那塊巨石,無論是手感,還是質地完全一樣。一道道流水淌過的痕跡清晰地,蜿蜒在一堆堆散亂的碎石間。

環顧一遍,柯林說道;「西雷,我們可以回去了。」

「現在回去,先生,你不是要找巨石的此處嗎?」西雷問道。

「已經找到了。」柯林回答道。

「找到了,先生,你是說那塊巨石就是出自于這里。」西雷說道。

「不錯,你看。」指著山壁,柯林說道;「這道裂縫是山體不穩而產生的,起初一些松動破裂的岩石堆積在這裂縫里,每當雨季到來,山洪泛濫之時,于是這些松動的碎石,便會被山洪沖擊而下,隨著歲月的流逝,年復一年地山洪沖擊,于是這里便慢慢形成一道大的裂縫,哪些被山洪沖擊的碎石便被移送到山谷中,等山洪退去,他們便會留在山谷中。你看山壁兩側上哪些大小不等的園斑,他們與你當日拖下山的那塊巨石,無論是顏色與質地完全相符,由此可以斷定,那塊巨石便是當初山洪沖擊移送到山谷中。你現在該明白,我為什麼問你在這山谷中有沒有山體裂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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