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一天。
夕陽西下。湖岸邊,兩道身影攜手漫步,湖面上吹起陣陣涼風,輕輕地拂面而來。輕柔地湖水,似情人般溫柔地撫模著雙腳。這一刻,他們感到無比的舒暢,感到無比的美妙,禁不住內心興奮的二人,在湖岸邊追蹤嬉戲起來。一不小心,艾拉滑落在湖水中,柯林急忙將她拉起,渾身濕漉漉地艾莉,不住地打著寒顫。相視一笑,柯林月兌下長袍緊緊地包裹住濕漉漉地身體。
火焰中,燃爆的樹枝發出「啪,啪」的聲響。溫暖的篝火烘烤著支架上濕漉漉的衣服,隨著水汽一點點被蒸發,一縷縷白色的水汽徐徐升起飄散。
穿好衣服。二人坐在篝火旁,相視著,如定格般靜靜地,猛然間,兩張灼熱的嘴唇緊緊地貼在一起,兩個身軀如藤蔓般纏繞在一起,深深地陷入草叢中。
「我愛你。」羞澀地艾莉喃喃地說道。
「我也愛你,我許願,用我全部的生命來愛你。」狂熱地親吻著,柯林說道。
大槐樹下,搖椅緩慢地搖晃著,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相對而坐的艾莉,將水果切成一牙牙,拿起一牙放進柯林的口中,含情脈脈地笑著。
「給我講個故事好嗎,柯林。」將一牙水果送到柯林的口中,艾莉說道。
「講故事,我可許久沒有講過了,萬一講不好,怕惹得我的小公主不高興,那可是得不償失。」一邊吞咽著口中的水果,柯林一邊說道。
「講的不好,我也要听,快,快講。」艾莉一邊笑,一邊催促著。
「好吧,那我就講一個國王與他四個妻子的故事。故事是這樣的;從前有位國王,他一生有四個妻子。國王一生中最愛他的第四個妻子,給她買最好的衣服,最名貴的首飾,以及世上最美味的佳肴。但國王也很愛他的第三個妻子,常常帶著她出訪各國。
國王同樣也愛著他的第二個妻子,她極其聰慧,是國王的知心人,但凡國王遇到什麼麻煩事,他總要去找她商量,並在她的幫助下能夠度過難關。
雖然國王第一個妻子對他是忠心耿耿,為了幫助國王守住財富與王位付出了許多,然而國王卻並不珍稀這個妻子,盡管她深愛著國王,但國王卻對著這個妻子無動于衷。有一天,國王為了試探他的四個妻子,那個才是最愛他,最值得他愛的。于是他謊稱病重,時日不多。
于是,國王問他的第四個妻子;「我最愛你,等我死後,你願意陪我一起進入墳墓嗎?」
「想都別想!」丟下一句話,第四個妻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接著問他第三個妻子;「你願意陪我一起去嗎?」
「連你最心愛的第四個妻子都不願意陪你去,那我為什麼要陪你去。」第三個妻子說道。
國王問他第二個妻子;「你怎能夠幫助我。現在,你能同我一起進入墳墓,離開這里嗎?」
第二個妻子回答道;「這次我可幫助不了你,我能做的最多是給你下葬。」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我願意陪你去,你去哪里,我就陪你到哪里。」
國王朝著聲音傳來的聲音望去,原來是他第一個妻子,望著他從未珍稀過,一直無動于心的第一個妻子,從床榻上起來的國王,熱淚盈眶地說道;「我早該對你好,你才是最愛我,也是我最值得愛的妻子。」
講完故事,一絲隱隱地憂傷,從深邃的眼神中透露出來,一絲埋藏于心底的那份脆弱與柔情,讓柯林輕輕嘆息一聲。
一輛馬車,從遠處駛來,停在大槐樹下。
「你好,我的朋友,柯林。」進入小店,相互擁抱著,問候幾聲,馬雷爾說道;「今日我專程趕來,是特意向你報個好消息。」
「好消息?莫非,莫非你找到他們的下落。」柯林問道。
「不錯,」坐下的馬雷爾,一笑,說道;「就在昨天,在離彩石城一百多里的一座小鎮,派出去的人發現他們的蹤跡,于是我親自前去核實身份,果然他就是找尋多日你要找的人。」
「真的,」急速進來的艾莉,驚喜地問道;「情況怎麼樣?能告訴我嗎?」
「這位是?」一愣,看著突然進來的少女,馬雷爾問道。
「她就是我向你提起的艾莉•特倫索•丹納小姐。」柯林介紹道。
「很高興見到你,艾莉小姐。」馬雷爾紳士地說道。
禮貌地回敬後,急切地艾莉問道;「現在怎麼樣?是不是還在哪里?」
「艾莉小姐,你應該知道,兩年前,貝爾托王國被滅,那些無家可歸的難民涌進夏邑公國,當時的混亂與恐懼可想而知。你的爺爺與你的父親,也隨著難民一起進入夏邑公國,不久後,你的爺爺由于身染重病,已經無法在忍受顛沛流離的長途奔波,于是他們便留在夏邑公國。一年過去了,你爺爺的病情反反復復始終不見好轉,最後還是撒手人寰,埋于異國他鄉。可是好景不長,就在你爺爺去世不久,塞伯坦帝國開始入侵夏邑公國,于是,你的父親與所剩無幾的族人,便一路逃難到此。」馬雷爾說道。
「馬雷爾先生,其實此事我早已有心理準備,請你告訴我我父親現在是否安好。」壓制住內心的悲傷,心情沉重地艾莉,問道。
「你父親很好,只是由于長期顛沛流離,身體極其虛弱以外,一切都好,我早已派人將他們接到我哪里。」一枚戒指送到艾莉的手中,馬雷爾說道;「艾莉,這是你父親讓我交給你的。」
「是我父親的,這是當年我父親送與母親的訂婚之物。」一枚同樣款式,同樣材質的戒指從手指上取下,艾莉問道;「馬雷爾先生,我可以去看他嗎?」
「隨時歡迎,因為他是你的父親。」馬雷爾回答道。
黑暗中,巨大的黑影,從水中緩緩冒出,數根細長的高腿,如高蹺般支撐著上方巨大的身軀,十幾只從碗口般,閃爍著綠色光芒的眼楮,在黑暗中悄無聲息地向礦房靠近。
「啊!」
淒厲地慘叫聲,劃破黑夜,將熟睡中的眾人驚醒,各自手持棍棒從屋內涌出。
「怪,怪物!」
人群中,不知是誰驚恐地喊叫道,只見巨大的身軀,輕輕一動,如飛一般瞬間消失在黑夜中。
大槐樹下,二人並肩坐在長椅上。
「你父親現在怎樣?」關切地柯林問道。
「恢復地很好,」回答著,有些沉默地艾莉說道;「等我父親完全康復,我們就要返回丹納城。」
「哦」翻閱書頁地手指,微微一止,隨即一笑,柯林說道;「是啊,早些回去,也免得你母親在你們擔憂。」
「昨日,我書寫一封書信,已經托人連夜送往丹納城。」
「應該的,艾莉。」繼續翻閱著書籍,絲毫看不出任何表情地,柯林說道。
「你願意,你願意與我一起回到丹納城嗎?」鼓起勇氣,注視著柯林,艾莉問道。
「去丹納城?」沉默著,凝視著艾莉,柯林說道;「我知道你愛我,我也深愛著你,我也曾經向你許諾過,我會用我全部的生命來愛你。但,現在我不能答應你,因為我的事情還沒有完成,等我一旦完成,我就會……」
「什麼事情,能比我們之間的愛重要。」打斷柯林的話語,艾莉說道;「我明白,所以我希望你慎重考慮一下我剛才所說的。」
「一句承諾!」說罷。柯林說道;「艾莉!我給你講個兩片樹葉的故事。從前,有一片森林,森林里生長著各種各樣的樹木。每當寒冷到來時,經受過風吹雨打的樹葉便紛紛月兌落。他們不分黑夜與白天,在森林的地面上形成一張厚厚的,由枯葉組成的地毯。他們雖然已經枯黃凋落,但他們卻為蟋蟀,田鼠以及許許多多在地下覓食,尋求隱身庇護的動物提供了藏身之所。
在森林中,有一顆已快失去所有葉子的樹上,在頂端的一根細小的樹枝上還掛著兩片葉子兩片葉子中,其中一片比另一片落許大一些。在寒冷地季節,兩片葉子在風中瑟瑟發抖。狂風吹過,整條樹枝晃動搖擺,那片落大的樹葉,急切地對落小的樹葉說道;」堅持住,堅持下去,不要被狂風把我們吹落。」
在寒冷地深夜,略許大點的樹葉遮蔽在小點的樹葉上,有些埋怨地說道;「天氣如此寒冷,恐怕我的生命已經走到盡頭,你要堅持住,堅持地挺下去。」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說,如果沒有你,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如果,你被狂風無情地吹落,那我也必將隨你而去。」小點的樹葉說道。
「不,你不要這麼想,你也不要這麼做。只要能夠堅持住,你就不可以放手。」大點的樹葉說道。
「只要有你在我身邊,給我鼓勵。白天,在陽光下,我可以對你微笑,欣賞你的美麗。夜晚,在寒風中我們可以相互依靠。你就忍心就此離去,讓我孤單單地掛在樹枝上,任由寒風吹過。不,我絕不會允許你這樣做。」小的的樹葉說道。
「在陽光下,你看看我已經不在像以前,身體不在是綠色,身體上布滿了密集地皺紋,已經干癟地失去汁液,已經無法在黑夜為你遮蔽寒風,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留下我對你的那份真愛。」大點的樹葉說道。
「真愛是至高至美的,我相信只要有真愛,我們就必須在一起。只要你我彼此相愛,彼此關懷,我相信沒有什麼能夠將我們分開。我愛你,深深地愛著你。」小的的樹葉說道。
「為什麼,你這樣的執著,我已經失去往日的一切。」大點的樹葉說道。
「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在我心中你始終是最美。」就在他們說話時,一陣狂風吹來,大點的樹葉無力地隨風飄落,在樹枝上劇烈顫抖搖晃的小點的樹葉,望著緩緩墜下的,在風中盤旋的大點的樹葉,他急切地嘶喊著;「回來,你快回來,你不能拋下我一個,你回來,回來。」
可是,那片樹葉理會他的嘶喊,靜靜地落在地面。一陣狂風吹過,他已和地面上無數的枯葉混在一起,只有留下那片小點的樹葉孤零零的掛在樹枝上,隨著寒風不住地搖擺著。
悲傷的小點的樹葉,忍受著寒冷與狂風。此時的他開始將這一切歸咎于樹的本身,歸咎于那擁有無數粗大,強勁的樹干。樹葉為什麼會飄落,而樹干卻為什麼還能巍然屹立,牢固地扎根于泥土中,為什麼風雨,冰雹都無法將他推到。
難道就因為我們是樹葉,是他用汁液滋養出來,高興要便要,不高興便將我們拋棄嗎?小樹葉不斷地哀求著,哀求著被他視為神明的大樹,哀求他將飄落的大點的樹葉還給他。
經過漫長的黑夜與寒冷,大樹沒有理會小樹葉的哀求。就這樣,小樹葉變得無聲無息。
有一天,小樹葉突然對大樹說道;「既然你把他從我身邊奪去,那你也把我拿去吧。」
狂風夾裹著片片雪花,從北方吹來,一絲倦意讓他不知不覺中酣睡過去,當他一覺醒來,發現他已經不在樹上,此時的他,一切煩惱、恐懼與哀傷都已消失。此時的小樹葉已經知道,他不在是一片任由風吹雨打的葉子,而是宇宙的一部分。他躺在大地的懷抱,躺在他的身旁,用彼此以前所不知道的愛喜歡致意。」
講完故事,柯林凝視著艾拉,說道;「艾莉,我講這個故事,只是想讓你明白,世間萬物在物質規律的面前都是一樣的,感情也是一樣,他有著自己特殊的開始,也有著自己特殊的結束,凡事都不可強求,這就是緣起緣滅,希望你不要執著。」
「我明白,可是我……」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斷二人的談話,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匹駿馬如風馳電掣般從遠方而來。定眼一瞧,認出馬上之人,疑惑地柯林說道;「這不是西雷嗎?他怎麼會如此匆忙,莫非有事?」
疑惑間,西雷已驅馬來到眼前,飛身下馬,急忙走到柯林,說道;「先生,請速與我前往礦上。」
「看你如此匆忙,莫非礦上發生什麼?」眉頭微皺,柯林問道。
「先生,就在昨夜不知是什麼龐然大物闖入礦區,一連傷害兩名礦工的姓名,為了安撫眾人的恐慌與鏟除這害人的東西,所以我急忙趕來請先生前去。」說罷,于是西雷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向柯林敘述一邊。
听罷,心中一驚,沉思了一會,轉身對西雷說道;「你先回,我稍後就到。」
應諾一聲,西雷飛身上馬,先行回去。
「柯林,此事有些蹊蹺。」望著眉頭緊皺的柯林,艾莉說道。
「據我所知,這方圓百里之內並無任何凶猛野獸出沒。按照剛才西雷所描述的那樣來分析,此物恐怕不是一般生物,極有可能是巨獸,又或者是某種擁有魔性的怪獸。」仔細推敲地柯林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我看此事並非簡單。」艾莉說道。
「現在只是猜測,我要速速趕往礦上,你替我照看一下小店。」柯林說著,身形一晃,飆射而去,轉眼間,身形消失在叢林之內。
經過昨夜無名巨獸的侵入,礦上也是人心惶惶,七口八舌議論紛紛。
「諸位,」一聲高喝,議論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西雷來到眾人中間,說道;「諸位,請安靜,听我一句,大家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但我請諸位不必要如此的驚恐,今日我必定要將害人的東西給找出來,然後將其誅殺,為那兩位無辜受害者報仇。」
「西雷先生,那個家伙體型如此巨大,來無影,去無蹤,我們上那去找。況且就算找到,我們又怎能夠將其擊殺。」人群中一位中年
男人說道。
一听,西雷轉身看了柯林一眼,問道;」先生,接下來可全看你的了,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听罷,不由地一笑,來到人群中,柯林問道;「我叫柯林,諸位,有誰看到,或者听到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話音剛落,人群開始議論紛紛,就在這時,一個瘦小的少年從人群中擠出,走到柯林的身前,從腰間取出一支一尺來長,黑褐色似鐮刀狀,上面布滿許多細小的倒刺的東西遞給柯林,說道;」柯林先生,這是我早晨在水潭邊撿到的東西,這里沒有一人能夠認得出來,我想他是不是與昨夜的東西有關。」
接過少年遞過的東西,柯林上下打量著,放在鼻向輕輕一聞,一縷腥味傳入鼻孔,眉頭一皺,心中頓時疑雲頓起。
「這是什麼,先生。」一側的西雷問道。
「不知道。」回答著,抬頭向四周觀望一下,手指指向遠處一片灌木叢,柯林對西雷說道;「你先把他們散了,你與我一起到前面看一看。」
「先生,莫非想到了什麼?」西雷問道。
微微點頭,柯林說道;「無論是哪一種猛獸,在它們吃過獵物之後,都會去有水源的地方飲水,我相信那里會留下我們要找的東西。」
遣散眾人。順著一條小路,二人穿過灌木林,一座水潭出現在眼前,潭面不大,一層水草密集地蔓延在水面上,潭水顯得幽暗詭異。
「西雷,礦工們平常到這里來嗎?」蹲在水潭邊的柯林,指著面前的水潭問道。
「為了礦工的健康,礦上為礦工設有自己的水源,從不允許他們擅自到外面取水飲用。」西雷回答道。
「你看這是什麼?」回頭看了西雷一眼,指著懸浮在水草的一物,柯林問道。
蹲來,目光順著手指的發現望去,辨認一番,猛然一驚,西雷說道;「手指。」
「這應該是昨夜那東西遺落下來的。」起身向四周望去,將那支鐮刀狀的東西拋給西雷,柯林說道;「西雷,此處三面環山,灌木稀疏,根本不適合任何大型動物藏身。你在看看你手中的這支東西,表面布滿倒刺,在其表面上還殘留著一縷淡淡的腥味,這種腥味不是任何動物身體所發出的那種味道,而是水草的味道。你手中所拿的,如果我推測不錯的話,他應該是屬于一種水下巨型食肉生物的利鉤,大概是與人搏殺時不慎被折斷的。」
「水下巨型食肉生物,那究竟是什麼東西?」停頓了一會,西雷問道;「先生,既然此物居于水中,想必性情極其狡猾,要想將它捕獲,這可不是一件容易地事。」
「是嗎?」一笑,柯林一揮魔杖,一陣嘶鳴,數條火焰巨蟒憑空出現,只見鱗甲森然,全身烈焰騰騰,相互嘶鳴著,盤旋在水潭上方。
「先生,你是想把水潭的水加熱,讓它從水塘中走出來,然後我們就可以守株待兔,將它擒獲。」望著盤旋地火焰巨蟒,恍然大悟地西雷說道。
「不錯,火焰巨蟒,給我把水潭的水蒸發掉。」輕喝一聲,柯林一揮魔杖,嘶鳴著,火焰巨蟒一張巨口,一道道火煉噴涌而下,落在水面上。
時候不大,一層白色的熱氣從水面升騰而起,在火煉炙熱的烘烤下,水潭的溫度急劇攀升。
水潭底部,靜靜趴伏潭底的巨大身軀,感到水溫的急劇攀升,開始變得急躁不安地游走著,向水面游去。「嘩」水花四濺,只見一龐然大物從水中冒出,身軀一晃,數道水柱沖天而起,直射火焰巨蟒。見潭面射來的數道水柱,一陣嘶鳴,火焰巨蟒驚恐地四散躲避。
當水柱消失,火焰巨蟒盤旋著,巨口一張,一道道火煉向巨大的身軀噴來。
綠芒閃爍,潭水沸騰,頓時無數的水柱爆射而出,將噴來的火焰全部熄滅,余勢未了的水柱直射向數條火焰巨蟒。
「蓬!……」
一陣嘶鳴,火焰巨蟒瞬間爆裂,發出一陣巨響,隨即消散。
「嘩啦啦!」
就在這時,一條細小的鐵鏈穿過瞬間爆裂的火焰巨蟒,如游蛇般疾馳向龐大身軀游去,如有靈性般,鐵鏈在空中一折,似一條觸手將龐大的身軀牢牢地捆住。
「出來吧。」一聲大喝,一抖鐵鏈,隨即柯林身形向後退射。「嘩」水花四濺,龐大的身軀被鐵鏈從水中拖出,直直地被拋落在遠處。柯林一揮魔杖,數條火焰巨蟒再次出現,嘶鳴著,盤旋在龐大的身軀的上方,一道道火煉噴涌而下,不斷焚燒著。
烈焰中,龐大的身軀上急劇閃爍著綠色,來抵抗烈焰的焚燒。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綠芒漸漸隱去,一陣痛苦地嘶鳴,龐大的急劇抽搐著,猛然一止,轟然倒地。
「成了。」鐵鏈回縮回袖口,火焰巨蟒相繼鑽入魔杖。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臭的味道,縷縷黑煙從龐大的身軀上徐徐飄散,緩步向前,注目一看,柯林說道;「我以為是什麼,原來是怎麼個東西。」
焦黑近七米的龐大身軀,斜躺在地面上,橢圓形的身軀下,長著八支又長又細布滿利齒的長腿,十幾只大小不等的眼楮生長在前端,背脊上凸凹不平,因烈焰焚燒已經爆裂的甲克內,不斷流出綠色腥臭的粘液。
「好臭啊,這是什麼東西?」捂著鼻子的西雷問道。
「水毒巨鰲,體型巨大,他們一生絕大多數棲息在水底,除了撲食之外很少上岸。他們的體表與唾液中含有劇毒,如果不慎被其傷到,會令人產生無法言明的疼痛,並且會令人的肌肉組織壞死,從而造成永久性的傷害。」
「難怪先生用火焰焚燒,原來他是踫不得的。」西雷說道。
「不過水毒巨鰲只生活在泥澤之中,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心中不解地柯林說道。
「別管他了,先生。我們回去吧。」
就在柯林與西雷剛離開不久,加索爾與一紅發少年出現在水潭邊
「加索爾,與西雷在一起的是誰?」紅發少年問道。
「柯林。」加索爾回答道。
「原來他就是柯林,看來你想要得到這里,可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你說對不對加索爾。」紅發少年說道。
「你害怕了。」冷視著紅發少年,加索爾說道。
「害怕,能夠擊殺一只水毒巨鰲這算不得什麼,這只是開始,我的手段可多得是。」紅發少年說道
「是嗎?」不屑地一笑,加索爾說道;「此事速戰速決,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既然收了你的錢,自然會替你搞定。」一聲冷笑,眼角斜著加索爾,紅發少年說道;「加索爾,你說我貪,你不比我還貪。最起碼我還知道滴水之恩當以涌泉相報,可你那,你簡直就是一只狼貪得無厭,忘恩負義的狼。」
「貪得無厭也好,忘恩負義也罷。只要能夠得到我想要的東西,我不惜一切。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難道你連這個道理也不懂得嗎?」邪惡地一笑,加索爾說道。
中午時,柯林,蘇珊,西雷三人共進午餐。吃罷午飯,蘇珊二人引領著柯林參觀礦上的各個生產廠房。
篩選工棚。突然,三人停住。
听見加索爾大聲地叫嚷著,只見一個少年跪伏著,在地面上驚恐地撿著灑落一地的紅寶石。
少年正急忙撿著,加索爾一把抓住少年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揮起拳頭,便照少年的腦袋,如雨點般落下,少年嘶叫著,掙扎著想從加索爾的手中逃月兌,加索爾用一只手把少年按住,另一只手還在不停地在打。
「先生,你看。」蘇珊急忙地喊喝道。
「西雷,快阻止他。」臉色一沉,柯林氣氛地高喝道。
急忙向前,西雷伸手抓住加索爾的手臂,臉色陰沉地說道;」夠了,加索爾,你看你把這孩子打成什麼樣子。」
回過頭來,加索爾說道;「西雷,你難道沒看到,他把紅寶石灑落一地嗎,萬一將這些紅寶石踫裂,豈不是讓我們少賺多少錢嗎。」
「加索爾,這又算得了什麼,你又何必發這麼大的火,粗暴地去對待一個孩子,還下手這麼重,你不覺得有些過分了嗎?」走到身前,柯林說道。
態度冷淡地加索爾,說道;「請你不要多管,好不好,這是我的事,與你有什麼相干。」
「加索爾,」一聲冷喝,有些憤怒地西雷說道;「你怎麼可以這樣說,難道你忘記這一切都是怎麼來的。」
「我當然知道,不過那些已經過去,我只知道我現在是這里的主人。」加索爾說著,又要舉手向少年打去,猛然伸出左手,柯林死死地抓住加索爾的手臂,壓住內心地憤怒,柯林說道;「夠了,加索爾,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你在如此粗暴地去打一個孩子,我又辦法阻止助你,請你相信我所說的話。」
冷哼一聲,一甩手臂,加索爾轉身離去。
「加索爾,他怎麼會變得這麼粗暴。」驚恐地蘇珊,望著拂袖而去地加索爾說道。
「人是會變的,不過他變得也太快了,冷酷、無情和粗暴。」看到性情粗暴,冷淡地加索爾,柯林拒絕了蘇珊二人的挽留,獨自一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