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延香 第二章 唉,就這麼著吧!

作者 ︰ 貝羅拉

「小凌,你慢點,等等我!」等你,我倒是想,可腦袋吃不消,就是為了等你我腦袋上都被砸了好幾下了。

「小胖,你快點!快跟上!」唉,只能精神上鼓勵鼓勵了。

「我爬不動了,哎呀!」上又挨了一下。小胖立刻又竄上去三尺。

唉,這哪里只是爬樹喲,賊大在前面一個勁的從一棵樹上竄到另一個樹上,小凌和小胖在後面使出吃女乃的力氣跟著,小凌由于在來三清山之前在外面野慣了倒還好,可小胖由于體型的原因,卻一個勁的在後面挨石子。

幸好賊大爬的都是那種不高但是枝干異常結實的樹木,但即使是如此二人爬的也異常吃力,更別提從一根樹干跳到另一根樹干那種高難度的動作了。盡管不是很高,但那種對高度天生的恐懼感,還是使小胖只能抱著樹干發抖,寧願被砸死也不願向前挪動一步。

唉,這個高手算是白當了。看著這種情景,賊大也停了下了,小凌小心翼翼的走到小胖面前︰「小胖,沒事的,這里不高,別往下面看。」

「那還用你說,我倒是敢往下面看喲。怎麼辦?小凌,我會不會摔死啊?」唉,站在樹上兩腿直抖的高手!

「不會不會,小胖,來把手給我。」

「你,你要干嘛?」

「沒事,你扶著我就不怕了!」

小胖看了看小凌真誠的眼神,微微看了看腳下,咬了咬牙把手慢慢的伸向了小凌,。

「來,別怕別怕,沒事的」唉,看來培養一個高手真不容易!

「走」握住小胖的手之後,小凌使勁的一拽,把小胖拽離一直緊抱著的樹干,而拉著小胖順著樹干跑了起來。

「啊,死了死了死了「小胖嚇得緊緊地閉著眼,就這麼被小凌拽著跑。

「我數一二三準備跳哦,你要是不跳,我們就都得掉下去摔死了啊。」看著如此熊的小胖,小凌只好使出殺手 !

「一,二,三……跳」

「媽的,死就死了。」事到臨頭小胖倔勁上來了,雙腿猛地一使勁和小凌一起跳了起來。

「啊……」一聲慘叫劃破整個樹林,驚起棲鳥一片。

「好了,別叫了。」看著還在練著嗓門的小胖,小凌無奈的喊道。前面的賊大已經笑得站不穩雙手扶著樹干。

「嗯?」小胖睜開眼,左瞅瞅右瞧瞧發現身上沒少什麼零件,自己正穩穩的站在另一個大樹的樹干上,「嘿嘿,原來爬樹也不難啊!」

不是把?听到這句小凌傻了眼,剛剛你還害怕成那個德行,現在居然還好意思這麼說?

說著話,小胖放開了小凌的手,「是哦,也沒什麼好怕的。賊大,我來了!「說著竟然跑了起來想賊大沖去,「嗨」雙腿一使勁,小胖竟然自己跳到了賊大所在的那棵樹上向賊大撲去。小凌和後面跟著的幾只黃毛猴子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下巴都差點掉了下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練武奇才?小凌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幕!這變的也太快了吧?

「小凌,你快點跟上,不然石頭就來了。」見小胖殺來,賊大轉軸就跑,小胖在後面急追。

「額……啊」小凌還沒有反應過來,後面的黃毛猴子倒是反應過來了,轉瞬間,小凌就挨了幾下。哼,你個死胖子。小凌發怒急追,原本在樹枝上奔跑跳躍的不適應,也在追逐的過程中適應了過來。

見他們倆漸漸適應了在樹上跳躍奔跑,賊大的速度也漸漸加快了起來。在一陣沖勁過後,小胖和小凌漸漸地跟不上了,(但)後面的石子卻並沒有給他們減速休息的機會,估計這幾只猴子也是賊大精挑細選的,一個個石頭砸的賊準。逼得小胖和小凌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來躲閃。

這一天的生活過的是極其充實的,至少在林辰,和李頌看來是如此的,李頌一邊操練著賊毛,一邊享受的曬著太陽,林辰抱著毛頭一邊逗弄著,時而不時的狂望遠處的樹林,特別是樹林的某個位置突然飛出一群鳥的時候,擔憂之情溢于言表。知道午後不久,幾只黃毛猴子在賊大的帶領之下扛著小凌和小胖回到石屋,林辰懸著的這顆心才算完全放下。

看著已經累得連動一根手指都異常困難的小凌和小胖,李頌嘿嘿笑道︰「看來他們的弟子都很不錯,竟然第一次就堅持了那麼長時間,恩恩,都起來,小胖,小凌。」說著話李頌用腳踢踢小胖,又捅捅小凌,「快點,現在打坐修習內功,快!」

在李頌的催促下,小凌和小胖極不情願的千辛萬苦的爬了起來打坐練功,此時二人的內力都差不多枯竭了。在李頌的指導下,慢慢的重新開始凝聚真氣。

到日落時分,二人收工之時竟感覺內力有了不小的增長,再又飽餐了一頓果子之後,三人便回到了小院。

臨走之時,李頌還不忘善意的提醒他們︰明天記得準時來。弄得小胖和小凌一臉疲憊和沮喪地走了。

「小凌,」小胖有氣無力的說著,「我怎麼覺著,我們還不如昨天的賊毛呢?」

可不是,你才發現啊!小凌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嘴上卻說︰「但我們的內力卻是增長了啊,體力也增長了不少……」畢竟有小胖陪著,要是小凌自己一個人的話,他可不認為自己能堅持的下來!唉,給這個高手打打氣!

「也是,呵呵,不過我可是個練武奇才,就算不這樣,也不會差到哪里去。」都成這個樣子了,還不忘自己高手的姿態……你丫,就是死鴨子——嘴硬。對這樣沒心沒肺的話語,小凌已經習慣性地忽略了。而林辰每每听到小胖這麼說都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不過,小凌發覺今天林辰似乎有心事!一路行來幾乎並不再怎麼說話。小凌眼中很快浮現出沈泉那蔑視的眼神。

哼,走著瞧,我一定要……

第二天,林辰又早早的在小院中等待小凌和小胖。經過一夜的修整加上後半夜二人偷偷的苦練內功,小凌和小胖精神煥發的又頂著黑眼圈出來了,三人又來到石屋旁,吃了果子,然後該追猴子的追猴子,該被猴子追的被猴子追,該逗弄毛頭的逗弄毛頭,該虐待賊毛的虐待賊毛。如此這般一直過了半個月。在這半個月中,小凌和小胖漸漸的必須帶著裝備去追賊大了——兩個沙包,並且這個沙包的個頭每天都在不斷變大著。

在不斷追逐賊大,躲避石子的過程中,二人漸漸的學會如何的使用真氣,使自己在行動的過程中如何更加輕盈,在跳躍前,如何更大的發力,如何在急速奔跑的過程中控制身體做出各種動作躲避石子。每天在累的精疲力盡之後被逼著立刻修煉內功,使得內力穩步的增長著,但增長的幅度卻越來越小。李頌告訴小凌小胖是這種依靠疲勞力竭再加外力輔助(果子)來增強內功者,都有一個極限,而小凌小哦胖也快到這個極限了,所以效果越來越小。

「若是你們自己修煉,也能達到現在的內功修為,只不過時間上要慢上一些而已。不過我所要教你們的,不是這種偏門的方法。而是控制,對身體的控制,對真氣的控制。不會內功的普通人,也能依靠長期不懈的鍛煉來達到對自己身體控制能力增加的目的,比如能做出一般人不能作出的動作。而這種控制,對于一個武者來說,是至關重要的。」說著話用指輕輕一點身前的一塊大石。「啪」以手指為圓心的一片石頭表面完好無所,可石頭的後部全都炸飛了出去。

「這,這是……」林辰貌似記得武林中有個門派的絕學能發出類似的威力,但卻絕不能像李頌這般如此輕描淡寫的就做到。

「呵呵,林姑娘,這什麼都不是,這只是對真氣的控制。「

小凌和小胖瞪大了眼,這也算控制?這是怎麼控制的?雙雙用期盼的眼神望著李頌。

「練武是為了什麼,直接點說,是為了打斗。就算內力練得再高,招式再精妙,發拳的力道方向得不到很好的控制,或者說極容易被對方干擾,對自身真氣不能有效的控制,那就別提打人了,丟人都來不及!所以這十幾天我交給你們的就是控制,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對自身真氣的控制!剛剛我控制真氣發出的一指,以你二人現在的內力也能做到,將真氣高度密集在指尖凝而不散,帶接觸石頭表面之後,快速將真氣打入石塊內部……這並不是什麼高深的絕學,我也不懂什麼高深的內功,這只是控制,對真氣絕對的控制,世上又哪來那麼多高深的絕學呢?只不過我們不懂得常識和發現而已?」說著感嘆了一聲。「呵呵,在控制著方面你們倆還差得很遠,方法我已經交給了你們,很簡單的訓練法,你們自己還要多努力。」乍一听還以為這種方法一學就會,只有身處其中的小凌小胖才知道,要達到李頌那種對真氣控制的程度是多麼的難。

一番話說得小凌小胖佩服得五體投地。一旁林辰听了也連連點頭。

「好了,我還有一樣保命的本事交給你們,對你們來說,應該會很有用吧。」

「保命?你是說輕功?」小胖第一個反應過來,立刻衣服高手風範的說道「唉,好的輕功就是成功的一半。」

李頌看著小胖直皺眉︰輕功跟成功有什麼關系?難道這胖子將來相當賊?再說我什麼時候說要教輕功的。

「胖子,你覺著輕功好就一定能保命?」

「額……」小胖仔細的思考了半天,然後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李頌一陣無語。小凌更是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一旁林辰更是笑得前仰後合。

「算了,跟你說不明白,我就直說了吧。行走江湖,什麼樣的人最安全?」看著三人均露出思考的表情,李頌得意地說道;「普通老百姓最安全!」

「普通老百姓?」小胖一陣莫名其妙。

「是啊,不管武功再高總有比你高的,打不過人家怎麼辦?」李頌看這小凌和小胖問道。

跑唄,還能怎麼辦?小凌剛想到這就听身旁小胖的聲音響起道︰「跑唄,還能怎麼辦?所以輕功很重要。」

「要是對方的輕功比你高,比你跑得快呢?」

額……這回小胖沒詞了,思索良久,一咬牙答道︰「那就拼命唄……」說著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得!你會去拼命?小凌無奈的搖了搖頭。

「小胖,我很認真的建議,」李頌表情嚴肅地說道︰「為了你的性命著想,你還是不要行走江湖的好!」

一句話說的小胖一愣,林辰和小凌都大笑起來。

「普通人最安全,具體為什麼這麼說,你們以後會明白,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以你們現在對真氣的控制力,將自身真氣分散到筋脈各處,趨向于不會內功普通人的零散狀態。」

還別說,這半個月來小凌和小胖的控制訓練還是真有效果,微微經過了一番嘗試和掙扎,二人都順利地將自身真氣分散到筋脈各處。

「是不是有種渾身的無力感?是不是覺著這種感覺很難受?」

二人相繼苦著臉點了點頭。

「記住,這就是普通人的感覺,你們要熟悉這種不會內功普通人的感覺,因為武者特別是高手,都很自大,都不會去刻意的防範一個普通人。以後你們行走江湖,要時常保持這個狀態。這不是返璞歸真,這只是一種保護手段……」說著話李頌慢慢的向石屋走去。「你們好好努力吧,真正有用的我都教完了,以後就看你們自己了。「

听了這話,二人艱難地站了起來沖著石屋恭恭敬敬的鞠了三個躬。

回程路上。

「小凌,我們還要這樣多久?這樣好累呀,渾身都提不起勁?」小胖好似千百個螞蟻在身上爬似的,一直扭動不停。你以為我想啊,小凌犯了個白眼。

「小胖,你就堅持堅持,習慣了就好。」林辰在一邊輕聲安慰道

「但這樣……」

「就這樣吧,李大哥好似有什麼傷心往事。哼,胖子,你不是說你是高手嗎?這點點苦都忍受不了,還屁的高手啊?」

「誰說我忍受不了啊?我只是發表發表感想?別是你自己忍受不了,還好意思說我?」

「是這樣嗎?那就一直保持這個狀態吧,看誰先忍受不住?」

「啊,那怎麼……」小胖還想爭辯幾句,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唉,就這麼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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