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延香 第十二章 老頭子,還是你牛!

作者 ︰ 貝羅拉

弋陽縣,位于江西東北,信江中游。東與橫峰、鉛山接壤,南與貴溪毗鄰,西連貴溪、萬年縣,北與樂平縣、德興縣交界。弋陽縣東西窄,南北長成一個梭形。

四人此刻,正藏身在弋陽縣第一財主錢百萬錢員外家後院的的一座小樓里。做為弋陽第一財主的錢百萬,宅院所佔的面積幾乎佔到了整個縣城的五分之一,這個宅院雖說不上多豪奢,但也極盡富貴之能是,宅中使喚丫頭,家丁無數,但大多集中于前院,後院要清淨許多,就如無葉他們藏身的小樓,下層竟然是個兵器倉庫,什麼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鞭 錘爪鏜棍槊棒,竟是一樣不差,擦得 明瓦亮的陳列在兵器架子上,想不到這個錢員外倒是個習武之人,但緊接著無葉立刻推翻了自己的看法。兵器保養的這麼好,卻一點不見使用過的痕跡,再看看四周的牆上懸掛的幾柄寶劍,一看劍上的珠光寶氣,無葉就忍不住搖搖頭。多好的寶劍,現在卻只能掛著供人觀賞,劍身上加了多處寶石,使的實用性大大折扣。唉,暴殄天物!

兵器倉庫的樓上,就是四人現在藏身的這間房間,里面桌椅床櫃子一應俱全,並且打掃了非常干淨,但也同樣看不出有人住過的痕跡。顯然此間主人並不常來這里,這倒給四人提供了極大的方便。

老吳的腿在上過金瘡藥重新包扎過之後,正在快速的恢復當中,再加上這幾天日日躺在床上修養,飯菜自有無葉準備,除了偶爾要自己起身去方便,吳知義竟有種樂不思蜀的感覺。當然腿上恢復的速度就更加快速了。

「唉,要是每天過著這樣的生活也不錯,」難得的,無葉今天竟然弄來了一壺酒,不客氣的拿了過來品了一口,心滿意足的說道。

「要是在這麼樣下去,你就成了豬了,什麼動物的直覺,到最後都變成豬的覺悟了!」經過了那件事之後,小凌和小胖通過這幾天的思考,竟然快速的成熟了起來,臉上也不再愁眉不展,此刻竟然也拿吳知義開起了玩笑。

「去去去,小孩子家的懂個屁,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知道動物的直覺是何等的來之不易!」吳知義臉不紅心不跳一邊品著酒一邊瞎扯道。

「動物的直覺,就是一腳踩進陷阱,然後扯著嗓子叫喚?」見笑容又重新回到了小凌和小胖臉上,無葉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噗!一句話堵得吳知義狼狽的噴出口中的美酒,一個勁的咳嗽,老臉早已漲的通紅!

「那是意外意外,人有失手,馬有失蹄!難得的意外做不得數!。」吳知義紅著臉辯解道。

他這一解釋,頓時都這三人樂了起來。

「小凌小胖,這幾天我叫你們的神牛踏青步,你們練得如何了?」

自從那天早上,四人混在進城人群中相繼進城,躲進了錢員外的這間小樓之後。無葉便開始教授他們輕功。別看無葉一身武藝全出自于老君觀,但對哥們各派的武功招數也頗有涉獵,就如這輕功來說,除了本門的神牛踏青步之外,無葉還對天一居的北斗天罡步,少林的羅漢踏雲、黃山的八步登天,等都有所涉獵。對于要教給小凌和小胖那種輕功,無葉還真費了一番思量。

說無葉對很多種輕功步伐都涉獵,並不是說無葉都練過,一門輕功要練到極致,若沒下過幾年苦功夫根本想都別想。更何況,一個人精力有限,貪多嚼不爛。因此無葉專修本門的神牛踏青步。對于其他的路數,只是研究,以便更好地掌握和領會神牛踏青步的精妙。

相傳神牛踏青步,是太上老君得道前,常騎一通靈的青牛,根據青牛騎行的步伐所創。青牛雖然體重,但步法卻輕緩靈動,真正可以說是日行千里,比那黑臉漢子吹噓的什麼千里地行術要強上太多了。太上老君騎著它游遍神州大地。

無葉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傳授小凌小胖這套神牛踏青步,一來是因為他曾經說過,只要小凌和小胖配合他,就交給兩人一套上乘武學,二來現在和小凌小胖的關系分外融洽,為了更快的更好的教給兩人輕功,使得以後的趕路生涯更加靈活機動。畢竟無葉在這套步伐上領悟多年,對這套步法的精要掌握的比較透徹!

「練得還成吧,」小胖這次可不敢夸大了,因為他知道無葉是真的為了他好,不過他和小凌接觸武功的日子畢竟短。很多東西,並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掌握和接受得了的。

為了讓他們真正掌握神牛踏青步的精要,在第一天無葉把步法的精要都傳授給他們後,在演練了幾次之後,就要他們自己練習。為了加強對步伐的運用和掌握,從第二天開始,四人的所有飲食都有小胖和小凌負責,用無葉自己的話說,叫做在實戰中領悟步法的精要。

「啊,你快看,剛剛那里是不是有個人?」一整個正巧跨進後院遠門的家丁,如覺眼前一花,好像一個黑影從眼前掠過,嚇了一跳,急忙問向旁邊的另一個家丁。

「哪有?」那個家丁四處瞅了瞅,「你不會是眼花了,大白天見鬼了吧。」

「我剛剛是見到一個黑影從這過去……」

「好啦,你再仔細看看,明明什麼都沒有,不會是昨晚又偷偷的模進小紅姐的房間值夜去了,導致今天頭昏出現幻覺了吧?」

「去你的,你少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二人打鬧著向著後院走去。

躲在牆這邊的小凌和小胖大氣都不敢喘。看二人走遠,小凌狠狠地瞪了小胖一眼︰叫你再多練習幾遍再出來,可你偏偏說練熟了嚷著肚子餓要早點出來,看到了吧,差點露陷。

小胖嘿嘿的陪著笑臉。

不放心的在遠處看著兩人這番舉動的無葉直搖頭。

說是要他們負責飯菜,其實在打湖人在最方便的做法,那就是「偷」,小凌和小胖也深知其中的道理,因此第一次出來,二人先模清楚了廚房的位置所在。依靠著剛學得的輕功步伐,成功的躲過了幾個家丁的視線,就在小胖子洋洋得意之時,突然從門口走進了兩個家丁。使得小凌和小胖慌忙躲閃,這才發生了剛剛的那一幕!

「最近怎麼老是發覺廚房里少東西,快說,是不是你偷吃的?」廚房里,一個年歲大一點眉清目秀的丫鬟在看到看到盤子里原本三層十八個桂花糕,只剩下現在兩層十二個,正在哼聲質問一個較小的丫鬟,看那丫鬟的點擊不過十四五歲。

「我沒有,」年幼的丫鬟滿臉無辜的說道。

「剛剛廚房里就我們兩個人,不是你偷吃的,還會有誰,快老實交代!」

「真不是我!」

「哼,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說著,就在年小的丫鬟身上搜了起來,「恩,怎麼沒有?說,你把糕點藏哪去了?」

「煙姐姐,我真沒拿。」

「好,不承認是吧,以後別讓我抓到你。」再仔細搜尋無果之後,煙姐姐怒氣沖沖地走了。

「而此刻正趴在房梁上的小凌和小胖看著這一幕,心中微微有些難過,覺著對不起這個丫鬟,可奈何剛剛的糕點已經被心急的小胖狼吞下肚子里。小凌也只能微微搖頭,決定下次不在這個丫鬟當班的時候來廚房偷東西。

在這樣一次又一次偷竊當中,小凌和小胖把神牛踏青步運用到淋灕盡致,深覺神牛踏青步就是為萬千賊兒量身定做的。小凌還把跟李頌學到的摘星手結合神牛踏青步運用到偷竊當中,當真是無往而不利。

看著每一次滿載而歸興高采烈的小凌和小胖,無葉還不忘敲打,要好好領悟神牛踏青步的精要,這套精要不是短短幾天就能領悟的了得。看著小胖嘻嘻哈哈的答應,無葉也無可奈何。

就這麼匆匆過了半個月,隨著小胖和小凌輕功的見長,小胖的體重也跟著漲了起來。錢員外宅子的後院倒是最近雞飛狗跳,因為廚房的食物經常大量失竊,盤查之後又不是家丁丫鬟偷竊所為,不知這時那個家丁嘴快說了聲,不會是老鼠偷的吧?遂引起總管高度重視,開展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滅鼠運動!

吳知義的腿也在這樣悠閑的修養當中,完全恢復了過來

這天出門打听情況的無葉,回來之後,面色微微有些凝重︰「看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得快走了。「接著就把剛剛在外面發現不少江湖人物涌入弋陽縣城。客棧,船塢的聯絡暗號也漸漸增多的情況說了一遍。

「看來他們在前面沒發現我們的行蹤猜到我們躲了起來,現在開始撒網搜索了,剛剛我出城看了看,原本只在周圍山林中搜索的,現在已經漸漸的來到縣城內,看來,是該我們離開的時候了,「老吳,你的腿完全恢復了吧?」

「豈止是恢復,養的比以前還好呢!」吳知義伸了伸退。

「那就好,我們今晚就走。」

經過幾天的相處,也跟那條白狐狸混熟了。唉,每天好吃好喝的供著,能不熟嗎?

捆綁的繩子早已解開,現在小凌小胖走到哪,小狐狸就在後面默默的跟著,從不亂跑!這倒使小凌小胖大喜過望。

當晚,四人乘著夜色,離開了這座住了近半個月的小樓。模者黑翻牆出了縣城,來到林子里。由于前幾日懷疑他們躲藏在山林里,這一大片山林,被各大勢力的人來來回回的梳理的好幾遍!直到一無所獲才轉移到縣城內。現在的樹林里反倒顯得格外安靜。

四人小心翼翼的走著,經過幾天的練習,小凌和小胖的神牛踏青步,進步神速,四人飛速的向著鷹潭方向移動。

當快要走到一個山頭的時候,無葉突然停下了腳步。四人定楮看去,月色下,山頭上站著一個白發老者,正在凝望著遠處的月色。

看見老人的身影,無葉止住身後三人,獨自向老者走去。

「老頭子,今晚這麼好的興致啊,大老遠的跑著來看月亮?」走到老者近前,無葉嬉笑著說道。

「哼,還不是為了你!」老者轉身怒視著無葉說道。

「為了我,我這不是挺好的嗎?」

「當初叫你不留活口做事要干淨,你自己怎麼做的,哼,我這一路走來,發現現在各大門派都開始針對我們老君觀了,這還不是你惹得禍?」

「哼,不就是幾本破秘籍嗎?至于這麼的興師動眾?」無葉不屑的說道。

「幾本破秘籍?跟我們老君觀相比,那倒真是幾本破秘籍!」老者自得的說道。「要真是為了那幾本破秘籍,至于要勞駕我老人家大老遠的跑來在這里堵你嗎?」

「你怎麼知道我要走這里?」

「廢話,你在我眼前長大的,你肚子里有什麼花花腸子,我們能不知道?我來就是來告訴你,事情沒那麼簡單。兩個小女圭女圭,就是三清派飛雲的弟子吧,我見剛剛他們使用的是本門的神牛踏青步,是你教他們的吧!算了,就當是劫走他們的一點補償,從今而後這件事情,我們老君觀不摻和了,你跟我回去吧!」

「什麼?」

「到底怎麼了?」

「事情超出預料之外,我們不能參與了啊!「說著老者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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