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延香 第九章 一場英雄救美的相逢(二)

作者 ︰ 貝羅拉

「小凌,看不出來,你真有眼光,都過了吃飯的點了,里面還有這麼些人,看來這次,咱倆可有口福了。」小胖樂呵呵地說道,說著就往听雨樓里面走去。

小凌一看還真是,一層的大廳里,張張桌子都坐滿了人。不時有伙計川流于桌間。再看桌上的菜式,多以魚蟹為主,還未進大廳,各色香味撲鼻而來。

看來這次,還真來對了,小凌月復中的饞蟲也被勾了起來

「喲,兩位公子,」見小凌小胖走進酒樓,伙計趕忙招呼道︰「一樓大廳已經滿了,二位還請移步二樓,邊賞鄱陽美景,邊品嘗鄱陽魚蟹!」

走進酒樓看桌桌都擺放著鮮美的菜肴,小胖的肚子又忍不住叫喚了起來,也沒細听伙計到底在說什麼,只顧嗅著空氣中傳來的香味。二人被領到二層樓梯旁唯一的空桌處坐下。

二樓跟一樓想比,桌子要少上許多,每桌之間的距離要大上許多,說話喧鬧之聲要小上許多。桌椅板凳都選用上好的木材加工而成,格調上自然不是一樓所能想比。格調上去了,價格自然也跟著說漲船高。好在來二樓吃飯的都是些有身份地位,或者自恃有身份地位的人。都不在意多花些許銀兩。靠左邊臨窗的位置還單獨隔出許多雅間,也供客人需單獨會面時使用。

小胖和小凌做的這桌,大概是整個二樓位置最差的一桌以來靠近樓梯口,往來之人絡繹不絕頗為吵鬧,二來樓梯靠近角落二人要把脖子伸得老長才能夠得到窗子,看到窗外的景色。好在二人志不在此,也沒多在意。

「二位公子要來點什麼?」看著二人一身書生打扮店小二客氣的問道

「先來幾盤你們這的特色魚,要新鮮的!」小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這里哪一種魚最有特色,所以只能含糊地說道!

「好 ,我們這的魚都是剛從湖里打上來的,保證新鮮」

「嗯,那就好,多來幾盤,再來只燒雞,嗯,就先這麼多,快點上來」燒雞現在是小胖到飯館吃飯必點項目。

「你二位要不要來壺酒,我們這可是上好的……「

伙計還沒介紹完,就被小胖打斷道︰「來壺茶,快點上茶。」

看著小胖雙眼發綠好似要擇人而噬一般,伙計知趣得閉嘴轉身下樓傳菜去了。

或許是小胖餓死鬼的表情給了伙計很深的印象,一盞茶的功夫,各色鮮魚就紛紛上來了,整整擺滿了一桌,最後那只燒雞都沒地方放了。

伙計上完菜,就站在一邊看著,頭一次看兩位書生一上來就點這麼多菜,他倒是想看看他們是怎麼把這些菜吃下去的!

「開動」菜才剛上來,小胖就饑不可耐的開吃起來。絲毫沒有一絲讀書人的斯文,要不是顧忌著魚刺,小胖真恨不能整條魚就這麼吞下去。小凌也好不到哪去,下箸如飛轉瞬間一盤魚只剩下了骨頭!一旁店小二心中驚嘆︰乖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我只道讀書人個個斯文的似娘們,原來也有豪爽之輩!

小凌小胖在這里吃的歡生,靠窗的桌邊氣氛卻不那麼融洽!

林辰微微的移開左手,躲過華服公子伸來的祿山之抓。眉頭緊蹙︰怎麼會有這般討厭之人。

「呵呵,姑娘千萬別不好意思,我這麼任性資質,以後姑娘慢慢就知道了。」華服公子,看著林辰輕輕蹙起的眉頭,心中就跟千百只貓爪在撓一樣。

「哈哈哈哈,公子說得好。「鄰桌的家丁頓時叫好以壯聲威。

書生們個個面帶微笑幸災樂禍的看著這一幕。而幾個江湖人士則是面色陰沉不停的灌著酒。

「怎麼樣,姑娘,賞個臉吧!」在這位公子看來,林辰就是他的一盤下酒小菜,只要他出馬自然是手到擒來好不費力。

「滾!」一聲滾輕輕的從林辰的唇間迸發而出,清脆而短促!

「你說什麼?」華服公子的臉立刻就陰沉了下來!而鄰桌的幾個家丁,見公子臉色不好,也立刻圍了上來。

「滾!」又一聲如黃鸝般短促的聲音回蕩在了二樓空氣中。

「臭娘們,給臉不要臉,我們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別人求都求不到,你還如此不識抬舉!」一旁的家丁立刻你一言我一句怒氣沖沖的說道!

「唉!你們先下去,帶刺的花才更有味道!」

這一邊的爭吵,並沒有吸引正在和鮮魚作戰的小凌和小胖的注意力,二人依然在瘋狂的吃著,除了瘋狂已經沒有詞來形容小凌和小胖現在的狀態,短短的時間里,桌上的菜已重新上了三次,二人依然豪氣不減的快速吃著。一盤的店小二早已經的連下巴都掉了下來︰這兩位不會真的是餓死鬼投胎吧!

「姑娘,你也看到了,著四周都是我的家奴,我如此盛情相邀,也不過是看得起你,給你留個體面,若是你在如此冷語相向,我便讓家奴直接將你綁走!」說著話,華服公子那個得意的勁就甭提了,好似自己跺跺腳天都得抖三抖。

「哼!」林辰被氣得笑了,從來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

「王法?哈哈哈」華服公子一陣狂笑,「王法能奈我何?」

「就是,我們少爺在這鄱陽縣就是王法,誰敢說個不字?」

「我再問一次,你從是不從?」斯文的面具已經撕下,剩下的只是明目張膽的要挾。

「哼,我也最後說一次,滾!」林辰這句話說的聲音頗大,听到這個「滾」字,四周之人都頭來驚異的目光,只有那幾個書生面露鄙夷神色!

「好膽,給臉不要臉,」鄰桌的家丁個個拍案而起,走到林辰身後,將其圍住。看那架勢,只要公子一聲令下就能將林辰殺剮隨意。

如此響動,終于吸引了因吃得太急太飽,正抱著肚子坐在桌邊,邊喝茶邊消食的小凌和小胖的注意力!

「小凌,你看那邊好像有架要打哎!」吃晚飯能看熱鬧,頓時令小胖興奮不已。

「哦」小凌已經開始後悔為何剛剛要陪著小胖一起瘋了,吃得太多,確實很難受!

而一旁忙著收拾桌子的店小二,已經不敢再看兩人了,他夢剛剛足足吃了十個人的飯量,現在還能如此談笑風生!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綁上,帶走!」說著話華服公子看都不看林辰一眼,當先向樓下走去。好像自己的一句話已經決定了林辰的命運似的。

「不是本姑娘瞧不起你們,你們盡管動手試試!」說完林辰戲謔的一笑,「不滾,我可不敢保證,動手的那位,還能完整的回去!」

听到這個如黃鸝般嗓音,小凌微微一愣,不可置信的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迫不及待的想透過人群看到那令自己魂牽夢縈的身影。

「綁走!」快走到樓口時,華服公子又說了一句,這才施施然的下了樓。

「哼,叫你敬酒不吃吃罰酒,」說著話一個面相凶惡的家丁,已拿出繩子,系了個圈就像林辰的脖子套去。

在其動手的一瞬間,透過其移位而產生的縫隙,小凌終于看到了,那午夜夢回之際日思夜想的倩影。

見林辰有危險,當下也未多想,拿起桌上的茶壺,就像拿著繩子的家丁後腦砸去。由于小凌他們坐在樓梯口,離著林辰的桌子還有老遠的一段距離,家丁也未曾想到,有人敢隔著這麼遠就拿暗器扔過來。

當下只听得「咚」的一聲,茶壺砸個正著,「嘶」茶壺里的熱水順著壺嘴流了出來,澆的那人滿頭滿腦都是「啊」茶水是店小二剛上的,專門給小凌兩人消食解渴用的。此時倒是派上了大用場,只見那家丁被燙的在地上直打滾。

這下整個二樓的目光便全都集中到了小凌的身上。

那幾個江湖人士,看到出手的是這麼一位年紀小小的書生,紛紛露出既敬佩又慚愧的臉色︰看不出來書生當中也有俠義之輩,反觀自己畏首畏尾枉自己成天以下以自居,事到臨頭卻毫無作為!

「他媽的,這小子找死,兄弟們,上,先廢了這小子,再來抓著這娘們,快,別讓少爺等急了!」

林辰也看到了剛剛出手替她解圍的書生,雖然個子長高了些身材壯實了些,可是從那眉梢眼角所流露出來的驚喜,擔心,牽掛,林辰一眼就認出,眼前的人就是一直杳無音信下落不明令自己日夜掛念的小風,那個已經漸漸有了些男子氣概的小風。

現在,是應該微笑吧!林辰這麼想,能夠再次相遇,能夠知道他平安無事為什麼不微笑呢?可是兩行清淚卻不知不覺的從眼角滴落!

看著朝思暮想的倩影,小凌心中一時百味陳雜,特別是當小凌看到林辰眼角滑落的淚滴,那一滴一滴好似滴在小凌心口一樣,那麼沉重,那麼心酸!身邊的一切仿佛消失不見,只剩下了隔著數丈遙遙相望的兩人。

林姐姐……她竟然在鄱陽縣。

小凌一時看得呆了,精美發現幾個家丁正手持棍棒惡狠狠地想著他撲來,他的眼中只有林辰,正如此時林辰的眼中,只有他一樣。

「嘿嘿,來得正好,胖爺正嫌吃的太飽沒辦法消食呢!」看著小凌如此情形,小胖微笑地搖搖頭︰一世兩兄弟,此時是該我出馬的時候啦。小胖一緊褲帶。單手從桌上筷子筒中抓起一把筷子,快速的向著家丁一根一根的射去。直到手上的一把筷子全部射完,也只不過用了幾息的時間。只見幾個家丁全部都叫嚷著翻倒在地上抱著膝蓋打滾。這其實是小胖的一個壞習慣,平時閑著沒事干的時候,小胖就習慣拿起身邊的石子朝著院中的花花草草丟練習精準度。這下可派上用場了,再丟筷子之前,小胖自忖,筷子又細又尖,萬一戳到那弄出人命來可不好,他可不想那麼快就被官府的海捕公文攆著到處跑。所幸他就朝著家丁們的膝蓋打,膝蓋骨又大又硬,極容易瞄準,又不會出人命。這才使得眾家丁全都翻倒在地。

二樓的一眾食客一見打了起來,紛紛躲閃向著一樓跑去,眨眼功夫,除了幾個江湖人士還坐在原處未動之外,就只剩下了原本華服公子那桌兩個一直未曾說話的中年道士。其余一眾書生一一見勢頭不妙早就帶頭沖下樓去,美其名曰︰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見著眨眼間就解決了問題,小胖頗為沾沾自喜,笑著拍了拍小凌的肩膀,坐回原處繼續喝茶消食。

而小凌卻彷佛未曾見到剛剛發生的一切,只顧著注視眼前的俏影,生怕一眨眼,她就會消失不見。

「林姐姐,我終于,又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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