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遺產 六

作者 ︰ 聞香識色近花身

晚上的月,是一只孤寂的月,就算皎潔。在夜深想是不會有人去陪它或看它,更談不上欣賞,其實雪月非常的有意境,其實欣賞也是一種心境。何況現在暗淡。

在醒了之後,沒有做到那個藍色的夢,看來有些東西離我遠了,真的遠了,不在了。消失。我望向窗子,在夜色中,黑黑的房間里,今天晚上的月兒並不算明兒,好像外面天變了,陰雲連連。再說如果有月兒,現也是走到了偏西,不是對著我們的時兒,成然。雨菲睡的很香,在黑暗中,仿佛我能夠看的見與看的清,她的這張臉。此時的我一點也不想睡,似乎她的氣息,我也能捉模的到,像冰塊一樣兒。我在想像著我們的若若。從她身上尋找她的信息,多少會有些一樣兒。可也不一定,至少性情會有一些些一樣兒,最好是雨菲特有靜,可以在若若身上得以延續。靠在床頭。在想像著打開窗戶,探出來腦袋,四處張望,像一個精明的小偷,在微微的月光下,找著我該偷誰家。雨菲翻了個身,不知為什麼,我以感激眼神看她著,也許她在我的生命意義,早已超出妻子或雨菲的定義,而是我存在的依據,一個憑證。

我的手不由得落在她臉上,順著輕撫下去,滑下去。「睡的可香。爸又會想起你的,一凱。」心里想。感覺,我不在是以前的那個我。從那天開始,我想是的。其實連我也不知道,具體的那天起。應該是今天走的累,我的手搭在身上,她竟然沒有醒。我怕弄醒了菲,自己也縮了回去,鑽進被窩。然後靜靜地與輕輕,抱著、貼著她。我喜歡面朝著她,好在醒來後可以看的見。往往是一天的第一眼。「晚上叫你不要打,還想打起來。菲菲都有話。」菊花。「有怨言了小姑娘。」

「我都沒听到,也沒看到她張下子口。」

「要給你看到就晚了。有話她會講,肯定放在心,讓成然開口。」

「成然成然。好兒子給你討個好媳婦,我們一家人跟在後頭沾光。吃喝玩樂。」

「你不跟在沾最大的光。」我媽。「你干過什麼好事。」

「我噢。何止,我們一村子都跟在後頭沾光。你不出去打听人家把你兒子,捧的有多高,龍種。要像你放著他胡搞下去。遲早是要被村子里頭笑話。」

「嗯。是要有人閑話。看到眼紅,小鬼哪方面又惹他們,你沒看到一天到晚就和菲菲兩個在樓上,進進出出,和他們不搭邊。他又惹個事,你指出來,作為他老子,就站在邊上不吭聲。就知道,回來跟我們爭,有用。現在小鬼大了,你還是這樣窩里橫。」菊花。「好好想想到底哪里不對頭。」媽順勢翻個身。「沒想到跟你一生子,還是這樣,沒能耐,只曉得在家里斗狠,有本事出去搞,現在哪個敢站在成然面前,對他放個屁,挑個明白,還不是沒膽。」腿腳一伸直,氣不打從哪一冒出來。「倒要好好想想,家能到現在靠的是什麼,不就是他命好,攀上個好菲菲,要靠你。還不知那年那月才能抬的起頭。」

「我就問了這麼句,你話就多。啊,晚上飯是多了。豬欄里的豬還嫌少。」

「嗯。」從菊花鼻孔里一出。「大老人你,在家里是天。那有我們說話的份,要看你臉色。豬欄里的豬,還是公豬騸的了,底下洪發做的,還掏了十塊錢。」

「那我不如是豬了,年邊上能殺能賣幾個錢。」得全。「告訴你,菊花話也不要太難听,總有個底線。大家講的就是有理。小鬼現在再好再這麼地,都是從這兒出去的,他娘老子就是在這落下的根。少在人家面前張揚。」

「他張揚了哪個。」菊花。「是不是要向他借錢,答應了就不是張揚。沒門。你不想想,我們當年落難的時候,那個幫我們,不是我娘家人,還有你們村子里老齊,肯借稻子和二十塊錢,你自家的姐姐稻子多的能賣,就是不能借,第二天還到塘沿上,我昨個賣了三百斤稻子叫。這件事想想寒心,還有你,這麼多年來,在這個村子是怎麼過的,笑話你的多,背後面,你過的孬吧,不自己搞搞明白。村前頭重生兒子,差不多是孬子,那個又敢發過閑話。就你家兒子成然,窮也是讓人閑話,富也是讓人閑話。還不怪自個的老子,殺不住勁,敢不敢像他重生,沖到人家里,把人家鍋砸掉,桌子撳掉。誰再敢羅嗦我兒子是孬子,老子跟你沒完,見血。你敢吧你。還起哄跟在人家後頭,是他們對。就曉得在家里狠。自己想想,到老了還是靠自己的兒子,給你養老送終。自己的被褥焐自己的腳。」

「跟朝話多。我惹了你,現在那個又敢在我面前說三道四,恐怕找不出二三個人。」

「二三個人,是給你戴高帽子,讓你耳根子軟,告訴你,下次不要把家里用的錢,裝模做樣的塞到口袋里,出去抖威風。」

「家里的錢,又怎麼地。村子里不都是男人當家做主。我。」

「你不花光,不打麻將輸光,甘心。」

「晚上吃了火藥,我一句你頂十句。」

「我頂你還不是你,話好听。我問你我出去後,你是怎麼對成然的,我出去的時候,他不是這樣子,至少愛說話,外向。那像現在基本上和家里人不搭邊。目前兒子的意思,反正我寄錢回去,就行了,歸根結底那個家,什麼再好都不如錢好,現實的厲害。你想想兒子話到這邊上。還能怎麼樣,成然是對這個家沒信心,你現在給我老實話,我出去打工,你是怎麼對小鬼的。我曉得你愛威風與逼人。這麼多年我也算是知道味道。」

「人大了都要變,何況他又是一肚子花花腸子,油。我怎麼對他,沒怎麼,天曉得。他只講過一次,頭疼。初三的時候。」

「你打的吧,手指粗的羅紋鋼打的頭。倩倩對我講了,成然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對家,沒信心。打那能那樣打,順反他也是個人。」

「讀書不爭氣,不打怎麼辦,天天學校里混日子。」

「看你真不了解小鬼的心,我那麼拼死拼活在外面打工,掙錢是為了那個,不是為了你在家,像娘老子樣的天天麻將、煙,還老喝酒炖鍋子,我就是為了他讀書,難怪阿花講。菊花你在外面打工錢是掙了,養了家,但你把成然放掉了。我到學校去,他們班主任認得我,對我也說過。成然是在把自己玩掉,班主任說他只要認真讀書,書能讀上去,怎麼不讀了。胡來,又能出什麼名堂。老師氣不過的天天叫他站在後面,跟他談心。後來成然開口。老師謝你的好心,我家里窮,根本供不上,而且我老爸給我壓力大,算了吧,不想讀了。他到後來都哭了。你倒好,還這樣對小鬼。」

「老師氣不過的,罵他站在褲子上拉屎。不想好了。」菊花還說。

「你又是听那個閑話,為什麼當時不講,現冒出來。那你不想想有些考大學的,不是家里比我們條件還差,大學不照樣考上去,還名牌大學,只能是兒子不中,不爭氣。」

「漂亮話誰都一手。我問了不少事,慢慢地。成然以前不是這樣,人家都這麼認你,把小鬼誤了,自己衣服不洗讓他給你洗,天天晚上飯不燒,鍋洞門前大半月不張一下,讓他回來,倒過來燒飯給你吃,老人家你從麻將桌子趕回來,晚上繼續操練。早上也不起來,讓餓著肚子讀書,還經常打,有一天從林場上回來,操起鋤頭跟著後頭追,成然跑的鞋都丟了。有沒這事,不要抵賴。」

「有是有,酒多的事。不是我本心。」

「有,還承認。找理由。」菊花。「好。我現在告訴你,沒權利講小鬼,先把自己搞搞好,我听到,心都要哭,好端端的一個人,硬讓你給敗得了。這些都是事實吧你。」媽。「想他五歲的時候,小鬼病犯地哭的心煩,你抱起他就往地下砸,這也是你老爸能做出來的事。這是我親眼看到地吧。要不是我接的快。」

「是不是存心要跟我吵架,現在他好了,是他千好萬好我一點不好,是我把他誤得了,告訴你那是命,每個人活在世上都有個原因。該怎麼就怎麼樣。」

「命、命,得全。你還記得小鬼上三年級的時候,語言、數學班上考了第一,回來對我們說。媽我要是能讀上去,你們能供的起我吧。我就是那年下半年出去,打工的。要不是他討了個好老婆,得全你兒子成然,一生是讓你誤得了。你到城市里去看看,人家是怎麼培養子女的,還像你們這老三樣,不是打就是罵。現在是溝通、講道理,你了。天天一天二十四小時在麻將上,不嫌夠。」菊花卷起被條加重的裹。氣也不是氣的樣,眼里面盡是紅的。「只怪我那時候孬,瞎子。電視放的好,強強聯手,好馬配好鞍馬桶配馬桶蓋。把自個一生荒得了,還差點把小鬼貼進去了。他們兩個。」媽話出口後,一個人霸著大半被條,盡量地朝里睡過去。得全臉色也漸漸不笑了,也不動的。反正是知道為什麼,他也知道為什麼對兒子那個樣,就是因為兒子,從心眼里貨真價實的瞧不上他,在他眼里應該是男人出去打工,讓女人在家里把持家務,而不是讓媽媽在外頭拼死拼活,累。真的。老爸得全漸漸頭低下去,自個兒是不是有點兒,過的窩囊了點,在村子里有誰真正把我當回過樣。不過不過我再怎麼是你老子,你老爸。你就是我生下來的,就算我千不對萬不對,我還是你老子。不過他根本沒料到成然,書讀不下去有這層原因,那時候就是為讀書的事,打他打的。自己手都疼。有一次把他腿打跛了一個多星期,在初二的時候學習成績還是往上冒地,沒想到一到初三直線下滑。不是我的錯,怎麼可能。不過,我還是老子,千錯萬錯。他推推菊花。「我才不信那套,過去的事過去了,反正我不認為我把他誤得了,還是他成不了氣候。漂亮話也不能一邊倒,不給我沾上。我要不在家里種田種地、搞糧食,他在家不餓瘋的了。我也是有功勞的,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

菊花沒吱聲只在發笑,笑。十幾年的出去打工,雖然在外面免不了的多受點氣,苦、踫上麼什麼的。但也學會了不少好東西,為人處事方面的,還有人啊、事啊……。菊花也講不清楚,反正心中就是有個數。一個冷笑。「你還想讓他陪你一起下田,替你插秧割稻,跳大糞,放水,把你該做的事統統讓給他干,還不知道你心事。跟你這麼多年也沒白過。出氣吧。一個大男人連個家搞不好,還指望這個那個,子女是什麼,自個好好想想,沒事多看看電視,看看新聞。麻將、桌子上就十三牌,一副猴子。」

「小看了它,麻將牌九能輸贏家勢。」得全完全一片肺腑之言。

這時候菊花對得全有不少失望,多少年的欠債,一次的抖出來,討回來的樣。不過她也說不準是什麼。反正耳朵里听到了這些,只是一個恨氣,氣的沒法子。慪啊。幸虧小鬼攀上個菲菲,還真是只鳳凰。搞不懂,這人……啊。做老爸還能怎麼做,什麼奇怪的有。天底下。菊花也想不下去,只有這樣。算了。

明朝上起來,好好的做好吃的給菲菲嘗嘗味道。現在外面傳我把媳婦當財神菩薩樣的供。供就供。小菲菲穿上裙子真像仙的,能飛。我一心侍候。

相信已經睡著了。是的我會很靜的,像是在麻醉靜脈注射後的沉睡與靜默。還有夜晚如一卷卷疊放起來的寧靜,又像一對約會中的情人。有情意。正在看著他,像他經常看我樣,他還是那樣,睡著睡著就趴著了。我支了半邊臉,一點兒也不睡意眠眠,睡不著,只是看著他,是不是有一些些特別,可以讓我放心的願意的,把我的一生交

給他,嗯。我是醒的,我在看著他成然。

我們是憑著一種直覺,一份你和我之間的,也許是一顆心,一個人的一顆心。在指引著彼此,然後走到了起,也許,這一路走來,想想有些意思,我笑了下,盤著腿坐在床上。漸漸的笑了個,認為我這個笑,很能透露此時的心。真想親吻他,覺得有了點的累。

在這個時候想我是美的、動人的、女人味十足的。且美麗極了,我小小眼楮有著大大的光、閃亮的光兒,成然說喜歡看我的眼。我的眼楮有著什麼,有著眼神,有著幽幽的眼神。也許這就是雨菲,最大的特點。其實他說錯了,我的最大的特別不是靜靜的性情,而是我小小的眼神兒。可能小了些但是亮晶晶,如星星般的光芒,只是遙遠了,其實每個星星都是太陽,只是距離太遙遠了,光年了。我喜歡這樣子的我。有些善意的驕傲與自滿,但是我真實與善良,可那個女孩子不是如此,呵,還是女孩子,小姑娘,可能吧,感覺是。我張了張手,做個V的手勢,感覺想要飛,閉上眼楮。我開心極了,我心其實是一團火,熱情了,只對自己愛的人,只對我的他。成然。

她稍稍擺動了腿,伸直了些,笑笑的,彎彎腰,一種會心的笑,可惜這樣的時兒,我竟然睡著了,成然,是的,目前我就在身邊兒。

還記的,我,雨菲。一個美妙的開始。也許從這一刻就開始了一生,或者就是你我間的永恆。「想請我吃一碗面嗎。」我看看她,這個向我走過來的你。「可以。」我說,認出了是她。幾天晚上來我們一直能踫的上。坐在對面的石凳上,原來是她。是的,一連幾個晚上都是如此。

「我好象認識你,真的。」我說,好像這句是我說的,成然。表情上有些興奮。「這幾天你一直只是坐在那兒。又不干什麼,一個人,到十點左右回去。好像你的家在附近。」

「在看,看什麼。」你說。記的,我仍舊記的,同樣,這對我也是美妙瞬間。你在我身邊坐了下來,一切是這麼讓我心跳與自然。可是我那一會兒,分明的心跳的厲害。「在看什麼,好看的。」我問。

「你了。」問我。

「我也在看,看看夜色、看看公園,燈光還有看看人或者是自己。你了。」我頭一歪。

「一樣,還看個人。」

「看個人。」我一笑。「都是一會兒來走,一會兒坐坐,都市陌生人。」

「我說看你了。」你說,雨菲。我沒有記錯,從來沒有,有些話,不只是簡單的句子,完全可以是一生的一個標志與記憶。或者是一個里程碑式的句子。我只是一笑。看了下你,雨菲,忽悠地發現,我們應該認識,在那兒。好像來自遙遠的一個世界,不然我們不可能如此親切,從一開始時。雨菲,從我們見第一面時,說第一句時我們就沒有距離感和陌生,一切是如此自然,像某種原因某種必要。

「算了。也許。我們去吃點什麼,你說了算。」

雨菲看著此時的成然,我正睡著。她好像脖子酸了,扭了下躺了下去。把手擱在我胸口,讓她的手感覺著我的心跳與呼吸,一波一波的,通過胳膊傳到她的感覺之中,她笑了。不過在這一刻,我感覺到了,並且醒了,睜開眼。這種感覺也許只有你我之間,是情人之間的心有靈犀一點通。「怎麼了。」她向我拱拱,更近點兒再一點兒。「想你。」你說。

「真的。」我摟住了你。只是笑,你也是,我們相視而笑,輕輕的。然後手和手勾在了起。你把臉兒,埋在我的胸口,貼著。我听到我心跳與你的心跳,仿佛整個世界,此刻都停了下來。

陳一凱晚上回家,總是心中落著空了些,女兒女婿的。雨菲成然。喲下午成然打電話給我,這小人。我說了他一頓,一凱抽了大半截煙,地下一扔,腳不注意地踩扁。天氣預報說,明後天申城有雨,可能吧,上海天氣預報還是準地。掏出鑰匙開門,家里沒人。空蕩蕩的。想他們了,再不回來心可要急了。這時候估計他們睡了,一凱。把燈打開,坐在沙發上,準備倒杯茶泡泡。可心里沒那個心思,怎麼都是沒有味。還好像在家呆的不怎麼熱鬧,這小人,成然們一家人,做的不夠好。還肚子有些餓了,模模。好像這兩天吃的不多,胃口不好。反正家里沒人,出去溜溜。爸走了七八分鐘的街道,又到了這攤頭,老熟人。我們經常來。「下碗面。」一凱。

「三份。」她一邊洗著鍋,一邊問。「一份。」爸說。

「這幾天好像沒來,多少是要來一趟。坐坐。」

「回去了。」

「回去你們不是本地人,上海人。」

「你還不知道,我女婿不是的。回老家幾天。」

「這樣,我還沒看出來。不像。」

「你以為你是上海就要找上海人,不會。我女兒喜歡誰,那就是誰。只要他們兩人好就行,我也是打年青過來,這事。說不準。過去公主有看上平民的,現在也有,只要不能力太差,心太壞就行。心太壞怕吃虧。」

「還是你想的開,俗話兒孫自有兒孫福。」她說。「也是,說不準。」

「大概。」一凱,說著人的感覺像是翻了個身。「給我來瓶黃酒,晚上我心情老好。」

「老好,一個人喝酒沒意思。」邊上有個人說,與我爸一凱差不多年數。也是剛來。這時小老板娘小霞笑笑地說。「這也是熟客。你姑娘女婿,來的多,可能踫到的多。」

「噢,原來,那一對小夫妻,是你姑娘女婿,挺好的。」他說。「要不,我們喝喝。」說著拿了兩只杯子。「抄兩個菜。」

「呵。」一凱。「好,一起喝兩杯。請問……。」

「什麼請問,隨意點。我華明。」他說。「你了老哥。」

「一凱。」爸。「那麻煩你隨意抄幾個小菜,現,沒什麼好抄的,時間玩了。只要講究個氣氛和熱鬧。」

「哎喲,只是圖圖熱鬧,踫到你老哥也算是好人,要不然。也不會喝兩杯,更不會搭理。」

「那是那是,隨緣。」說著一凱,拿著杯子,倒了些水晃晃。事也就這樣答應了,兩人喝掉了一瓶黃酒。還說了不少話,感情像個老朋友似,其實不然。喝的好像頭有些暈暈兒,一凱爸,現在家里,捉模剛的一回事,心里面笑了個。泡了杯茶水,要好好品品。點燃一只煙,房間里寂靜啊,一個人啊陳一凱,心里涌上了許多事,包括陳年往事。快啊,一晃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的過去,一生。五十知命,現心平淡了沒有,還是老驥伏櫪。喝了一口茶,把味兒慢慢與細細的品品。小菲菲二五了,我也,差不多一個人二十幾年有。從白手起床,到現,也算是成功。這一條路走的累,有時兒。息息,靜靜地想想,深深的吸一口氣。肯定是酒精的作用,多了點今兒。暈好像有點。就這樣坐坐,喲,好像要睡著了,身體撐不住。莫非是老了,一凱,我爸坐在沙發上,還是靜靜地坐會兒,息會兒,怎麼這會兒,感到特別的累與枯燥,其實是,一天一天,都這樣兒。飯店、家、生意,吃飯睡覺,菲菲和成然。是啊,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怎麼可能成然和菲菲,走到了起。緣啊,或許是,連我也沒想到過,可竟然成了事實。便宜了這小子,這小人運道好。這個時候,應該是睡了,一凱看了下鐘。感覺是酒真的多了,有些飄飄然。這可不是一般的緣,天生的緣。估計,宿世的姻緣。

看來我這一生,就這樣。酒店老板,我女兒也是,肯定會繼承我的家業。成然當個把手,說實在這小人,心不壞,善良。主要是討菲菲,我女兒歡喜。對,他應該是真心的,這個看的出來。我也是年青時兒過來,也經歷過,戀愛、婚姻,可惜沒那麼成功,在婚姻上,最後算了。不知現雨菲的她媽,雲怎麼樣,記的後來很快嫁了人,把菲菲扔給我,女人啊。怎麼說,以前我也是窮小子,是的。白手起家,有成功感和自豪感。一凱,我爸,仔細地看自己的手,人生並不只是富貴在天,命運還是要自己努力,低下頭做事才是正路。現在年青人,吃苦是好事。浮燥地多,成然這點好,沉地住氣。以後會是幫菲菲,女人有幫夫立業,男的也有幫婦立業。

愛拼才會贏,可能是我今真的酒喝多了,一凱。好了,想這些沒用兒,早點息著,指望他們早點回來。一家人嘛。看來有些事是有些意思、緣,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對成然的感覺還是好的,這小子運道好。娶了我女兒。嘿,笑了一個兒。我爸。笑的挺神秘。也不錯兒。最後,心里捉模和肯定了什麼兒。不錯兒。

我們睡的可正香,以前沒有早睡的習慣,可雨菲是,我也慢慢的習慣了,發現我為了她可以做出很多讓步和改變。也發現我被她熔化了,被一種感情給熔化了,這種感情沁人肺腑和讓人愉快與甜美。

藍色地夢,我還是沒有做到,在後半夜。也許今晚上會有下雨的可能,外面的天陰陰的,雲兒暗淡無光。天氣預報說這幾天時有小雨或陣雨,陰天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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