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和一家人小聊了會兒,多半我是在听,吃過早飯後。又到樓上一個人的,需要一個人靜一靜,成然,有些感覺回來了。雨菲在下面和媽、姐聊聊。總之是要走了,說說一些話兒。我感到放松。讓雨菲和媽、姐說說,其實菲也沒說什麼,只是耐心的听,听。和適時的插上幾句。「咦,你走了。上去。」你扭頭問。
「是,上去一下。」
「去就去吧,不稀罕你。」倩。
「話多。」菊花。
我笑了一笑,在嘴角上,看看你菲,那意思是我上去,你就不要上去了,多少陪媽和姐說說,像盡一個媳婦的事兒,雖然說不到一塊兒的可能性要大一些,但是多少也要听一听。「上去發呆。」成然。沖著你笑了,你了也是知道,小小的眼楮,亮一下似乎,眼光一閃兒。那眼神是你上去,我明白的,知道你不說喜歡說話。「等會下來。」我又說。
「不要下來,看到你煩。真的。上去發呆好了。」
「姐。」菲。「干什麼,心疼了。」倩。
「倩。瘋得了人來瘋。」我媽菊花。「呵呵就是。」還笑,有些故意的意味。「對吧,成然,當初要不是菲看上你,估計不要一腳踢多遠,那里不知那里爬起來。」
「想想也是。」成然。菲你听了只是一笑兒,奼然一笑,敏感與知意的笑,舌忝了一下嘴唇,濕濕的與紅。
「媽,我們年底還會回來一次,真的。」菲。我上去了。「辦酒席子。」
「好啊,時間嘛,就正月里,正月里大家、親戚都要回來過年,一般你們也是曉得,他們多數沒你們好,日子過的苦了點,平常沒時間,要請假啊也不方便。所以最好正月里或臘月。」
「喜慶,本來過年正月、臘月就是喜慶。」倩。「乖乖,那天估計菲菲不要太漂亮,肯定好看。」
「沒有了,倩。只是不說了。」菲。「這時候不要說漂亮了,過了。」
「反正好看。」
「你知道成然怎麼說我。」
「不知道。」頭搖搖。
「說是有特點,整個臉和眼楮,是,我想也是。長的好看沒用,要是特點,一點點的與眾不同。」
「看不出來,我覺得一樣好看。」
「因為你不是成然。」
「媽,那具體什麼時間,是正月還是臘月。」
「這個,要問一問,菲,你們正月和臘月有差別。」
「沒有,我們有時間,主要是挑個好時間好日子。」
「會選個好日子,放心。我們去請算命的先生。看看。以前幫成然看過的。」
「真的。」菲。眼神兒亮了,眼兒。「是的。」倩。「說成然的命好,沒想到還真有這回事,媽。是吧。還多要了錢,說是喜錢,應該多要,說命好。」
「不會吧,怎麼個好法。」
「我也不知道,記不清了,你問成然,他記的好。估計知道。當時就笑了。」倩。「是的,好像有這個事,還是孟家瞎子先生算的。」
「瞎子。」
「是啊,都說瞎子看的準,說看看準了眼楮要瞎。我們這塊的說法兒,反正。媽」還問菊花。「是不是。我們這有什麼怪事情,基本找他看看。」
「媽是不是啊。」眼兒還是好奇的一亮,問。
「這個,我也記不清,好像有,問問他吧。」
「就是啊,當時好像是多要了錢,八十塊錢。」
「八十。」
「嗯,反正好像開始才三十塊錢,後來八十塊,五十是紅包,說命好。」
「真這事。」你問,腿搭了起來,身子一轉。看看了什麼。「我上去了,問問。媽、姐。等會再說,對了明後天我們要來人玩。」急不急的,其實心里面也是一笑兒,挺開心的。
「來人,什麼人。」菊花本能的問。
「朋友。」倩。
「來了就知道了,媽。」說著菲像發現了個什麼,立馬站了起來。媽看著菲菲上去,開始埋怨。「就你個丫頭話多,沒事多事。」
「我沒說什麼,也是……。」
「也是什麼,你個孬子,本來說的好好,多好。」菊花。「氣。」
「氣什麼,總比老爸好,你看,還不是出去了,一天都沒好過,照樣瞎搞。」
「和他比,真是瞎了眼楮我。天天躲在外面,見個菲菲也不知道喊,意思意思,畢竟是小姑娘。」
「欠他的。自從成然他們一回來,就像長了刺,天天在外頭。」
「隨他去,等他們回去,好好的給他搞一搞,這麼多年啦,窩了口氣。」
「噢。」倩。「媽,真的,那我站你這邊。」
怎麼說了,關于老爸,不好說也不說,總之就是這樣,相安無事似乎,彼此之間。再說,這不是個人現象,是個普遍的,可以這麼說。不是一二個人事兒。打小在我記憶中,似乎基本上如此,在閑瑕的時兒,就是打打麻將,打打牌。說說東家長西家短,一天的來一天的去。好像沒什麼不一樣,一直是這麼重復和延續。這是一個生活方式,如城市上,只是換個形式或許,大多數的生活,每天上班下班,再休息。成然,似乎如此。沒多大差別,唯一的差別,似乎一個更忙些,一個更顯的懶散些。也許是,在某種意義上。我發現,我需要做點什麼,在生活上。有了些感覺與新的認識,對于生活,所以我像忽然的發現一個新的世界。
一個人在房間里,不,沒有不一會兒,跑到了房頂,去吹吹風。或是居高臨下的看看。其實從回來,我也沒仔細看過我們的房子,似乎是個遺憾。在要走時,忽悠有個感覺,要仔細的看一看。看看山,看看河,從遠處看。想想山的里面,可能還是山。還有想到我的同學,不知過的怎麼樣。是否多數也結婚了,和我一樣。貌似有兩三個玩的不錯,算是朋友。交情非一般的深。只是,沒怎麼踫上,自學校出來後。估計、估計,今年過年,年底時,我結婚時,不。我已經結婚了和陳雨菲,辦酒席子時,請請他們。如果他們年底回來過年,應該會的。會回來的。不可能,他們與我一樣,對,故鄉有些什麼的原因,與漸行漸遠。是的,成然。我靠在護欄柱子上,看著。又望望天空和雲,白色的雲,今天兒比昨天兒,陰轉晴了。
「得全你息下子,讓我替轉轉手氣。不要一輸到底,這幾天,自你媳婦他們回來,不在狀態。」
「挪了窩,風水不好。」
「鬼話多。」
「現在不過是小錢,是吧得全。口袋里紅的。沒小的,就這個小麻將你還能把你老人家吸干,以為是龍吸水。」
「也有十塊的,有幾張。」
我老爸當然沒有閑著下來的意思,似乎挺有把握地。「手氣自然來。」
「到那天。」
「日。現在靠山回來了。」
「電飯鍋煮的米粒大,不用火燒了。」有人用胳膊暗示的捅了捅,眼神兒一上挑。「天天魚肉。要是在海邊上,真的是山珍海味。」
「海邊上有海嘯。」
「屁話真多。」得全。「我倒杯水,卡心了好像。」
「又卡不死,魚刺,乖乖,你們兒媳婦,不是來看你的,是像回來旅游。」
「當然是回來玩,你當是來下地種田。話說上海水養人。」
「上海水好,全是黃浦江水,還加了漂白粉,一股的味道。」
「江的水有多黃。」
我老爸慢悠悠的抬起手一摳。「上午還就不開胡我,幾圈到底陪你們抓牌。」眼伸著直看。「媽的卡七條,終于讓我逮到一把。」
「開胡了。該放鞭炮。」
「千年等一回,不過還是送。」
「是要送,對吧,你老人家腰粗了,放點沒多大事。」
我老爸跟沒有听見一模一樣,這不是簡單的打趣。光顧與只顧打自己的牌,騰出一只手在理牌。「還就真陪你們洗牌,坐在台子上的那個不想贏。操蛋。」
「就是,得全不是沒的胡,我在邊上看。第一牌開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捏在手上不胡。頭牌胡到天亮的怪事。那曉得一滑就下來,隨在後面就跟著學徒。」
「做精。不胡,上牌風怎麼來的,一句話今天該你胡就是你胡。」
「名堂精的花樣,我有次連續頭牌開胡,連做了七八莊。」
「七八莊,我最多一回,做了十幾把。光看我一個人表演。」
「贏了。」
「肯定,這樣不贏,十幾莊還是二三圈。算下來。」
「早了輸贏,還沒到傍晚上。」有人說。「是驢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不過你老人家是定下來樣子,輸。牌面沒起色,剛蒙的吧。」
「扯你蛋,羅嗦個勁沒用,話真多。」老爸得全。
鈐鈐鈐。電話響了。「倩你去接接。哪個打來的。」
「噢。」成倩。「喂你是……。」菊花也跟著走在邊上的,听。
「菲菲、成然在不在。」
「你是。」我媽菊花在邊上,一听這聲音。「過來過來給我。」小聲的。「丫頭你真孬,成然的丈人佬。」
「喲,是親家打電話來了,剛才倩倩一下子沒听出來。現在好吧,親家。」
「好好,就是有一點點想他們。菊花。我把兒子給你們送回去了,在家里還呆的如何習慣,菲菲怎麼樣,沒給你們淘氣。」
「好當然好,兩個都好,我都想讓他們,在多呆呆幾天,小姑娘在這兒討人喜歡,走到那里那里講好。」
「我女兒嘛。親家菊花,這樣,我是打個電話來問問,看看怎麼樣。我知道成然有點事,多少。所以問問。」
「放心好了,親家,肯定沒事。在家里。」
「既然如此,就信啦。我會回去接他們,不過好像不對頭,所以特意打個電話來,注意些。他們是回來看看、玩玩。順便一下,下半年辦酒席。你們做為上人、親家、男方。有些事是要必須做的,至少在誠意,要讓我看到。畢竟我們是姑娘。」
「會的,會的,親家,我們旁的做不到,但至少在誠意上,肯定能做的到。」
「好吧,下半年可能我們先過來住住,然後再選個好日子。」
「是要選個好日子,好日子。」我媽心里沒底的與慌,只好跟著話後面走。「剛成然和菲菲說了,說要在正月里。」
「正月,也行,一年之計在于春,也行。總之要排個熱鬧,不光是人多。就是要看看。」
「看看,房子造好了,里面也搞好了。」菊花。「還有……。」越說好像心里越慌。「他們也住的習慣,這幾天看來。」
「嗯,好。」一凱。「成然他父親了,怎麼樣,听說在家老是玩,這樣做個上人,好像有些過了。你看我一直在忙和工作。雖然按理說,該享受,但沒有,在發發余熱。好在,菲菲不和你們住。有些生活要變一變,在家里,可以開個店,做個什麼。在錢方面,成然可以幫幫忙。是不,至少比這樣的好。」
「是說的對,說的對,親家。我們會記到的,會改的,學學做做小生意。」
「我也只是提個意見,好了。電話先打到這里,告訴他們我打電話來了。讓他們好好玩玩,放松放松,晚上早睡。我有些想他們了。」一凱我爸說。「還有,我感覺不太好,有點古怪,讓他們注意些什麼。」
「好好,我會告訴他們的,讓他們注意。」
「那好,你們忙,我掛了。親家。」一凱。「倩倩,聲音小。」
「是啊,不好意思,她沒……。」
「沒什麼,時間長就知道了,等我們下次回來。就這樣,好,你們,我還有事,忙。中午生意有個午市。」
「好好,我過會說說倩倩。」菊花
話還說完,電話那邊已盲音,手拿著電話,有些氣,睜眼看看倩。氣不大一處出來。開口就。「昏的啦,成然丈人佬聲音听不出來,下回下回,要是菲菲他們在邊上,不是要看笑話。」
「可是,是不太听出來,我們又沒見過幾次。」
「還嘴硬,和你死了血的老子一個臭德性。听到了沒有,連電話里,成然丈人佬都在問他老子,干什麼的,是不是喜歡玩。」菊花。「我氣啊。幸好,沒踫過面,不然真……。」
「氣。」菊花。「下午晚上,找他算帳,你們都小心點,以後。特別是下半年。他們都回來,至少要學到怎麼做人,至少要在誠意上。」
「媽,噢,我、我出去……。」
「你出去干什麼。」
「我上去,是上去。」
「上去干什麼。」
「媽不要對我光火,我坐著看電視,不就是……。」
「不就是什麼,還有理。」
「那我也不像老爸一樣,死了血的。一輩子抬不起來頭,讓人笑。」倩。「我就不是听錯了一個電話,對我發什麼火。再說,菲菲爸爸,成然丈人佬說的也沒錯,只是要我們一個誠意,把樣子做出來。是你們的事,我出去打工得啦。非拿我出氣。」
「好你還有理,死性子硬。聲音小不行,以為我們吵架,讓他們听到。」
「好好好,我錯了我耳朵聾啦。」倩。「行了吧。不要光對著我。」
「還來脾氣了。」
我們沒听見,因為我們在房頂上,雨菲房間里沒找到我,就打了手機,問我在那。我說在樓頂。沒過會,我看著你上了來。
「怎麼了,沒一會兒。」成然。「不錯兒。」深吸了口氣。「天。」
「好像是吧。」你說,就靠著我的身邊兒。「在看什麼。」
「發呆。」又說。「其實也不是,菲,我想以後做點什麼,確切地說,準備寫點什麼。」說著嘴角一笑兒,趴在柱子上,望著河那邊。「其實我一直沒有忘掉那條河,我喜歡那條河,也許。」成然。「水生萬物,你說啦。」
「我在想……。」你一邊說一邊點點臉袋兒,手指頭。眼望著我,笑了個。不知為什麼兒的笑,似乎。「想什麼。」我轉了過來,靠著護欄。
「猜。」
「女人心,天上雲,有些變幻。」
「對了,你喜歡我什麼,我好像忘記了。」
「感覺。」
「除了感覺,還有什麼。」
「心,還有人。」
「還有了。」
「還有,還有。怎麼了。」我望望你,像發現了什麼,仔細的。像在臉上找著什麼。「有些風吹了過來。」
「剛想到一個事情,突然忘了。」
「喲。沒睡好,不會吧。昨晚上你睡好香。真的。」
「累。釣魚也累,不過我做了一個夢。」你說。「想起來是一個夢,一個特有趣的夢。」
「什麼夢。」
「不告訴你。」
「女人的秘密。」
「差不多。」你說。「去把椅子搬來,我要躺著曬曬太陽。」
「沒太陽了,跑到雲里面去了。」
「少說廢話去啊。」你叫。「回來告訴你,做了什麼夢。」還得意的一笑。「還要拿墊子,不然腰疼。」
「躺椅。」
「本來就是,難道讓我椅子坐著,腦袋讓水灌了。」
「是啊,下午我們出去轉轉,我騎自行車,帶帶你。如果能踫到潔君她們,問問什麼時候來,明天星期了,不是六就是七。如果她們來,好像有些不對兒,不知那兒。我好像騎自行車,還沒怎麼帶過人。真的。除了帶了我自己。」
「恐怖。」你一笑。「懸空啊你。幽默。」
「下午、傍晚上,我帶你。」
「可以,好啊。」菲。「我幫你捏剎車。」
「行,阻力越大動力越大。」成然。「你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