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晚晴心里一陣發悚,又不敢表現出來,怕引發他暴戾的一面出來。
她殷勤的接過他手中的菜刀將他趕出廚房,一邊發著砰砰響聲一邊失神想著未來。
兩天之後,風晚晴很不負責的在半夜起床,留了張字條便拿著一支自做的竹筒燈籠,躡手躡腳的穿過竹屋,走向他曾經告知自己的那條直至外界的秘道。
她心里是有些心虛和愧疚的,但她卻不想永遠呆在這深谷之中,若她完成了自己所想做的一切,說不定有天真會回到這里,但卻不是現在。
她在心里說道,小子再見了,希望你不要太生氣才好,不然竹屋不知又要倒下幾次了。
官道上靜寂一片,偶見幾匹快馬踏過,激起黃沙漫天,風晚晴一邊抹著額上的汗滴,望了望頭上的烈日,嘴唇已經因干涸而暴裂開來,稍微扯動都會讓她痛得眉頭深皺。
她實在走得累了,便在路旁的青石上坐下,嘴里喘著粗氣,一邊低咒著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不知是何處,連個鬼影也見不著,等歇息得差不多了,這才又提起有些泛酸的雙腿。以龜速行走在道上,近天黑時,卻听得身後傳來轟隆的馬蹄聲,听這聲音應是過往的商對,她心頭大喜,轉身望去。果然見幾十匹俊馬正朝前奔來,聲音大得連腳下都感到微微的震動。但越看,臉卻漸漸發白起來。
那群強健而威武的女人身騎高頭大馬,手中舉著火把,身後卻是拖十幾匹馬兒拖著一輛囚車,車里塞滿了面容憔悴眼神呆滯的男人。身上滿是血淋淋的鞭痕,想必是受了重刑的。
為首的女人身披鎧甲手握烏鐵紅櫻槍,面容冷肅眼神陰鷙,她一臉倨傲的在風晚晴面前停了下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眼里露出一絲輕蔑之色,一揮手便冷冷道︰「抓起來!」
「是!將軍!」幾個紅衣將士走了過來,不顧她的掙扎拽著她塞入囚車之中。風晚晴早傻了眼,待反應過來才急忙拍打著木樁大吼道︰「放了我,你們憑什麼抓我?你們是什麼人,放我出去!」
「閉嘴!」押車送行的女將不耐的朝她吼道。
車隊緩緩前行。
風晚晴覺得自己很冤,太冤了,只不過在路上走著,也能惹來麻煩。她推了推一旁神情枯槁,面黃肌瘦的男人道︰「大哥,你知道她們是什麼人嗎?為什麼要關著你們,這又是何處?」
那人看了他一眼,卻不說話,只是一雙怨恨的眼看著最前面威風八面的女將軍。
旁邊的一人卻說話了,語氣有些驚訝。「這里是大金國邊境處,你不知麼?我們是被搶進宮里為女帝建別宮的。」話里滿是無奈和濃重的怨氣。
風晚晴大驚,自己已經離開了大玉國界了麼,現在竟到了大金國,听說大金國女帝殘暴不仁,如今看來倒是真的,建宮?
她這樣手不能抬肩不能挑的弱女子,不死在別宮才怪,心里又驚又懼,不知要如何才能逃掉。懷著滿心的擔憂和恐懼中,一行人到了皇宮的門外,被人粗魯的推下車。
走進那金碧輝煌的雄偉建築便看得一陣咋舌,這大金皇宮還真是無愧金字,比起那阿房宮可是過之而不及,飛檐流閣畫廊雕柱參差錯落勾心斗角,無一不是鬼斧神工匠心獨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