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天氣,有些冷了,但是,還好。尤其是今天,艷陽當空,天高雲淡,也挺暖和的。我跟趙益買了好多我平時喜歡吃的東西,還有楊鵬喜歡的東西,正打算往店里去。一路上,我也不閑著,像只被關了很久的兔子,好不容易跑出來一樣,對滿街的東西都十二分的好奇。也是,這些天一直都窩在店里,哪有時間逛街啊,今天真是解放了。
正興奮的在街道兩邊的小攤位上竄來竄去,卻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我順口說了句「對不起啊!」然後就要走,就在那一瞬間,不想卻被那人拉住了胳膊。我心想也不至于啊,不就是撞了一下,可能是撞疼了吧。我低著頭,慢慢的轉過臉去,滿臉堆笑的對那人說︰「不好意思啊,是不是撞疼你了?真是對不起!」
當我轉過臉去的時候,發現是為40多歲的婦人。正驚喜的看著我,兩眼神采奕奕。我不明所以。那婦人緊緊的拉住我的手,半天才說出來話︰「馨兒,馨兒,真的是你嗎?真的是你啊!」
我茫然,這是誰呀,怎麼第一次見面就知道我叫什麼?趙益看到這種情況,扔下東西就跑過來問我︰「怎麼了?」我搖搖頭「不知道啊!」
那婦人依然緊緊的抓著我的手,看我茫然無措的樣子,有些著急的說︰「馨兒啊,我是娘啊,你不認識娘了嘛?你知不知道,你不在家的這些天,娘是怎麼過的啊?」她說著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簌簌的落下來。
--「那個,阿姨,姐姐。您別哭啊!您先別哭!」看著她的表現,我手足無措的說。
--「是啊,夫人,有什麼話,慢慢說!切勿傷心才是!」
--「馨兒,我是娘啊,怎麼,你連娘都忘了?」
天哪,這那兒跟那兒啊?怎麼又冒出來個娘啊。我現在真是要喊娘了。
--「阿姨,大姐,你認錯人了。」我用力的往外抽我的手,無奈她抓的太緊了,抽不出來啊!趙益見這情形也在一邊勸著說︰「夫人,我看您真是認錯人了。馨兒在這兒沒有親人的。」
--「我怎會認錯?我的女兒是我十月懷胎生的,我養了她16年,怎麼會認錯呢?」那個夫人還是不依不饒。無奈,無奈!
那婦人一直緊緊抓著我的手,講著我們完全听不懂的故事。我跟趙益面面相覷,無可奈何。就在這時,一個小女孩正在四處找人,嘴里叫著「夫人,夫人」。小女孩有14、5歲,很機靈的樣子。看到這邊,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的跑了過來,大叫︰「夫人,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哎呀,敢情她們是一起的啊,終于有救了。
--「美女,美女,你看,你們家夫人認錯人了。」我趕緊拽了拽那小女孩的衣服說。趙益也在一幫提醒那個小姑娘。
小姑娘抬頭看到我,楞在那里,張著嘴,竟然說不出話了。
姑女乃女乃,你倒是勸勸你們家夫人啊,你楞什麼啊!
--「姑娘,姑娘,你為何不說話呢?」趙益推了推那個小姑娘。她猛然被驚醒的樣子,大聲叫道︰「小姐,小姐。夫人,是小姐,小姐她」她說著竟然躲在了那個婦人的身後。這又是哪一出啊?我跟趙益徹底的目瞪口呆,這主僕二人是不是吃錯藥了,要不就是沒吃藥。
--「香兒,你躲什麼?這真是小姐,我的馨兒回來了。」那婦人說著把那個叫香兒的小丫頭拉了過來。
--「可是,小姐不是已經」她說著又向後退了一步。
--「香兒,你這是做什麼呢?趕緊的,我們回家。快回去告訴老爺。我們馨兒回來了!呵呵快去!」婦人說著就要拉著我走。
--「等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抓著趙益的手,堅決不跟她們走。那個小丫頭盯著婦人抓著我的左手看了一會說︰「夫人,等等。我跟小姐說說悄悄話!」
--「多少悄悄話,不能回家說去?」
--「夫人,就一句話,說完就走。」小丫頭說著就跟那個婦人撒嬌,可能是那個婦人今天心情很好,竟然答應她了。
香兒把我們兩個拉到一邊,神秘兮兮的。
--「現下,你為何又不怕她了?」趙益開玩笑的說。
--「哎呀,公子,姑娘有所不知啊。」
有所不知,我們兩個都恨不得豎起耳朵來听到底是什麼的不知。
--「我們家小姐,前些日子得了急癥,不治而亡了。夫人因此就腦子變混沌了。一天到晚的念著女兒,其實夫人也挺可憐的。」她說著暗自神傷,听到這里,我也覺得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啊!
--「可是。這與馨兒有什麼關系呢?」
--「是啊,跟我有什麼關系啊?」
--「姑娘有所不知啊!」
又是這一套。
--「說重點!」
小丫頭見我不耐煩了,吐了吐舌頭。接著說︰「姑娘與我家小姐長得真的是一模一樣。難怪,我們家夫人會認錯的。剛開始,我也以為是我們家小姐回來了呢。後來,我發現,姑娘左手食指上沒有痣,而我們家小姐手上有一顆痣。所以,我斷定,姑娘不是我們家小姐。只是,姑娘跟我們家小姐真的太象了。」小丫頭口齒伶俐,絲毫沒有打哏。我跟趙益听完也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現在事情清楚了,我們可以走了吧?!」我說完拉起趙益就走。
香兒卻攔在前面。
--「姑娘,求你可憐可憐我們家夫人吧!她想女兒想的都要瘋了!」小丫頭說著就要跪下來,幸虧被趙益給及時的攔著了。
--「你這是干什麼啊?再說了,我又不認識你們,怎麼幫她啊?」
--「不如,姑娘,就去我們府上住段日子,也好幫我們夫人好起來。或者干脆啊,就做我們家小姐,權當是認夫人為干娘,如何?」小丫頭烏溜溜的大眼楮一轉,想到這個她自認為很好的點子。
--「開什麼玩笑?我是為了貪圖富貴,就隨便認娘的人嗎?」
那婦人肯定是等著急了,來到我面前,不由分說的拉著我就走,還不忘把趙益也捎帶上。一邊還吩咐那個小丫頭︰「香兒,你趕緊先去通報老爺,就說小姐回來了馨兒啊,隨為娘回家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