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浮華 回家(3)

作者 ︰ 窗前發呆

看夫人走遠,男子站起來向我們施了施禮,滿臉堆笑著說︰「讓二位受驚了!」

听到這話當真得長長地舒一口氣,還好有個明白人。我跟趙益趕緊站起來,趙益回禮︰「無妨,只是,您知道馨兒不是你們家女兒,方才為何不向夫人解釋呢?」

男子搖搖頭無奈的說︰「公子有所不知啊。二位快快請坐!快請坐!實不相瞞,我與夫人琴瑟和諧,舉案齊眉。育有一女,名喚馨雅。小女自小聰慧異常。我與夫人甚是喜愛。豈料,上天不憐。三個月前,小女突然重病,在下尋訪京城各大名醫。無奈,天不從人願。小女染病七天竟不治而亡。自小女去世後,夫人整天神魂顛倒的,老是說女兒是出去游玩了,過幾天就回來。看夫人整天那個樣子,我看了也是有些不忍啊!」男子說著眼里泛著淚花。

看來這個小姐去世給兩位老人帶來的傷害是致命的。「不瞞二位。在下膝下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從小便視為掌上明珠,疼愛有加。如今,她先我們而去。怎地不教人傷心啊!」男子無奈的長嘆。

--「您也不用難過,可能這就是緣分吧!您想開些吧!」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個大叔,只是有些莫名的憂傷。難過她的女兒年紀輕輕就離開了人世,悲哀的是,二老白發人送黑發人,這于他們是怎麼的打擊,要怎麼才能承受呢?這樣想著,獨自坐下來收拾悲傷。趙益只能是說些好听的寬慰他。

男子轉頭看著我,眼里頓時充滿了無限的生機。繼而眼楮笑得眼楮彎彎的,很滑稽。

--「我從來沒見過,這世上竟有這般相像的人。在下今日真是開眼了。若不是香兒提前告訴我,我怎麼也不會信,你不是我的馨兒。」

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到底什麼時候我們可以回去?無奈,只得笑笑,算是回應了!

--「不知姑娘,仙鄉何處?在京城可有什麼親人。」

--「啊?我?仙鄉?我原本住在一個海島上。家里沒有親人了。跟著表哥一起來京城。京城也沒有親人。」

應該是這麼回答吧?管他呢!說完看著趙益,意思是我沒有說錯吧!趙益微笑著點點頭。

男子听後若有所思的喝了口茶︰「也是個苦命的孩子!」突然,他站起來,走到我面前,欲言又止的。然後就是在我們面前走來走去。

--「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二位意下如何?」男子說完看著我們。

--「您,但說無妨!」

--「不知姑娘可願意在我家長住?我們失去了女兒,姑娘跟公子在這里又是無親無靠的,不如,姑娘就將錯就錯,做我們陳家的女兒。姑娘、公子意下如何?」男子說完誠懇的看著我們,趙益若有所思的想什麼,還不住的點頭。這是要認親?這怎麼可以呢?我可是有爸媽的。另外,他好像是把趙益當成是我的表哥了。

--「這個方法好!馨兒,你覺得呢?」趙益說完看著我。

我听到這話很想撬開他的腦殼,看看里邊到底在想什麼呢。我覺得當然是不好了,做大小姐,雖然不用干活,很威風,但是好像是不自由吧!再說了,我有爸媽,可不想隨便認什麼干親了。

--「這怎麼能行?趙益,你覺得好嗎?」我咬牙笑看著趙益說,趙益見我的表情干笑著。

我拉著趙益到大廳外,小聲的說︰「趙益。你想害死我啊?」趙益不明白的看著我︰「我覺得這事很好啊。這樣,你在這里也算是有了一個家,我也放心了。而且,我看這家人很好,對你自然也會很好的,這個你放心!」

--「不是說這個。我是說,如果在他們家,我出門不就是很不方便嘛?是不是?笨蛋!」

趙益一拍腦門︰「哎呀,這個怎麼忘了!不過。沒關系,來!」他拉著我有回到大廳。

男子滿臉微笑的走過來。

--「是這樣的。我不是馨兒的表哥,馨兒的表哥在朱雀門外開了個小店。所以,馨兒要時常到店里去走走。還有就是,馨兒不是我們這里的人,所以會受不了這里的規矩。就這兩點,她也做不了陳家的小姐。」趙益說的禮貌,男子听得認真。

--「這個好辦,這個好辦。一切都隨姑娘,隨姑娘。到時候,表公子也來這里住。只是這出門,定是要走後門的。雖說我們陳家是經商人家,可好歹也是儒商。所以,如若不然的話,被別人看了去,不成樣子!還請姑娘,公子諒解,諒解啊!」說到最後,男子有些為難了。

--「那好,這樣就皆大歡喜了。馨兒也算是找到家了。是不是,馨兒?」趙益微笑的看著我,還帶點小得意。這個趙益啊,他倒是挺能做主的啊!

--「好什麼啊?後門走?哼」我甩開他的手嘆氣說。

--「這」

兩個男人被我的這個動作弄得模不著頭腦。

其實呢,已經很好了。這里是古代,又不是我們那個時代。女子出門當然是偷著出去了。作為家里人不管已經很好了。看著他們為難的樣子,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算了,算了。只要不把我整天困在家里就好了!」

兩人听了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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