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被一陣麻雀的吵鬧聲給驚醒了,香兒推門進來,感覺有一陣寒風吹來,不禁裹了裹被子。香兒來到我的床前,笑眯眯的說︰「小姐,小姐,起床了。外邊下雪了!」我依舊蜷縮了身子,探出頭來。
--「我說怎麼這麼冷啊,今天晚上,你還陪我睡吧!」我沖香兒撒嬌的說。我們沒事總是喜歡合鋪,這樣還可以說說知心話。起初香兒不敢,被我強迫著,只能服從。現在膽子也大了,不再理會那些所謂的禮節了。想當年上大學的時候,跟上鋪的一個姐妹,一說話就能說到天亮,那種感覺是相當好的。
--「恩,好吧!那小姐要快快起床!」香兒眨了眨大眼楮,睫毛上還有晶瑩的雪花呢,隨著睫毛一閃一閃的跳動著,可愛極了。
我迅速穿了衣服,香兒貼心的給我披上披風。外邊雪花飄揚,美麗極了,只是有些冷。
無依無靠的雪花隨著風飄飄灑灑,我固執的不讓香兒給我撐傘。這樣覺得跟雪花的距離又近了些。閉了眼,讓雪花落在眼皮上,感到絲絲的涼意,瞬間就清醒了很多。伸手去接雪花,它們在接觸到手心的瞬間就融化了。因為手心的溫度很高,這里就是一個人的溫度。可憐雪花的短命,不再敢用手去接它們了。
趙益說過要娶我的。離我們約定的時間就不遠了,呵呵。那個時候,我們又可以牽著手在雪地里散步,不要撐傘,任由雪花落在肩上,發間。
這時,玉斕急匆匆的跑過來。她也沒有打傘,雪花落了一身。
--「小姐,快去前院吧!有太後的懿旨!」玉斕滿臉嚴肅的說著。我跟香兒听了面面相覷。懿旨?哦!就是太後的旨意了!太後?那不就是大宋一代女強人--劉娥嗎?我們家里是經商的,跟官府沒什麼牽扯吧,怎麼會下旨意下到這里啊?
玉斕見我愣在那里,拉著我就走。
來到前院,見跪了一地的人,我父親母親在最前邊。然後面向南站著一個人,手里拿著一個畫卷似的東西,想必就是所謂的懿旨了吧,那這位就一定是太監了。呵呵,第一次見太監,不過長得跟其他人也沒什麼兩樣,只是皮膚好點,沒有胡子而已。後邊也站了兩個人,手里還握著寶劍,挺威武的。
--「大膽,還不跪下!」太監尖聲吼道。母親拉了一下我,始終不敢抬頭。讓我跪,開什麼玩笑啊!我膝下有黃金的!不過,還是入鄉隨俗吧,不然陳家的人又要遭殃了。
太監看大家都跪好了,攤開那個懿旨,大聲的念道︰「陳家有女,賢良淑德,蕙質蘭心。王珣少將,年輕有為,實為國之棟梁。二人實在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哀家願代天作美,賜婚于陳家之女陳馨雅與王珣。願二人琴瑟和諧,舉案齊眉。茲定于下月初六完婚」
听著太監一字一句的念著那個懿旨,我猶如五雷轟頂。要我嫁給王珣?為什麼?憑什麼?我的幸福,這個老太婆憑什麼插手?我們跟皇家一點關系也沒有,她憑什麼就給賜婚了?那我跟趙益怎麼辦?我不嫁,我不能嫁。
--「我不嫁」我憤怒的站了起來,大叫著。
那太監可能想不到,我一個小女子敢公然違抗太後的懿旨,竟然不知道說什麼。楊鵬一把把我拽下來,聲音壓得很低「你想死啊!」其他人更是嚇得不大氣也不敢出。父親還差點氣暈過去,母親也嚇得直掉眼淚。
--「剛剛誰在說話?」太監終于反應過來。
--「沒人說話,是您听錯了!」楊鵬滿臉堆笑的說。
--「是她在說不嫁?」太監說著用蘭花指指了指我。我白了他一眼。
--「沒有,沒有。她什麼也沒說,可能是跪的久了,膝蓋疼,站起來活動一下的」楊鵬說著滿臉堆笑著塞給了太監一個元寶。太監趕緊收起來。
--「這樣最好,咱家還有重要的事要做,沒空搭理你們這些愚民。」太監說著把懿旨塞給楊鵬轉身就走。
--「您走好,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