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鳥︰啼笑姻緣 靜水無瀾暗生波(2)

作者 ︰ 清凌音

廳中三位公子興奮地期待著。

思言這幾年的做飯水平大有長進,不多時她就做了好幾道菜擺上桌。她兩眼晶亮地看著柳如風和史書呆,一臉鬼笑︰「二哥哥,書呆,你們有口福了!」她神秘兮兮地把幾道菜擺到柳如風和史書呆的面前。

柳如風慢慢地拿起筷子,默默看了看,搖頭微微苦笑。

玉珍雞補氣養精,杜仲麻油腰花補肝益腎,韭菜白米蝦溫腎助陽,海參鴿蛋湯補腎壯陽。這丫頭是成心的呢。

史敬文對藥理也略通一二,當下俊臉微紅,使勁吃著干飯。

思言一臉鬼笑地催著︰「吃啊!」

嚴靖對藥理不熟,見菜色不錯,拿起筷子就要試吃。思言連忙又端出另外一個托盤,「你有傷,這是你的。」嚴靖心花怒放。

嚴靖的面前放的是︰田七炖雞,散瘀止血,浮腫定痛。石斛河魚滋陰益胃,還有香菇薏米飯,健脾利濕,清熱排膿。嚴靖熱切的眼神讓思言有些受寵若驚。

三人不負思言所望各懷心思地吃起來。嚴靖有些迫不及待。說實話,思言做飯的水準只是馬虎,但是在嚴靖的眼里那便是天下第一美味。這麼俊俏的公子,吃相那是一個風卷殘雲。思言看得心花怒放,開心地又給他添了一碗。

史書呆的吃相就斯文多了,還是一樣的溫文爾雅,細嚼慢咽。思言有些不滿意,不停地往他碗里夾菜,不停地催︰「書呆,你多吃點啊,好好補補,那天我止水下多了點。」不提還好,一提書呆的臉更是紅了,一頓飯吃得是面紅耳赤。

柳如風就淡定多了,不動聲色地慢慢吃著,思言無聊地癟癟嘴,這人怎麼一點都不可愛呢,一點表情都沒有。

「你的呢?」嚴靖見她只是看他們吃,百忙之中抽空問她。

「她從不吃自己做的飯。」柳如風頭也不抬淡淡地說。

思言不好意思地一笑,「那個,我吃過了。」見嚴靖明顯不信的樣子,又加了一句︰「我好久沒吃哥哥家的飯了,想得慌,剛才在廚房先吃過了。」

嚴靖一听有理,又埋頭吃飯。

吃過午飯,思言便向柳如風辭行。她想去北疆為嚴靖尋藥,嚴靖十分驚喜。柳如風沒想到她那麼快要走,有些不舍,但是也知道嚴靖的毒未解,時間不等人,只是一再挽留她多住一晚。思言便決定明日一早再走。史書呆也決定明日一同離開。

柳如風交待下去今天下午不出診,專心在家陪思言。兩人聊著小時候的趣事,引得嚴靖和史書呆也興致勃勃地在一旁听得起勁。

不知不覺,已是黃昏。吃過晚飯,嚴靖去泡藥浴,史書呆也早早上床休息了。柳如風和思言一起喝茶聊天。柳如風似有心事,一直欲言又止。思言拉著柳如風的手,輕聲問︰「二哥哥,你有心事?不可以和我講講嗎?」

柳如風沉吟半刻,輕嘆一口氣,苦惱地問︰「若有三四歲稚齡小兒,先天心氣不足,血不華色,面無光彩,面白腮紅,身體羸瘦,發育遲緩,夜啼煩擾,吞咽發嗆,心胸發涼,該如何醫治?」

思言早先听書呆說過,思蘭的孩子便是有先天性心疾,久治無起色,二哥哥肯定是為此煩惱。只是在她面前有所顧慮,怕她心中不快,才不明說。二哥哥從來都是見不得她受一點委屈啊。她裝作不知,侃侃而談︰「若是先天心氣不足,應以益氣養心,佐以化瘀為治,一般以生脈飲。肢冷、惡寒偏陽虛者,可酌加附子、桂枝。瘀象較為嚴重,胸痛、舌有瘀塊,可酌用血府逐瘀湯。」

柳如風搖搖頭說︰「現在病童吃的就是生脈飲。只是孩子尚小,藥湯苦澀,實是吞吐咽不下。而且病發時心絞痛實是可憐。」

思言微微一笑︰「此癥要根治實是困難,但是只要耐心調養,等孩子稍大,我倒是可以一試。我這里有些救心丹,危急時可以保命。稍後我再為她做些清心丸,供她日常調理之用。」

柳如風聞言大喜,連聲多謝。思言苦笑︰「二哥哥,你我之間,何須言謝?」柳如風俊臉微紅,頗為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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