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游惡劣地邪笑著︰「怎麼辦,我早看過了,模也模了,抱也抱了。」
思言氣得一下子站起來,張牙舞爪。君子游呆呆地看著她,無辜地說︰「不抱你,怎麼把你從水里拖出來?」他痴迷地著著思言,突然覺得熱血上涌。
「你怎麼啦?」思言發現了他的異狀。
君子游呆呆地用手一模,鼻子上又掛了兩條鼻血。「熱的,烤火烤得太久。」君子游若無其事地說,心里卻無比哀怨,為什麼又流鼻血?
「快把衣服換上。」君子游扔過一件干外套,然後狼狽地起身走遠,「把濕衣服月兌下來,我給你把風。」小白飛快地飛上枝頭,四下張望。
思言拿著他的外套,忸怩著不敢換。他背後仿佛長了眼楮,老遠听到他在吼︰「快點。就你那身板,白給我都不看。」
思言聞言大怒,惡狠狠地月兌了濕漉漉的外衫,然後飛快地套上他的外套。外套有點大,思言把袖子卷得老高,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思言一邊烤著衣服,一邊思考一會兒該說些什麼。
「你在想,該怎麼跟我解釋吧。」耳邊傳來君子游陰陽怪氣的聲音。偏偏思言腦袋慢了半拍,還沒明白自己該說什麼的時候,嘴巴就不經思索地答了︰「嗯。」
「呵呵,你倒老實。」君子游心情大好。
思言這才反應過來,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子。
「你怎麼會在這里?」思言決定先下手為強,先把他繞暈。
不問還好,一問君子游火冒三丈。
「問得好!我為什麼在這里?我倒要問問你。」君子游抹了一把鼻子,還好,沒血。他走過來,蹲在思言的面前︰「為什麼要私奔?」
「什……什麼私奔?沒……沒有的事!」思言明明很理直氣壯的,她本來就沒私奔,只是私自走了而已,可是話一出口竟有些結巴,一定是冷的,她這麼想著,就往火堆前湊了湊。
「為什麼要偷偷溜走?」君子游眼也不眨地看著她問。
「我有留條。」思言的樣子有些可憐巴巴的。
「那為什麼大家都說你是和史公子私奔了呢?」
「我怎麼知道?我很光明正大地走的!」
「諒你也不敢。」君子游臉上終于有了點笑容。
「憑什麼不敢?」思言就是愛跟她唱反調,君子游剛剛晴朗的笑臉轉眼又烏雲密布了。
「你就不能不跟我頂嘴啊?」他惡狠狠地說。
思言縮縮頭,一副小媳婦的模樣。
「那個嚴靖是誰?」君子游一臉醋意地問。
「朋友。」
「就是朋友?」
「嗯,還有病人。」
「這幾日跟他同乘一匹馬很舒服吧?你怎麼一點兒也不避嫌呢?」他的語氣酸溜溜的,思言懷疑自己的眼楮看錯了,他會吃醋?他憑什麼吃醋?
「你是我什麼人?我跟他同乘一匹馬關你什麼事?」思言嘴巴不饒人,不知為何,看見他嘴巴就不受控制了,其實她也想當個賢良淑德的女子的。
「你問我是你什麼人?你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夫!」君子游咬牙切齒地說。
「你亂講什麼?」思言面紅脖子粗的反駁。
「嘿嘿,就知道你不想承認,看,我把你親筆寫的東西隨身帶著呢。」君子游賊笑著在身上亂模,思言嚇得大叫︰「停——不要找啦!」
「那你承認不?」他得寸進尺地問,他的手放在懷中,好像隨時準備掏東西。
思言含羞帶憤地看著他,士可忍孰不可忍︰「那你呢?我只是和你同乘一匹馬,你可是搞大了別人的肚子呢?怎麼,吃干抹淨不想負責任?還是想享齊人之福啊?」
君子游突然笑了,賊笑著說︰「你、吃、醋、了。」語氣肯定,思言才發現,原來自己說話的語氣真的有些酸溜溜的。
君子游笑眯眯地看著她,得意非凡,忍不住又把她的話回味了一遍,發現了一個重大的問題︰「誰?誰的肚子大了?」他茫然地思考著,思言看著就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