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晚,兄弟們大多散了,回去照管自己的分部,只留下兩個小廝听候差遣。
漠去了浴室洗澡,我站在正對著窗口的垃圾筒給梨子剝皮。今晚的月光莫名的亮,像,像是將聚集了許久的光芒在今晚釋放。月光照得大地如同白晝,我手里的梨,更顯白女敕。(說了這麼多,還不是為了襯托你家梨子?!)
偶手捧大梨一口咬下,不經意瞄到對樓一個亮閃閃的東西。該不會某香港銀又跟到醫院來了吧?!我仔細瞄了瞄,那是……一把明顯改裝過的德國G36式5.56毫米突擊步槍!光學瞄準裝置的鏡片反射出陰森的光,正對著……
「夙,梨……」
錦上漠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在這個時候,穿著條黑色四角短褲,滿身水滴地走出來,正擋住了槍口。
我急得想罵人,錦上漠!你特麼蠢死算了!!!
我一個餓虎撲食,咬著梨子就將錦上漠撲倒在病床上。我緊閉雙眼,趴在他胸口等槍響。
「夙……我……」
靠!我一口將叼著的梨子堵了他的嘴,有什麼話等槍聲過了再說!我死死按著他的雙手,緊張得手心里都是汗,未免打滑,又加大了力道。
漠的心跳又急又大聲,我不滿地稍稍歪開頭,以便听清窗外隨時會傳來的槍聲。
等待……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遲遲沒有槍響。我額上、鼻上、後背、手心的汗珠冒了又冒。看來只有兩種情況,第一,位置暴露他撤了,這再好不過;第二,任務遇到阻擾,等待機會重新下手,這種情況的可能性最大。
斗耐力,我個急性子比不過他。身654下的錦上漠咬著個梨子,出奇的安靜,甚至被壓了這麼久,也沒嫌重,也沒反抗。
我用眼神示意漠別出聲,也不知道他看懂沒有,緩緩松開他。我走到窗邊趁關窗簾時,漫不經心地瞄了對樓一眼,槍不見了。無論如何,還是令人擔心啊,誰知道他是不是在找機會重新下手呢。
我看了看漠,他背對著我縮在床角啃梨子。那是我的梨子!你快還我~~~不不,我怎麼會計較一個自己含辛茹苦一點點親自刨出來的鮮女敕多汁的梨子呢?我是說……看他有傷在身就不告訴他有危險了。今夜,就由本小姐來守護你把。記得要還偶梨子~~~(你就知道你的梨子!!!)
嗚~,我關了燈,躺倒自己的看護床上,豎起耳朵以防萬一。今晚注定是不眠夜。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只能伏在床上等待,等待黎明的到來,等待漠的痊愈。
寒氣涌進被窩,一條力臂搭在我腰上,某黑老大的氣息貼了上來。若在平時還好,在我神經如此緊繃的現在足以嚇到我精神錯亂。我咕嚕打個滾,從床上滾到地上。來不及站起,先使了幾個狗刨,逃到邊上。
「夙……」
黑暗中,漠欲言又止。我模索著爬到窗子下面,靠牆坐好,故作疲倦地說︰「漠,時候不早了,好好休息吧。」
他發揚他的秉性,一聲不吭。這黑燈瞎火的,我又有夜盲癥,只能從看護床吱呀吱呀的聲響判斷,他是躺下了。
誒,你是睡舒服了,我還要守夜呢。天知道那個混蛋會不會趁著夜色溜進來gameover我們。我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好保護漠的安全。一般來說,沒有哪個笨蛋會從大門進來干壞事,況且門外還有兩個兄弟,不怕他進來。重要的便是窗子,他一定想不到,我會蹲在窗子底下,守窗待殺。
很明顯,那名殺手的目標是漠。之所以稱為殺手,那是因為他從握姿到選槍都極為專業。那把突擊步槍,雖然說遠距離射殺用狙擊槍較為合適,但是以對樓的距離,初速度920米每秒足夠了。而且這種步槍采用耐磨抗腐塑料,大大減輕槍支重量,改裝後可折疊,更加便于攜帶。上下重疊的快速精確瞄準裝置可用于精確射擊。真不愧是居家旅行外出暗殺必備利器。而我站在他的射程內刨梨子起碼五分鐘,他並沒有開槍,說明,他的目標不是我,那就只能是漠。
那麼是誰或者哪個組織派他來的?白藏組?有這個可能,綁架我不成,干脆暗殺了漠了事。但是我卻不能斷定就是白藏,畢竟漠在道上混,得罪的組織不止白藏一個。
在黑道混果真不容易。我,還要繼續走下去嗎?前方的危險,可能會遠遠超出我的想象。但是,一想到漠,一想到漠的孤寂,我抽不離身,我,不能留他一個人在這條路上走下去。
哎呀呀,在下提示很明顯咯,有木有人懷疑小夙啊?就木有人懷疑她怎麼對槍支這麼了解嗎?~~~~(amp;gt_amp;lt;)~~~~好吧,後文會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