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我吃痛叫罵,後背撞上石子路面。
「閉嘴!」葬取下腰間的皮帶,手腕扭轉,原本柔軟的皮帶,變成一根一米二長的鋼棍。
你丫的,變魔術噶?!
「抱緊我。」葬左手握著鋼棍向下狠狠一戳,身下的地面頓時崩塌。驚起的塵土簌簌而落,葬將鋼棍橫卡在洞口上,阻止身體下落。
我咬牙忍住尖叫,死死扣著葬的脖子。鬼知道這底下是猛獸窩還是尖竹陣。總之,葬不動,我輕易不松手!
「十,九,八,七」葬默數著時間,我仍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到他緊張的樣子,我也只好屏息凝神。下面有嘩嘩的水流聲,難道是條地下河?哈哈,運氣好好,有水的話,掉下去也不至于摔成肉泥。
葬數到三的時候,突然松開左手。意料之外的,身體並沒有直接下落,而是斜斜向右下方滑去。左邊不知哪兒來的強光,照得人睜不開眼楮。
「二,一!」葬左手撈起我的腰,挺身向左邊翻轉。這一次,葬的身體直接摔在了地上。
光線漸漸柔和起來,我看到這是一處地下室。正對著洞口的下方有個不大的水池,兩邊各有三個金色的獸口向著水池內吐水。來時的斜坡已經縮進牆體,斜坡的底部有兩道紅色的激光。不用想也知道,如果葬剛才沒有及時帶我離開斜坡,現在地上就只有六段飆血的尸體了。很好奇,那個迷惑人的水池里,又有什麼。
我沒來得及一探究竟,葬悶哼一聲,左手夾起我繼續向前狂奔,「砰砰」隨之而來一排子彈掃射。
看著子彈就在葬的腳後跟炸開,我終于忍不住咆哮︰「葬!你他媽的白痴還是弱智!回個家也要設這麼多的機關!!!」
「不是我!是有人要追殺我!!!」葬護著我就勢滾進地下室的冰窖,靠在門後大喘氣。
「誰要追殺你?不想混了?!」
「嘶——」葬扶著右肩,後腦重重磕在冰窖的大門上。「你先別問這麼多了。」
「你的手!」
葬額上青筋暴跳,整條右臂都泛著不正常的青黑色,健碩的肌肉鼓脹得如同要爆裂開般。他的胸脯起伏得厲害,呼哧呼哧的呼吸聲在巨大的冰窖里,幽幽地回蕩。
為什麼每次和你在一起都沒好事啊?!!!
「藤蔓有毒。我擦!這婊531子這次也太狠了點吧!」
「What?」我眯縫起眼,意思沒明白葬在說什麼。
「這里撐不了多久,一顆炸藥的時間她就會沖進來。妞,我的右手廢了,你自己麻利點!」葬從綁腿里抽出一把匕首,就著手臂內側劃了長長一刀。刀尖過處,皮肉自分兩處,先是泛白,而後黑色的血液從他劃破的傷口中爆涌出來。
我內心暗咒一聲,又是這種事!為什麼總要在我這種心地柔軟的妹紙面前見血啊!不知道長久以往,人家的心腸會變硬的嗎?!
我速度扯下一截裙子,盡力勒緊葬的肩膀。
「裙子本來就短, ,這下要走光了。」葬故作猥瑣地一笑,左手扶上我的腰。
「你丫的有心情開玩笑,不如想辦法把本小姐的命保住!」我抽出大腿上的手槍,咬牙切齒地看著葬。
葬不屑地甩過來一個眼神,正想說什麼,突然瞪大雙眸向後倒去。
「尼瑪!」
「尼瑪!」
兩聲咒罵,葬大美人兒無力地倒在我強壯的懷抱里——一同摔倒在地。
「葬!你怎麼樣?!」
葬在頭上敲了兩拳,勉強站起身。臉色陰郁︰「不太好。」
不是吧?!大哥,咱能不能換個時間中毒啊?!現在追殺你的人都砍到門外了,要死也要挑個良辰吉日,風水寶地是不是?!
門外悶悶的爆炸聲在提醒著我們時間已所剩不多,大哥!撐住啊!我就是個打醬油吃白飯的,靠我不行啊啊啊啊啊~!我承認我慫了。我緊張不安地望著葬發青的面頰,就差給他跪下了。
葬無奈地搖頭嘆氣,恨鐵不成鋼地舌忝了舌忝皺縮的嘴唇。「快走,冰窖另一側有電梯。」
「葬,到底是誰要殺你?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早派人做掉?」
葬斜斜地咧嘴笑道︰「我未婚妻。」
好一個天雷滾滾!我一口氣沒喘上來,哭笑不得地望著他一臉姑且稱之為「深情」的模樣。「我舍不得。」
「原來是大嫂!自己人麼,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啊,非得動刀動槍?萬一你有個好歹,她不就成寡婦了?」
「什麼自己人,商業聯姻罷了。她老爸是毒534梟,我和她定下婚約就是為了拿到配方。她是為了我的地盤和財產,借由我的手打通亞洲的販毒大道!」
好復雜……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葬,一場陰謀,一場為了實現某種目的定下的無愛的婚約。有的時候,這就是所謂的手段嗎?未達目的不擇手段,不惜出賣一切!他可以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在一起,既然知道對方同樣不懷好意,也要極盡所能,各懷鬼胎地生活下去。這樣的人,真的,好可怕……
「葬……你……」
「我沒事!想要我的命,她還太女敕了點!先上去再說。」
葬陰狠地咬牙,可是,我想問的是——那麼,你接近我,又有什麼樣的目的?像你這樣的人,真的會為了報答幼年的救命之恩,不顧生命危險地來救我,幫我嗎?我,知道我不該懷疑朋友,但是,葬!請你告訴我!你真的是我的朋友嗎?!!!
親們,在下為了應付期末考,無恥地一個月沒上了,靠的都是前面的預存,現在在下安全著陸,更新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