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弘山莊,青蓮樓。
雅致的大廳內,金制的小香爐散發著帶著淡香的裊裊雲煙,使人感覺提神醒腦。
黃花梨木的鏤空玄關更添幾分意境。桌旁坐了兩位俊美的男子,一個是霸道不可
侵犯的黑色冷酷,一個是神聖不能玷染的銀色光潔。
兩個完全不同的類型,但興趣卻出奇的一致。對飲茶特別摯愛。
軒轅羿端起杯子,輕抿一小口,笑道︰「皇兄的泡茶技術真是越來越精湛了。」
「呵呵,皇弟也是變了很多。這麼多年沒見,差點認不出來呢。」
「皇兄的生意近來如何?听年琛說名氣可謂揚天下。」
「這些日子的業績比平時還要低一些,總感覺有什麼事情會發生很大變化。」慕宸羽的手緊捏杯子停頓在半空中,熱氣直到少了很多,才回過神來一飲而盡,「對了,父皇身體還好嗎?」
「年歲高了,大不如以前。也多虧皇兄每月送到宮里的上好補品,父皇說想見見皇兄了。」軒轅羿的話有些漫不經心。
「好,過些天就回去。皇弟,你這次是否已經開始準備了?」
軒轅羿用鼻音「哼」了一聲,算是承認。
「與皇弟以往的朝夕相處,也明白這是注定。但,切莫傷害父皇。雖然,他沒有盡到一個父親應有的責任,但他始終是我們的父親。」最後幾句的聲音很重。
「我明白。」簡短的三個字包含了很多意思。
只不過其他人是不會放過的,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想罷,顏芷晴的可厭面容出現在腦海里,那種帶著獰笑,狠毒的模樣。
登時,手中的青花瓷杯瞬間捻為粉末。可見,恨有多深。
慕宸羽見狀只有無聲的嘆息。惡人,終有惡報,無論如何都逃不掉。
「末央宮,是對付赤月的辦法嗎?」
「沒錯。」
「我不是對她們有偏見,但確確實實是女子。不太好吧?」慕宸羽的心里是反對的,而這種想法,就在武林大會最終戰的那天產生。站在擂台上,紗掩面,衣似雪,還有那雙如星般明亮,又深邃望不到底的眸。一切的一切都證實,那晚繡台賽詩先行離去的「然」,便是她。可是,那人明明叫花想容,不是「然」。難道那只是一個假名嗎?若如他所想,一定不會讓這令他朝思暮想的人兒去赴湯蹈火,並且還存在著生命危險。
「皇兄是不相信我的判斷,還是末央宮的實力?」其實他的理由有三點︰第一,武功。江湖人都知道,末央宮是醫毒雙精,武學是歷任宮主所得之精粹。還有那天終站,若不是花想容與對手有感情瓜葛,早就下狠手了,那一劍穿喉,說不定連慕宸羽和他都防不住。第二,寒暝。此劍乃上官雲畢生唯一得意之作,其威力無窮深不可測,並且與花想容本人有共鳴,可想而知是何境界。第三,形勢。近日發現赤月余孽的行蹤,了解到他們並無藍雲軍隊人數多,甚至連二成都沒有達到。赤月皇族秘傳功則甚是高深,只有一人全部領會。此人還是這群余孽的領頭者。所以,末央宮與他們是一個類別,是不二人選。
慕宸羽也是知道軒轅羿的意思,可是,真的放心不下。必須去探個究竟。
兩兄弟談論過後,又閑聊了一會兒,便散了。
只不過慕宸羽還未打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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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年琛奉軒轅羿之命去末央宮的暫住地請人。
「月護法,有個人想找你們宮主談談。」
莫然在內間听到了談話,便放下手頭的事情走了出來。
一向謹慎的月琴想問事情的詳細情況,沒來得及開口,莫然就走過來問,「什麼人?」
「暫且不方便透露,姑娘跟在下來就是。」
听這話,月琴就明白是只找想容姐一個人。
「只有我嗎?」莫然的疑心就更重了,但好奇心也加深。
「是的。」
答應一聲,莫然笑笑說︰「沒事,還不相信年莊主嗎?」
其他人也安下心來,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