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顏秋水 吃飯

作者 ︰ 那爾靡忒

顏雨秋邊吃著邊用眼神示意著他快吃,少年調頭看了看對面的小男孩,小男孩正用期盼的眼神望著他,少年終于伸手慢慢端起飯碗吃了起來,小男孩一看見少年動了筷子,便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扒著碗里的飯往嘴里塞。

顏雨秋慢慢放下碗飯,看著旁邊的兩個人。少年吃飯的樣子還算斯文,可看得出來吞咽飯菜的動作很急促。小男孩幾乎是將整個臉都埋在碗里,只一會兒的時間,他已狼吞虎咽地將半碗飯都扒進了嘴里。兩人看樣子真是餓壞了。

顏雨秋盛了兩碗湯分別放在他倆面前,然後俯過身模了一下小男孩的頭,柔聲說道︰「慢點吃,別噎著了!」

小男孩從飯碗里抬起小臉,一雙亮晶晶的大眼楮望著顏雨秋,他的臉頰、嘴角、鼻子上都粘著米粒,顏雨秋輕輕地笑了起來,伸手拿起一張餐巾紙幫他把臉上的米粒擦拭干淨︰「慢慢來,一口一口地慢點吃,這樣才能吃得更多,才能填飽肚子,知道嗎?」

小男孩似懂非懂地點了一頭,又開始扒著碗里的飯往嘴里送,動作卻比剛才緩慢了很多。

「真聰明,來,多吃點,別只吃肉,也要吃點青菜。」顏雨秋邊說邊夾了很多菜到他倆的碗里,看到少年碗里的飯已見了底,她端起自己的飯碗,撥了一半的米飯到少年的碗里。

少年抬起頭看著顏雨秋,黑如點墨般的雙眸一眼望不到底。

顏雨秋對著他輕輕地笑了一下︰「這半邊的飯我沒動過筷子,餓了,就多吃點,如果不夠,我們可以讓服務員再加。」

顏雨秋說完將碗里剩下的一些米飯又撥了一些到小男孩的碗里,笑眯眯看著他說︰「多吃點,這些菜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們再叫些菜?」

「夠了,夠了,姐姐,你也吃啊!」小男孩嘴里吞著飯,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好,姐姐也正在吃啊。」顏雨秋端著碗也吃了起來。

小男孩突然停下動作,忽閃著水晶般透亮的大眼楮看著顏雨秋,臉上突然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稚女敕的聲音脆生生地說道︰「姐姐,你是個好人。」他的笑容燦若星辰,使他的整張小臉都閃閃發光起來。

顏雨秋彎起嘴角,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眼楮眯成了一條線,她故意洋洋自得道︰「我這麼慈眉善眼的,當然是好人啊!」

小男孩也咯咯地笑起來︰「姐姐,你笑起來真好看!」

「小鬼頭,嘴巴這麼甜,竟揀好听話說,來,再吃點,把這些菜都吃,我們可別浪費!」顏雨秋伸手輕輕地捏了一下小男孩臉頰,又夾了一些菜到他碗里。

男孩應聲重重點了一下頭,又開始吃起來。

二十分鐘後,桌上的四菜一湯風卷殘雲般地一掃而空。

少年和男孩望著桌上的空盤子,兩人尷尬地瞄了一眼顏雨秋後低下頭去。顏雨秋笑眯眯地看著他倆︰「都吃飽了嗎?如果沒有吃飽,我們再叫些菜。」

「吃飽了,姐姐,我吃的很飽。」男孩抬起頭,純真無邪的大眼楮認真地望著顏雨秋。

顏雨秋模了模男孩的發頂,轉頭看向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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