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顏秋水 回家

作者 ︰ 那爾靡忒

顏雨秋抬起頭看向少年,少年別過臉去,兩眼望著車窗外。

四十分鐘後,顏雨秋輕輕拍了拍小男孩的面頰︰「我們到站了,醒醒,一會兒到家了再睡。」

少年看了一眼顏雨秋,拎起身旁的兩個購物袋起身走到車門口。顏雨秋把還睡意朦朧的小男孩拖到車門口,車停下後,三人一起下了車。

顏雨秋拉著迷迷糊糊的小男孩往車站東面的方向走去。

少年跟在顏雨秋的身後,轉頭左右看了看,這里比剛才所在的鬧市區要僻靜許多,路上的行人和車輛都很少,幾乎看不到高樓,在前方約二十米處隱約有一片低矮的房屋。

他們步行了約五分鐘,走到一條小路的路口,顏雨秋往右拐進去,沿著一條石子鋪的小路走了約十步,來到一座圍院的門口,顏雨秋從包里拿出鑰匙,打開院子的門走了進去。

院子里是一個不大的庭院,靠院牆角搭著一排葡萄架,雖然天色黑暗,但仍可見滿架的葡萄葉閃著幽幽的綠光。

葡萄架下擺放著一個青石板的長凳,長凳在葡萄葉幽幽的綠光映襯下也泛著點點青光。

庭院的東側是一幢面積看似不大的平房,顏雨秋打開了房間的門,按亮門旁邊的燈開關,走了進去。少年站在門口拉一把小男孩沒有進門。

顏雨秋回頭看見他倆站在門口沒進來,挑了一下眉︰「不用怕,家里就我一個人,進來吧。」

少年望了一眼顏雨秋,緩緩邁了一步,拉著他弟弟走進房里。

顏雨秋看了一眼他身後︰「把門關上,快進來呀!」

少年關上身後的門,環視了一下房間,房間最多五、六十平方米,進門是一間客廳,門的的右手邊是衛生間,衛生間的旁邊是廚房。

廚房是敞開式的,與客廳用一堵約一米高的牆相隔,廚房內的灶台,廚櫃一覽無遺。

客廳里與門相對的牆上有一扇窗,靠窗有一個寬度約2米的齊膝高的矮榻,榻上鋪著厚實的軟墊,此時天熱,軟墊上鋪著涼席。

矮榻當中放著一個像東北人家里慣常使用的小方桌,方桌上放著一部電話機,電話機旁攤放著幾本書。

矮榻靠牆的兩側各放了一個寬度約五十公分的被隔成幾層的敞開式的窄櫃,一側窄櫃上放著一些書,一側窄櫃上放著一起日常用的零散物件。

矮榻的左側就是臥室的門,房間因為面積不大,所有門使用的都是帶暗花的磨砂玻璃移門。整個屋子打掃的還算齊整。

顏雨秋走到矮榻前,把肩上背的挎包放在矮榻上,招呼了一下少年,讓他把購物袋放在方桌上。

少年走上前,在桌上放下購物袋。顏雨秋把袋子里的東西拿出來放在桌上,騰出一個袋子,然後把買來的衣服、褲子、牙刷、牙膏、刷牙杯、毛巾、香皂、兩雙拖鞋和男式潤膚乳統統放在袋子里,整理停當後便將袋子遞給少年,指了指衛生間︰「你們先去洗個澡。」

少年接過袋子,眼里閃過一絲詫異,愣站著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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