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斷斷續續的下,到新年,還未停歇。
雷邵廷年前平定了前線的戰亂,姑蘇烽的大軍被打回了老窩,不敢再侵犯。雖是如此,但豈能真就這麼安定呢,姑蘇烽率軍再次侵擾是遲早的事。雷邵廷心下暗自思慮,吃罷年夜飯,便與父親商量對策。
整個城市都披著一件白衣,家家戶戶燈火通明,鞭炮聲、歡笑聲回蕩在清冷的空中。
年過罷,初春來臨之際,子蘭因在家太過無聊,便搬到尹府,住進了珞英別院中另一空房。
尹府本就有尹秋白、尹珞英、穆子蘭,洛川和黎可可也時常進出尹府,幾人湊在一起,便也熱鬧。再加上慕容漣剛從戰場采訪歸來,自然有好多話說。不過,洛川與珞英總會趁大家不在意的時候,偷偷溜出來,享受片刻寧靜的時光。
點點新綠,沾著晨霜,顯得越發清新柔女敕。
「珞英,明天有空嗎?」邵廷自從回來,只顧忙軍事,已經好久沒有陪過珞英,他特意推了明天所有的事,只為陪她。
「明天嗎?沒時間哎,洛川說要請我們去騎馬。要不你和可可也一起去吧。」說到騎馬,珞英還是有些害怕,她本不打算去的,可是洛川在她耳邊好說歹說,她才動心。希望真像洛川說的那麼簡單,要不然她定會不饒他。
騎馬?邵廷疑惑,但並沒再強求她。他隱藏著心中的失落,淡淡的說︰「不用了,那你小心一點。」
珞英點頭應著,對邵廷招招手,便進了尹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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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剛蒙蒙亮,珞英就被子蘭從床上拉起,美其名曰說是早早起床,兩人打扮美美的出門。
但從一開始,就只有子蘭一人在忙碌,珞英簡直就是旁觀者。她一會兒問珞英這件衣服好不好看,那個眼影是不是有些淡,頭發剛盤起來,又拆了放下。
經過漫長的忙碌,子蘭終于安定了,粉紅色的眼影淡淡的掃在眼之上,就如剛剛綻放的桃花瓣,肉肉的雙唇,點著粉女敕的唇彩,繡著大朵牡丹花的短袖及膝旗袍,恰到好處的包裹著她性感的身軀。
子蘭站在鏡前,左照照右照照,總覺有些不妥。她手放在唇間,疑惑的問珞英,「珞英,你說這樣還行吧?」
珞英手中拿著檀香木梳,白皙的手腕上戴著刻有繁雜藍色百合的手鐲,她梳著頭發,看著子蘭,笑著說,「美極了,任誰見了,都會著迷的。」
子蘭坐在木質帶有鏤空花紋的凳子上,「可,我總覺得怪怪的。」
珞英起身,從衣櫃拿出一件鵝黃色的旗袍。一剎那,珞英無奈的笑了,她望著子蘭說,「我們今天不是要騎馬嗎?穿成這樣可以嗎?」她舉著手中的旗袍,又看看子蘭的衣著。隨後兩人都笑了,忙了大半天,居然忘記了今天是要去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