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搖曳在空中,珞英見邵廷沒反應,著了急,連連喚他下來。邵廷回過神,從樹上下來。
但神情恍惚,在著地的時候,因又想到了母親,腳下踏空,險些摔倒。珞英趕快上前扶著他。邵廷一把擁她入懷,喃喃低語,「我就這麼抱著,抱一輩子,可好?」他緊緊的擁著珞英,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若隱若現。
珞英手放在他胸前,好笑的回問,「那我們豈不是會變成雕塑?」
「只要有你,雕塑我也願意。」
珞英只是簡單的「嗯」了一聲。雷邵廷推開珞英,望著她明亮的雙眸,目光懇切道,「說,說你不會離開。」珞英看著在使小性子的邵廷,又想到剛剛那幅照片上笑容燦爛的小邵廷,心下泛起陣陣心疼,「好,我不離開。」邵廷欣然一笑,再次擁她入懷,心口的暖意掃走了之前的悵然。
但珞英眼下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承諾真的可以留住一切嗎?如果可以,那她與洛川——珞英閉上眼,停止讓自己繼續往下想。
她貼著邵廷寬厚的胸膛,一片茫然。如今的自己是快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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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空氣中,一抹暖暖的陽光散散的投下,珞英為秋白沏了一壺普洱,裊裊的茶香縈繞。秋白的夫人雅芙,嫻雅的端坐在他的身旁,嬌小伊人,綻著幸福的笑。
他們閑適的暢聊,靈玉放下糕點,立在一旁,不經意的問道,「對了,少爺,近日怎麼不見洛先生來啊。他以前可是每天都會來的。」
秋白見珞英垂了眼瞼,干咳了一聲道,「他去了俄*國,這也沒什麼事了,你就先下去吧。」
靈玉看了一眼珞英,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于是弱弱的回了聲「是」,便退了下去。
俄*國?這兩個字,在她臨睡之前,悄然浮現。
那是一個好遙遠的地方。
洛川的面容在她的腦海浮現,陽光一樣的明朗。和他的一切就仿佛一場夢,一場美麗卻短暫的夢。
她昏昏沉沉的合上了眼,階前的夜風涼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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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雖冷,但邵廷花房里的百合卻依舊綻著,也不知他花了多少心思,才辦到的。珞英望著他,心下一片暖意。
珞英瞥見言坤平站在門外,便對他點點頭。邵廷說他出去一會,便與言坤平一同離去。
雲淡風輕,珞英望著百合出神,淡淡的花香彌漫著花房。
忽然間,一陣玫瑰香氣,撲鼻而來。凌菲兒款款走進花房,染了粉色眼影的眼楮,直勾勾的盯著珞英,「你到挺會勾*引人的。」珞英驚愕的抬頭,見是凌菲兒,便拿起水壺,為百合灑水,雙唇微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