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只因你在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二)

作者 ︰ 流年某時

當日洛公館來了巡捕房的人,將洛川帶走。

洛徵逸沉得住氣,面上倒是平靜,可卻急壞了洛太太。她一方面心疼兒子,一方面抱怨洛徵逸不上心,兒子都坐牢了,他卻還在家呆得住。

洛徵逸經歷過太多大風大浪,自是知道此事並非私藏罪犯那麼簡單。按理說湖南軍已經被收復,那些地下組織已然構不成威脅,即使要抓,也沒必要驚動雷邵廷。而且還下了死命令,不準任何人探視。

洛徵逸分析了其中的利害關系,決定親自跑一趟督軍府,見一見雷邵廷。

雷邵廷剛剛結束會議,信步走在後花園。

韓青走來說是洛老先生來訪,侯在會客廳。

雷邵廷捻起貼在衣袖的棉絮,淡淡道,「讓他回吧。」

他無意間瞥見遠處的人影好似珞英,于是加快腳步走去,隔著花圃,卻望見曇凝正在為花灑水,不禁暗了瞳色。

言坤平上前道,「前些日子府里缺人,我便自作主張讓她進了府。

邵廷無意在這件事上費心,只是繞過花圃,曇凝見雷邵廷忙欠身問安。他吩咐道,「往後做事長些記性,你不需要為我做任何事情,守好自己的本分就好。「

曇凝諾諾的應著,心中仿佛有小鹿般亂撞不安穩。她低低的垂了頭,一直不敢抬起,生怕望見他攝人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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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進東城監獄的消息,宛如晴天霹靂,嚇呆了珞英。

珞英拽著秋白,急切地問事情的因由,秋白無奈的搖頭,「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只說是藏了罪犯,上頭還下了死命令,不讓探望。」珞英心亂如麻,方寸大亂,「那怎麼辦?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秋白嘆氣道,「沒有,至少現在沒有。」

珞英怔怔發呆,忽然間想到了邵廷,「對,他一定有辦法。」珞英起身,釋然的笑道,她對秋白說,「我出去一下,說不定有轉機。」然後不顧秋白的詫異,慌忙跑了出去。

到了督軍府,侍衛引珞英進了邵廷住的洋樓,十分客氣道,「尹小姐,少爺正在開會,您就在這稍坐一會。」珞英點點頭,便讓他退下。

寬敞明亮的大廳空無一人,珞英沿著地毯的花紋度著步子,心里緊鑼密鼓的盼望著邵廷趕快回來,替她想到解決的辦法。他那麼聰明,又是軍中少將,除了督軍,軍中無人不敬重他。

珞英滿懷期望的想著,唇角勾起一抹笑。頓時,電光火石間,笑僵在唇角,「上面的人下的命令」,也就是說,除了雷督軍,還有邵廷。珞英被這個想法震住了。他之前一次次的警告,原來是有後備的。

是他下的命令!是他抓了洛川!

不,還有自己,是自己的任性害了洛川,是自己親手將洛川推進了地獄!

珞英渾身失去了力氣,像枯萎了的花,軟綿綿的。她扶著沙發,跌坐下。

忽然之間,她怕極了,如果洛川真有什麼事,那她豈能安生?她欠他的太多了。他不能有事,不能。可,如果此刻向邵廷求情,那不是等于火上澆油嗎?萬一邵廷再發怒,將洛川槍決了怎麼辦?

珞英越想越怕,瞬間覺得屋子里陰冷冷的,沒辦法再呆下去,起身正要離開,卻見曇凝含笑捧著邵廷的衣服走進。

曇凝看到珞英,止了腳步,躊躇難行。珞英待自己如姐妹般,而自己卻欺騙了她。

珞英慘淡的笑問,「近日可好?」曇凝連連欠身,「對不起,對不起,尹小姐。」珞英別開目光,「罷了,整件事,你只是棋子,倒也可憐。」

曇凝心下揣模著珞英的話,以為她在說邵廷,便跪在地上,面色誠懇,「尹小姐,這件是與少爺無關。是我糊涂,听信了旁人的教唆,使了壞,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珞英起身欲扶起曇凝,但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她停止了動作。

「呦,你們這是演的那出戲啊?」凌菲兒不知何時走了進來,珞英不禁皺了眉頭。

凌菲兒上前抬起曇凝的臉,仔細端詳,又瞄了一眼珞英,不屑一笑,眼楮都還真像珞英,怪不得會留下她。「賤蹄子,收了我的錢,還不躲得遠遠的。就憑你這姿色,還妄想勾*引邵廷?」

曇凝滿眼詫異,指著她道,「是你?是你借少爺之名利用了我。」

凌菲兒冷笑道,「你賤命一條,利用你,是我看得起你。」

珞英聞言,陰冷的心境猶如雪上加霜,她冷然自嘲,原來他是知道的,他知道洛川是冤枉的,卻將錯就錯,而自己卻始終相信著他。她木然上前,朝凌菲兒一掌打了過去,「啪「的一聲,驚呆了凌菲兒。

凌菲兒捂著臉頰,不敢置信的盯著珞英,從小到大,還沒人打過她,她氣得連話都說不完整,「你,你,我。」揚手想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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