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第二天就解封了,洛川從碼頭打听完消息後,就立刻趕回家找到古苒。
「古苒,碼頭現在通船了,但近日我恐怕走不了了,上海那邊要請我過去。要不然,你和雲菊先過去?」
「表哥,不急,我等你一起去。只是怕要讓我那位嫂嫂多等了。」古苒掩唇吃吃的笑。
「你呀……我是怕你著額上的傷疤,如果耽擱了,萬一消不下去怎麼辦?」洛川擔憂的望著古苒右眉峰上約3毫米長的疤印。
「不要緊,就一點小傷。大不了就一輩子戴著帽子啦。」
「胡說,女孩子最愛美了,一定會消下去的。再等等,我爭取早點回來。好不好?」
「嗯。對了,舅舅、舅媽他們不是不想讓你去俄*國嗎?要不然,我們就不去了,國內應該也可以醫好的。」反正近期是走不了,所以古苒將行李箱的衣服整理了出來。
洛川沉靜了一會,淡笑道,「契夫斯基醫生是外科界的權威,還是由他來醫治我比較放心。你呀,不要多想,好好在家休養。前院也不必常去,爸媽知道你身體不好,不會介意的。」
「嗯,知道了。」洛川在古苒喝罷藥後,才離開。
次日清晨,古苒醒來時,洛川已經離開。她住的這一處別院僻靜清幽,穿過小竹林便是後花園。
古苒沿著鵝卵石小道走著走著,忽然停了下來。雲菊疑惑的問,「怎麼了,小姐?」
古苒蹙眉按了按太陽穴,「沒什麼,只是希望可以想起以前的事,可想的腦子都痛了,卻什麼也記不起。」
雲菊忙勸攔,「小姐,想不起就不要再勉強,少爺不是說等您身子養好了,以前的事,自然會記起的。」
「雲菊,你說人怎麼會忘記過去呢?20多年的記憶怎麼會說沒就沒了呢?」
雲菊搖了搖頭,扶著古苒到亭榭坐下。古苒嘆了口氣,又整了整帽子,「雲菊,這公館里都被我們走了幾百遍了,好無聊啊。要不我們出去走走如何?」
「不行不行,少爺臨走時特意交代,您身子虛,不準您外出。」雲菊連連搖頭。
「沒事,只要你不說,我不說,表哥就不會知道。」
「這個……」
「不要擔心啦,我現在身體已經養的差不多了。最多我們只在這周圍轉轉,走吧。」古苒拉著雲菊就朝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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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太太一大早就接到徐世達的電話,說是約可可出去喝咖啡,但他暫時有事不能前來接可可,所以黎太太就讓司機老張送可可。
「張叔,你先回去吧。一會世達會送我。」可可說完就進了聖得咖啡廳,這一坐,就坐了幾個時辰。
言翰默送走了幾位朋友,走向可可,「怎麼,又被拋棄了?」
可可尷尬的笑笑,「你好像很喜歡看我被拋棄。」
「你真會開玩笑,我可沒那麼黑心。坐了那麼久,出去走走怎麼樣?」
可可舒了一口氣,「也好,看樣子,他是不會來了。」
他們沿著東湖走著,言翰默朝湖面探出半個身子折了一圓荷葉,上面滾著水珠,「沒想到這麼久沒回來,這東湖的景還像以前一樣如詩如畫。」
「你有多久沒回來過了?」
「我15歲就去了美國,中間回來過幾次,但上次已是3年前的事了。」
「那麼小就離家在外,不會想家嗎?」
言翰默用荷葉遮著陽光的方向,「怎麼你心疼我?」
可可頓時有些尷尬,望著荷葉下言翰默笑的不羈,也跟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