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菊端來湯藥,古苒感到那個唯一親近自己的人,從今天開始也消失了。不過慶幸的是,她已經好久都沒再做那個夜夜重復的噩夢了,也許這可以安撫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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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雖已過去,鞭炮的殘骸雖已被清掃,喧鬧恢復了平靜,但洛公館仍是洋溢著喜氣,連丫鬟家丁臉上都掛著開心的笑意。
古苒將送給小雅的禮物剛準備妥當,雲菊就進來回說,「小姐,少女乃女乃請您過去呢。」
「是嗎。正好,芸菊,將那些補品也帶上,我們這就過去。」她們來到洋樓前的草坪上,小雅正躺在搖椅上沐浴陽光,旁邊桌上放著茶點,搖椅旁放著小竹墩。她看見古苒來了,勉強的起了一點身,柔弱道,「妹妹來了,快坐。」
古苒將幾包補品放到桌上道,「這些對你身體好,回頭讓小蓮熬給你喝。怎麼樣,現在身體好多了吧?」
「還不都是老樣子,這身子總弱弱無力,估計是好不了了。」
「千萬不要這麼說,我看著你這精神比著以前已經好了很多。」
小雅從桌上拿來一圓形的小盒子,模樣有點像胭脂盒,對著古苒道,「都是因為我,害你去不了俄*國。這是我配置的藥膏,對淡消傷疤很有效,你拿去試試吧。」
「我的好嫂嫂,以後可不許這麼說了,俄*國哪有家好,我才不願意去呢。」古苒接過圓盒,打開來瞧,里面的藥膏是透明的淡藍色。她拿下帽子,微微一笑道,「我來試試。」
小雅向前湊了湊,「來,我幫你。」
她們涂完藥,洛川走了過來,旁邊跟著的小蓮端著湯藥。
「在涂什麼呢?」洛川的身子背著陽光,身影投在她們之間,「表嫂給我的藥膏,」古苒揚了揚手中的盒子,洛川蹲,扶著小雅,「來,該喝藥了。」
洛川將湯藥放在唇邊試了下溫度,感覺適宜才喂小雅喝。
古苒看著,心中隱隱起著波瀾,腦海似乎有東西在明明滅滅。
「古苒,你的藥喝了嗎?」洛川的聲音將那絲幻覺覆蓋,古苒為難的笑著,心虛的說,「喝過了。」
芸菊連忙糾正道,「小姐,這藥我忘記熬了,我現在就去。」
芸菊小跑著離開,古苒拿起帽子道,「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又笑笑晃了晃手中的藥盒,「表嫂,謝謝拉。」
古苒走後,小雅嘆了口氣道,「都怪我,要不我再跟爸媽商量一下?」
「別想這麼多,你的身體不適宜再勞累,如今就安心休養。人各有命,該來的躲不掉。」
「可是,我總覺得對不起她。」
「你已經做的夠多了,是我對不起你。」
古苒跑過副廊,又突然轉道跑向大門去,這次雲菊終于不在耳邊嘮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