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盛和溫文竹一起坐在‘好記’里吃飯,因為還未到下課時間,‘好記’此時人並不多。溫文竹吃相極好,直看得唐盛有些牙癢癢,‘帥哥都應該被遣去火星!’
溫文竹用紙巾擦了擦嘴角,才慢條斯理地問,「怎麼突發善心要請我吃飯?沒安好心吧。」唐盛在心里比了個中指——凸,「知道我沒安好心你還敢來?」而且還大吃特吃?
「師父你不會忍心傷害我的,我可是你最得意的徒弟。」溫文竹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眼里的笑意卻分外明顯。「我有事要你幫我。」唐盛心里依舊有些煩躁,此時毫無跟溫文竹插科打諢的興趣了,于是直奔主題。
「你不是向來都自主自立麼?怎麼突然看得上我?」溫文竹雖然早已料到唐盛有所要求,但沒想到會直截了當地當自己幫他。唐盛一直是那種喜歡獨立干活的主兒,就算需要合作那也只是互利,幾乎很少見唐盛要求別人幫他些什麼。
「我確實看不上你,但是目前只有你能用了。」唐盛故意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語氣卻是正經得不得了。後面那句是大實話,現如今稍微可以信得過的也只有溫文竹了。唐盛相信溫文竹並不是因為所謂的情誼,他只是相信他自己的判斷。
溫文竹看著唐盛嚴肅的眼神,也正經了一些。聯想到前幾天的退選風波,他當時也是疑惑不解,現在看來里頭卻是有些文章,「是學生會的事?」
唐盛點點頭,壓低了些聲音,「我要找出是誰搞鬼。」說到這句話時,唐盛眼里閃過一道光,狠戾決絕。溫文竹看到這一眼神,也不禁心髒弱跳了一拍,「有懷疑的人嗎?」
「嫌疑人很多,而且我懷疑身邊的人有問題。」「為什麼?」溫文竹隨口一問,會懷疑身邊人其實很正常,畢竟人心難測。唐盛瞄了瞄四周,盡管他們坐的位置很偏僻,但隔牆有耳這四字絕對是真言,唐盛聲音又低了個八度,「我前些日子听見諸葛明和賈泉豪講電話。當然,我懷疑的不只是他。」
幸而溫文竹耳力不錯,不然真不知道唐盛說什麼。听到這里他也有些疑惑,他也從沒發現那兩人有什麼交集。「你想出對策沒有?」溫文竹不信唐盛沒想出什麼方案來檢驗諸葛明是否有問題。
「對策是有,但我需要內應。」唐盛用眼神暗示,‘孩子,你就是經過師父千挑萬選之後才選定的未來內應啊!’溫文竹看著唐盛深情並且透露出渴求回應訊息的眼神,覺得今年冬天可能會特別冷,不然怎麼秋天就已經讓人打抖了呢?
「徒弟感激師父的賞識之恩,若師父不嫌棄,徒弟以後就是您的內人了!」溫文竹控制住被自己話語激得顫顫的身子,竭力把這話說得深情又惡心。
唐盛成功地被雷倒,囁嚅道,「徒兒,師徒相戀乃背德之事,不容于世啊!你做為師的內應就好,做內人一事就莫要再想了!」
溫文竹差點沒忍住‘呸’一聲,誰要做你的內人啊啊啊啊?我就是應景的說了那麼一句!忍住!我是謙謙君子,我是溫潤如玉,我是善良端方??????。溫文竹終于保持住了自己的完美形象,「說說怎麼弄?」
??????我是耍計謀的分割線??????我是月復黑的分割線??????
這天,520宿舍全體都在,唐盛作為眾人之師父,提議集體去KTV不醉不歸,以慶祝大伙同居兩年半。
某KTV里。唐盛一瓶接一瓶酒的接著灌,雖然跟著眾人起哄打鬧,但停下時就露出絲絲難過,端的是一副強顏歡笑、借酒消愁的模樣。有心人自有想法。
「哈哈哈,我好開心啊!小的們,給爺來一段月兌衣舞!」唐盛高舉酒瓶子,臉上酡紅,跳上沙發歡跳,讓他和自己各攙住唐盛的一邊,把唐盛從沙發上弄了下來。這時諸葛明也湊上來,拽住唐盛的一只手,關心的道,「師父你還好吧?怎麼又喝醉了呢!」
幾人圍著唐盛走出了KTV,這時街上行人已不多。溫文竹見劉學和諸葛明都在扶著唐盛,就道,「劉學,你去前邊攔的士吧,我和諸葛明扶著唐盛就好了。」
他見劉學走遠了,這會子便只有他們三個人了。溫文竹捏捏唐盛的手臂,唐盛像是身子不穩一般,往諸葛明身上湊,喃喃低語,「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不會放過的。害得我這麼慘,還以為自己能逍遙?等著吧??????」唐盛說到這里,停頓住了,溫文竹在一旁仔細卻又不明顯地盯著諸葛明,不放過一絲一毫的面部表情。
唐盛頓了大概幾秒鐘的時間,才接著用緩緩的、低沉的、似是透著不明意味的聲音道,「賈泉豪??????」所幸B城是個大都市,夜晚燈光明亮,溫文竹把諸葛明的表情變化看了個透。
恰巧這時劉學攔到了出租車,向這邊喊著讓大家過去。溫文竹扶著唐盛,對諸葛明道,「我們過去吧。」諸葛明突然露出急躁的神色,「我肚子痛,可能吃錯東西了,得回去KTV借個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