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盛突然之間極想看電影,于是出了房間去這別墅里的放映室。想看看宋乾這兒有什麼好的影片,指不定還能發現些並不是很健康的東西。
唐盛溜到放映室,直接坐到地上翻找放置碟片的架子。有理查德?克萊德曼的鋼琴演奏碟片,有余華小說的影片《活著》,有《肖申克的救贖》,有西方各大著名小說的影片像《傲慢與偏見》,竟還有《泰坦尼克號》。
唐盛雖然已經料到宋乾那乏味的家伙不會有什麼激情片子,但也沒想到這的影片內容干淨到這地步。
翻到架子的最後,模出一張碟片——《霸王別姬》。唐盛一想,這不會是那個戲劇《霸王別姬》吧?宋乾這家伙也太牛掰了吧,連這些都涉獵?
想著就覺得無趣,手一動就要把片子放回去。可是突然間不知怎麼的,有種想打開看看的沖動。打開放映機,塞入碟片,影片開始放映。卻並不是戲劇,而是電影。
影片正放著片頭,這放映室的主人就出現了。宋乾在家里吃了晚飯後就又出了門,說是約了重要的客戶,關系著宋氏走向歐洲國家的前景。宋氏集團早在之前就已經進駐了美國,現在正由他大哥負責和打理。
而現在宋乾的頭等大事就是將宋氏發展到歐洲。但這非常困難,因為歐盟國家彼此緊密聯系的同時排斥著別國企業的進駐。
幸好現在出現了一個契機,也就是宋乾今晚見的客戶有意拉宋氏一把,以圖日後能分得巨大利潤。
現在是北京時間十一點半,唐盛以為宋乾得凌晨才回得來,誰料竟回來得那麼早。難道談崩了?唐盛去觀察宋乾的面部表情,發現他依舊面無表情。好吧,他不該試圖從一個面癱的臉上看出個子丑寅卯來。
「怎麼樣了?」還是直接問吧。宋乾看看放映屏幕,「還不知道。看電影?」其實今晚他本來也是打算談妥進駐歐洲市場的事的,可是那老匹夫不知在拿捏些什麼,只一味地拖延。今晚談不成,只好下次再打算了。
也不知道那老匹夫還想從宋氏獲取些什麼,明明已經許諾了優厚的錢財。難道是除錢財以外還貪圖些什麼東西?美色?權利?
宋乾做到沙發上兀自出神思索著,卻听到唐盛問,「要不要一起看?」回過神問,「什麼電影?」「嗯,叫做《霸王別姬》,看了沒有?」
「沒有。」宋乾納悶,這哪來的這種影片?腦海劃過零碎的畫面,似乎是前些年林琳柒那小妮子塞給他的,說是經典啊必看啊什麼的。那就看看好了,他倒想知道林琳柒那麼推薦這影片是為什麼。「看吧。」
唐盛听了就起身屁顛屁顛地坐到宋乾身邊。影片已經正是開始了。是陳舊晦暗的畫面。像是發黃的舊年相冊。
喧嚷的街巷,紛雜的戲班子。
嚴厲凶狠的班主,不留情面的叫罵和鞭打。貧窮幼小的小孩,忍受辛苦和饑餓。不停地抬腿踢腿,不停地拉著嗓子。
他們是未來的戲子,是社會的弱勢群體。程蝶衣是其中一員。母親將他交給了班主,就消失無蹤。在戲班里,他要忍耐寒冷,忍耐痛楚。而他的師兄,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亮光和支柱。
歷史洪流滾滾向前,磨去了美好的事物,將人卷向了碎石尖刺。社會腐朽且動蕩,人心墮落而麻木。程蝶衣遭到末朝大太監的褻玩,抱回了被遺棄的孩童,而生活和時間依舊。悲歡離合,半點不由人。
程蝶衣和師兄都長大了。張國榮的憂郁和滄桑,他的沉默面容,便就是程蝶衣。程蝶衣便就是他。
他愛著師兄,戀著師兄。這種愛戀近乎病態。
他與師兄合演《霸王別姬》,名震京師。戲中師兄是霸王,他是虞姬,生時相愛死時共赴。
師兄戀上名妓,娶回了家。程蝶衣便自此恨透了那個如菊般的女子。自此,與師兄再無往日的親近與快樂。有的只是互相傷害和誤會。
程蝶衣為了救師兄,不惜給日本人唱戲,卻反遭師兄的誤解。
文化大革命來了。程蝶衣曾經養護的孩子誣陷段小樓,還要加害于他。他卻身著扮演虞姬的戲服,來到紛亂丑陋的場面里。自願陪同段小樓受辱。被辱罵被批斗。
菊仙死了。穿著嫁給段小樓時的大紅嫁衣,伴著老式唱機里的依依呀呀樂聲,死去了。
十一年後,程蝶衣和段小樓再次站在舞台上。虞姬絕望舞劍,于翩翩中劃劍自刎。劍落人亡。心卻或許是暖的。或許是這幾十年來最溫暖最幸福的時候。他死了,在戲中死去,以虞姬的身份死去。
程蝶衣死了。那個憂郁善良的男子。那個愛得無望慘烈的不幸之人。
電影落幕,放映室一片靜默。放映室並沒有開燈,唯有屏幕上的淡光照映。那樣悲涼的格調,那樣無望的氣息,似是透過屏幕來到了現實中。
一片昏暗中,不知是誰先有了動作,也不知是誰先靠近。只知道後來,兩道人影已經貼近。交換著彼此的氣息和溫度。
唇與唇貼在了一起,不分彼此。緊密相連。耳鬢廝磨,繾綣纏綿。
唐盛不知何時被壓在了沙發上,只覺得身上不斷升溫,有什麼東西在叫囂著。一雙大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點火,毫不顧忌。
唐盛神智稍微清醒了些,才明白過來這是要發生什麼。念頭一過,他就像身上被澆了一大盆涼水,所有的激情都化為烏有。
宋乾這混蛋,不會是要上他吧?!唐盛趕緊用手去推拒,卻怎麼也推不開,宋乾的身子就像巨石,紋絲不動。
「怎麼?」還是宋乾式干淨利落的說話風格。可是里頭的**和不耐並不難察覺。唐盛立馬就慌了,「我不做0!!」
發展到這個地步,是唐盛所料未及的。雖然現在的宋乾很迷人很性感,雖然現在他也很想要發泄一場,可是,可是他不想做0!!
嗚嗚嗚,為毛總是他面臨這種貞潔不保的狀況?他很像受麼?很像受麼?!
「為何?」宋乾皺起眉頭,他不喜歡忍耐,而唐盛現在卻讓他忍耐著。「老子是攻!!」唐盛一听那句‘為何’就炸毛了,有哪個男人會想要躺在另一個男人身下被xx又oo的?!
雖然放映室的光線很暗,但是唐盛可以發誓他看到了宋乾在听完他說的話後笑了!他笑了!雖然宋乾的笑容很難得,但唐盛此刻只能生出熊熊的怒火!這丫的是嘲笑他麼?!是瞧不起他麼?!是不信麼?!
「你什麼意思?你試試就知道我是不是攻了!我戰斗力超級強!!」唐盛要不是被壓制著,估計這回都得跳了起來。
宋乾又忍不住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唐盛的頭,這小子炸毛的樣子真好玩兒。唐盛怒視上方的某家伙,把自己被撥亂的頭發撥好,「不準笑!」
宋乾收起笑容,又恢復了面癱模樣,緩緩低下頭,溫柔地吻住了唐盛。輕輕的,柔柔的,似是無限柔情都被涵括在了里頭。
唐盛也不由得動情起來。回抱住宋乾,開始回應。溫情的吻很快升了溫,激烈而又火熱。一只手趁他意亂情迷之時溜到了他,解開了他的褲子,探進了內褲里。
那只手輕輕一捏,他就從喉嚨里溢出了曖昧的聲音。唐盛尷尬得不行,他總覺得宋乾雖然冰著一張臉,但是他那眼眸里都是笑意。
唐盛不甘示弱地也去探宋乾的。果然已經硬了起來。唐盛一邊要防著宋乾那只手的作怪,又要去解宋乾的褲子,結果等到他快被宋乾擼著釋放出來時,才好不容易探進了宋乾的褲子。
唐盛伸手一握,卻被嚇了一大跳。這家伙,這家伙,好大啊。天啊,要是他真的被宋乾上了的話,他會不會菊花爆掉啊啊啊?!
正胡思亂想著,宋乾那只手卻加快了速度,一道白光閃過腦海,他就射了出來。唐盛頓時身心輕松了些。本著公平原則,也十分賣力地為宋乾的家伙服務。
可是這家伙越來越大,越來越硬,卻一點也沒有要發泄出來的跡象。這是神馬持久力啊?!真是太羞辱人了,真是太難受了!什麼叫做人比人,氣死人,唐盛再一次地深入了解了。
嗚嗚嗚,所以他一定要捍衛住自己的貞操和清白。不然被這宋乾給上了的話,他估計他得幾天下不了床。
不知過了多久,宋乾低低地悶哼一聲,手里沾染上粘稠的液體,唐盛才松了口氣。宋乾要是還繼續著的話,他的手估計得麻到第二天。
人生如戲啊,唐盛怎麼也沒想到不過是看了一場戲,他就和宋乾來了個如此親密的接觸,還差點貞操不保。現在他的大腦才真正地完全清醒了,頓時就覺得尷尬萬分。宋乾是他的頂頭上司,他是他的小助理,在宋乾的豪宅里來了個基情四射的戲碼,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