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林辰炫一天再加半夜狂塞,到第二天早上我腦袋還是一陣一陣樂昏樂昏滴。
腦袋容量沒那麼大,卻要吸收那麼多知識,我差點崩潰了。
而林辰炫這廝還不知死活地說︰「人的潛能都是被激發出來的。」
熟話說︰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我對他吼了一句︰「林辰炫,我不是你手下的兵。」他才放過我,我才能月兌離苦海,嗚嗚嗚,終于可以睡覺了。
站在帳篷外,又下雪了,但是很小,昨晚的悲慘歷歷在目,現在我是趁林辰炫洗簌,偷溜出來滴,真怕他要我背法語詞匯,那簡直要了我的老命。
「小雲雲,今天怎麼起那麼早。」陳其凱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一天之計在于晨,那麼美好的時光,怎能白白浪費掉呢?」
「但我曾听某人說,天下再大的事情都抵不過睡覺,好滴時光是用來睡覺地。」如果不是怕林辰炫在折騰,我確實不會那麼早起來。
「其凱叔,你怎麼老是拆我的台。」
「我只是實話實說。」看來以後講話要小心點,免得老是被別人捉住小尾巴,拿來調侃自己。
「小雲雲,來。我帶你去玩。」天寒地凍的哪里能玩呀,現在恨不得縮回被窩,暖和暖和。
「這麼冷,有什麼好玩?」
「跟上,大伙都在操場打雪仗。」打雪仗?哈哈哈,好久沒玩過了。
我快步跟上,遠遠看見很多人在操場上對雪堆,仍雪團,小孩子玩的游戲,他們一幫大男人也玩?竟然還玩得不亦樂乎。
「他們今天不去訓練嗎?」
「這種天氣訓不了。」
也就是說林辰炫今天一整天都沒事干了,他該不會又捉我回去補習一整天吧?若是這樣我肯定會瘋掉的。
但是,我打定主意,若他真的要補習,我肯定絕對不配合,他就拿我沒法了。想通了,我拉著陳其凱的手,快步往操場走去。
「小雲雲,你走慢點,摔跤可是很痛地。」
「有你在,我肯定不會摔的。」
「我什麼時候竟獲得你如此高的信賴了。」
我真信賴的人只有一個——林辰炫,「你錯了,不是信賴,而是肯定。」
「兩者沒多大的區別。」
信賴可以是一輩子,可以把自己的一生交給所信賴的人;而肯定只是一時的。這當然有很大的區別了,若是我講出來,他肯定又跺腳抱怨了。
我拉著他吼道︰「我們不要廢話那麼多了,去打雪仗。」
看著滿球場飛來飛去的雪團,我真擔心,我會被打中。
「其凱叔,等下記得幫我掩護。」
「小雲雲,掩護?你以為打仗?」陳其凱好笑地說道。
「你到底幫不幫?」
「對我有什麼好處?」
「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俗氣了。」
「我本是俗人。」很好,到時候可別怪我。
「等下你這個俗人就能體會的俗人的獨特了。」
「我本獨特。」呀,你就裝斯文,看你能裝多久。
我很快加到打雪仗隊里,進去後才知道,根本就沒有隊友,個打個的,哪個你不順眼,你就轟哪個,這場面怎一個亂子了得。
我還沒開炮,就中標了,雪團扔中我的後腦勺,雪屑鑽進脖子里,冷得我混身一顫。我咬牙切齒看哪個家伙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向我仍雪團。
我轉過身,看見一大雪團迎面而來,我趕緊閃開,把找出第一個敢砸我的人望之腦後,紛紛飛過來的雪球,讓我自顧不暇,哪有時間想其他的事情。
我不出手,就以為我好欺負是吧,現在就讓你們領教領教姑女乃女乃我的厲害。
我利用我身高的優勢,快速撿球,快速扔球,好多人都中我的招。
當被我扔中的人轉過身看我時,我喧賓奪主,指著不遠處的陳其凱說道︰「是他叫我扔你的,你去找他。」陳其凱本來就被很多人扔雪團,處境不看忍睹,現在再加上我一旁的推波助瀾,慘境更加慘了,他的帽子都是雪,全身上下沒被雪團打中的沒幾處。
我只顧看陳其凱的慘境,忘了自己的處境,當脖子被冰冷的雪團打中時,我才會轉意識。
靠,居然往我的脖子扔,老虎不發威,你以為我是hellokitty。
我生氣,後果很嚴重!
雪團猛地從我的中飛出,凡是靠近我一點兒的人難逃雪球的攻擊。
不過這樣,我好像都我周圍的人「得罪」了,因為想我這邊飛的雪團越來越多,我幾乎都應付不過來,被砸中了好幾處,幸好他們扔的力度不大,還有厚厚的衣服隔著,沒感到疼痛。
開始時,為了能做更多的雪團,我把真皮手套月兌下,現在我的兩手凍僵了,幾乎沒知覺,凍得通紅通紅的。捉起雪團,都掉在地上了,情況不妙,趕緊撤離現場。
在撤離的過程中,那幫家伙還不肯放過我,紛紛向我仍雪團,明擺著舍不得我離開嗎,身上被砸中了幾次。呼呼呼,終于跑出了危險範圍。
我不斷向兩只手哈氣,猛的來回搓兩只手,凍得太厲害了,搓也沒用,哈氣也沒起多大的作用,只好帶上手套,跑回帳篷里烤火。
回到帳篷時,林辰炫沒在,其他的我沒顧那麼,飛快的向炭火靠近,烤了好久的火,兩只手才有直覺,以後再也不那麼傻了。
我回來時,陳其凱那廝還戀戰,這會兒,肯定很慘了。
換下外套,另找一件羊毛大衣穿上,烤了十來分鐘,林辰炫才回來,手上好提著熱騰騰的早餐,我接過他手中的早餐,狼吞虎咽,我現在很餓,打雪仗時間耗費體力的運動,本來早餐都沒吃,肚子就餓了,在加上一場運動後,能不餓嘛?
「寶貝,慢點吃,沒人跟你搶。」我肚子太餓了,顧不了那麼多,只顧埋頭使勁吃,不理他。
吃飽了,打了一個大大的咳。
我看著坐在我旁邊的林辰炫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沒吃早餐?」
「我出去時,踫見老李,他說你去打雪仗了,我就知道你沒吃早餐。」原來如此。
林辰炫捧起我的雙手,看了看,說道︰「天氣那麼冷,你還是那麼皮,看凍著了吧。」
他寬厚的手很溫暖,我嘿嘿地傻笑。
「寶貝,我們明天要回去了。」回去?突然覺得有點不舍。
「還會來嗎?」
「不會了。」
「我舍不得大家。」
「我知道。」
雖然我不喜歡這兒的氣候,但我喜歡上這些士兵的豪爽。
「那我們直接去那?」
「你要會你的家嗎?」
「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傻丫頭。」他模著我的頭,說道。
「先去一趟你外公那吧。」
我點點頭。
看著周圍的那麼多東西,我問道︰「這麼多衣物怎麼辦?」
「打包。」
「很多,車能裝得完嘛?」
「有些笨重的東西就留給軍隊,你不要的衣物就送給附近窮苦人家。」
「嗯。」
一大下午,我和林辰炫都在整理衣物,不整理還好,一整理,簡直嚇死人,我才發現我的衣物原來那麼多,大概有四五百件,僅僅三個多月,就那麼多,看床上堆積得像小山似的衣物,我問身旁忙碌的林辰炫,「我怎麼那麼多衣服呀。」
「一小半是我們原先買的,剩下的全是你外公買的。」
「外公太厲害了。」我不禁砸舌,外公太浪費了,「但我怎麼不知道。」
「我跟你說過。」
「那可能我忘了。」我不禁撓頭傻笑道。
從一大堆衣服中,我挑了十來件,剩下的就讓林辰炫處理。
相對于我的衣物數量,林辰炫大概就有十來套,看來我太奢多。
整理好所有的東西已是下午五點多鐘了。
經我和林辰炫商量,我把電熱毯還有一些電器都送給陳其凱,感謝三個多月來他對我的照顧。這當然是私下了,不然大伙肯定群攻我,說我太偏心。
陳其凱听說我送給他一張電熱毯,他樂得兩眼都咪起來了,我早就知道他對我的那條電熱毯垂涎好久了。
當天晚上,因為全營大放假回家過年,大伙熱情高漲,非要弄一個晚會不可。
十幾公里以外,都能听見大伙澎湃激昂的歌聲。
唱歌跳舞,我全部不會,五音不全,我可不敢出來嚇人,我靜靜地坐在林辰炫旁邊,听大伙高歌,講笑話。
整個晚上,沒人敢叫林辰炫上去表演節目,因為大家都怕被整,看來林辰炫的威嚴已經深入人心根深蒂固。
老虎的毛,他們不敢撩,所以老是來找我的麻煩,非要我表演一個節目才肯放過我,嗚嗚嗚,我沒整過誰呀,大伙為什麼來找我麻煩呢?
看在大伙熱情高漲的份上,我就負責給他們滅一滅火。
我‘蹭’地走上他們臨時搭成的小舞台,接住他們遞過來的麥克風,說道︰「既然大家如此盛情邀請,我就表演一個,說好,等我唱完,誰也不許發表任何評論,無論好壞,行不行?若行我就表演,若不行我就下來。」
「小雲雲,我們答應你。」
這注定是不平常的夜晚,因為我的歌聲,用林辰炫說的話︰狼哭鬼嚎。嚇跑了好多人。
等我唱完後,下台,他們個個看我的眼神就像我是外星人似的。
剩下的大半時間,沒人再敢來叫我上去表演了。
但有些人膽敢模老虎的毛,譬如現在。
「林老大,李司令都上台表演了,你就上去表演一個,讓大伙開開眼界。」
「你想讓大家再次見識寶貝的嗓音嗎?」林辰炫看著黃參謀說道,「我的嗓音比寶貝的更甚,你確定真要我上去。」
黃參謀听了這話,連忙擺手說道︰「那那就不用了。」說完連忙閃人。
「林辰炫,你怎麼可以那我來當擋箭牌呢?」我不滿他的行為,呶呶嘴說道。
林辰炫沒回答我的話,繼續喝他的酒。
這一晚就在大伙熱情高漲中流逝了,午夜一點多大家才散伙,回去睡覺,那是我已在林辰炫的懷抱中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