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車後面是三個多月相處以來的軍人朋友的依依不舍的送別,雖有不舍,但又能怎樣,人生本是分分離離構成的,即使再親的人總有一天也會離你而去,更何況朋友。
我把頭埋在林辰炫的胸前,這一刻讓悲傷肆意狂卷,現在我至少還有一個港灣可以尋求安慰。
李老頭也跟在車上,離別最容易讓人染上離愁,李老頭的臉上也流露出離愁。
要上飛機時,李老頭對我說︰「丫頭,我見你的套數,你都會了,回去後不要忘了經常練。」
「李叔叔,我知道了,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雖然我經常嘴上說討厭李老頭,但其實我很喜歡他,他身上有一種跟外公很相似的氣勢。
道完別後,林辰炫抱我上飛機。
飛機起飛,越飛越高越遠,軍營變成一個小小的宛如黃豆般大的點,到最後分辨不出來了,但我仍趴在窗看。
半個小時回到了Y市。林辰炫的私人飛機停在「狂」的九十九層樓頂上。
在飛機上,我一直找不到機會跟易叔叔講過話,下了飛機終于有機會了。
「易叔叔,三個月不見你越來越帥了。」
「夕雲,你的嘴巴越來越甜了。」趙易笑呵呵的說道,唉,帥哥呀,雖沒有帥到林辰炫這個級別,但總來說也是少女的殺手。
趙易是林辰炫的私人飛機駕駛員有時還兼職司機、廚司,總來說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他做的菜特別好吃,比五星級的酒店做得還好吃。
「小易,你去買點素材回來做飯。」林辰炫說到,大步網樓梯門口走去,留下苦著臉的趙易。
「能者多勞。」我撇下這句話,也快不跟上林辰炫。
九十九層樓的布局跟我剛第一次見到的一模一樣,沒有絲毫的改變。
林辰炫回到屋內第一件事就是進入浴室沖涼,連衣服都不拿了。
我環視整個屋,窗明幾淨,看來每天都有鐘點工來清掃。
我這個人有一個很大的毛病︰乘車後整個人無論在精神還是在身體上都感到很累,就像經過馬拉松長跑似的。跟林辰炫久了,潛移默化中我也被他影響到了︰我發現自己也有輕微的潔癖。譬如現在,即使我很困,但一想到身上沾有多細菌很灰塵,也睡不著。只有等林辰炫洗完再洗,再睡個飽飽的覺。
「寶貝,幫我那件睡袍。」林辰炫的聲音從浴室中傳來。
「听到了,但你的睡袍在哪?」我沒在這住過,不知道他的睡袍放在哪。
「掛在衣櫃里。」
「知道了。」我走進臥室,打開那巨大的衣櫃,里面很多系列的衣服,所有的衣服都是掛起來的,在一處我找到了睡袍,睡袍的數量驚人,大多都是白色和灰色多,還有粉色的。而粉色的尺碼長度跟我升高差不多,這因該是給我準備的。我幫他拿了一件白色的睡袍,一件內內,也順手為自己拿了一件粉色的睡袍,在他那大量的內內旁邊,我睡便拿了一件自己的。
走到浴室門,敲了敲門,門就被我敲開了,洗澡居然沒關門。
我站在門口,把睡袍遞進去的,怕他听不到,大聲說道︰「林辰炫,睡袍拿來了。」
久久不見他拿走我手上的衣服,正當我要放棄,直接拿進去給他時,手中的睡袍被他拿走了,我活動了一下被舉得有點僵硬的右手,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接杯熱開水喝,提提神。
不一會兒,林辰炫出來了。美男出浴的場景永遠都是震撼人心的,即使跟他生活那麼久了,現在依然被他迷倒。
「快進去洗,水我早已幫你放好了。」他的話把我從花痴邊緣拉回來。
原來他幫我放洗澡水,難怪時間那麼長,我拿起睡袍往浴室奔。
全身上上下下都洗得香噴噴了,我才出來,相比軍營,我覺得現在洗澡太舒服了,浴室暖氣充足,絲毫沒有一絲冷氣,甚至還感到有點熱。
出來時,發覺整個屋內暖洋洋的,原來我才發現,我忘了開暖氣,而林辰炫一回來就直奔浴室,沒管其他的那麼多。
我接過林辰炫遞過來的干毛巾擦干濕發,不一會兒林辰炫從臥室內拿出一個吹風機。
頭發是林辰炫發吹干的,何時干,我並不知道,因為那時,我已經在林辰炫的懷中睡著了,醒來時已是晚上八點半了,我起床拖著拖鞋走到客廳,沒見林辰炫,又往書房走去,見他正審批文件。地毯是鋪有厚厚的的羊毛毯,走在上面,一點聲響也沒。我不出聲,他比不知我來了。不打擾他辦公,我這身回到客廳。
一下午沒吃東西,肚子餓得「咕咕咕」地叫個不停。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已經好久沒沒下過廚了,不知做出來的東西能不能吃。
我一邊評估自己的廚藝,一邊往廚房去尋找素材。林辰炫今天叫易叔叔去買素材,肯定很菜。
我打開冰箱,里面有很多蔬菜水果肉類,肚子太餓了,我拿起一個深紅色的蛇果洗淨削皮,三下五除二就把它消滅掉了。一個大隻果下肚,胃不再發出抗議的聲音,饑餓感沒那麼強了。
下面是最快最簡單的事,但我早遍了整個冰箱,沒找到一丁點的面。
再煮其他的食物要很長的時間,我本性懶,所以我回到我是內快速換上衣服,再沒干擾的林辰炫的情況飛快的奔向房門,按下七十五層,那是美食之城,食物雖然特別貴,但是非常美味,想想我口水都流出來了。
「叮」的一聲,到了七十五層,我快速地走出電梯。
七十五層,燈火輝煌,人來人往,衣香鬢影,食物的香氣飄滿整個天地間,肚子的饑餓感更強了。
一頓至少十萬,那麼貴,餐廳還是坐滿了人,真找不到一桌空的。人能等,但胃不能等。我直奔廚房里。
以前放學時借林辰炫的關系,我幾乎天天來蹭一點飯,跟他們混得很熟,三年多了希望各位大叔沒把我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