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事恍若昨日發生,猶如七年里我從未離開過似的。」寶貝,你怎麼哭了?」林辰炫手忙腳亂的把我從他的懷抱里輕放開,用指月復輕柔的抹掉我臉腮的淚水。
我哭了?我怎麼會哭呢?我撇過頭,手胡亂的在臉上擦,但那不爭氣的眼淚卻使勁的往下落,怎麼擦也擦不干。
手被林辰炫捉住,我瞪著那雙白皙修長的手,見它仍不放開,我怒視林辰炫。
「寶貝,對不起。」對不起什麼?七年前的舊帳?還是這七年來的愧疚?亦或其他的?
「林辰炫,你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我真佩服自己此刻的冷靜,即使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六個沒完,但神情卻無比清醒,語氣沉穩冰冷。
「當年,我不應該讓你獨身一人去。」舊事重提,沒這個必要,這麼多年了,一切塵歸塵,土歸土,何須再挖出來讓大家難受呢?
「林辰炫,舊事就不必重提了,你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反而是我自己當年年少無知仗著你的寵愛胡作非為。」
「寶貝,你真不能原諒我嗎?」不能,我不是個心軟的人,五年前所受的一切苦都是拜你所賜。
「寶貝,我已經記起了所有的一切,我真該死,我怎麼那麼混蛋呀,那樣對你。」那樣怎麼樣?
「我是一個壞孩子,當年你是做對的。」
說著這句話時,我仍感到我的心在滴血。當年我跟顧天麟訂完婚的第二天,顧天麟的爺爺顧天雄就派人送林微然回去了,但是人算不如天算,飛機失事了,林微然和飛機上的五個人全部遇難了。
當時我听到這消息馬上回國,林微然的死,林辰炫把這事推到我身上。林辰炫遷怒于我的父母,父親辛辛苦苦創辦的農場被林辰炫一手推毀,父親受不那麼大的打擊,一夜白了頭,母親也被單位解雇了,外公那邊也受了牽連,應該說凡是與我有點沾親帶故的人都收到了林辰炫的怒火波及。
我被林辰炫趕出了門。林辰炫放話,誰敢收留我,就滅了誰。當時他卻有這個資本。
林辰炫的怒火猶如火山爆發,所帶來災難性的毀滅。
當時我真的被嚇壞了。父母天天被親戚辱罵,本該我應承受的,父母卻全都幫我扛起來了。看到父母因我在別人面低聲下氣,我哽咽的無法發聲。
我去求過林辰炫,但他卻不肯放過。
我折了自己的一身傲骨,天天去求林辰炫,最後他終于送了他的尊口,條件是︰從此以後我月兌離所有的親人,不得接受他們中的任何人幫助。
從那以後,我不顧父母的反對,自己一個人偷偷走了,從一個方流浪到另一個地方,從一個省到另一個省,常常餓著肚子,食不果月復,衣不蔽體,常常受到流氓的欺負,慶幸自己有一身的武藝,不然早就被打死了。那兩年是我這生最難熬的自己,我以為自己會死掉,但沒想到再遇到顧天麟。
時到今日,無論林辰炫怎麼彌補,心中的那道痕永遠也模不平。
「林辰炫,我好不容易把它忘掉,難道你就這麼想再次把它血淋淋的撕開嗎?」我毫無感情說道。
「寶貝,我不是這個意思。」
「林辰炫,十年前我就說過,我不是你的寶貝,十年後,我依然告訴你,我不是你的寶貝,請以後不要再這樣叫我,我承受不起。」
「寶貝,我、、、、、、」
「林辰炫,我答應你的事我早已做到了,林微然現在還活著,而且很幸福,請不要再為難我的父母。」若不是他那我的父母威脅我,我想有生之年我是不會踏入這個門檻的。
「寶貝,這事是我不對。」林辰炫充滿歉意的說道︰「五年了,我找你整整五年。」
找我干嘛?認為對我的懲罰太輕了,要加重?
「寶貝,你不要這樣子,你可以打我罵我,不要這樣冷冰冰的對我。」林辰炫一臉痛苦的說道。
「林辰炫,你太高看我了,像我這種地位低微的人,哪有權利那樣對你這種高高在上的人。」我譏諷道︰「哦,對了,忘了跟你說聲恭喜了。」
「寶貝,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林辰炫,你不是照樣這樣叫我,其實你和我一樣固執。」
「寶貝,不是這樣的、、、、、、」林辰炫急忙解釋道。
我有點不耐煩的打斷道︰「林辰炫,往事已如煙,我們何必摳著它不放呢?」我轉過頭看窗外的繁花,「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那就是說,寶貝你原諒我了。」林辰炫驚喜的問道。
看他如此開心,我即不否定也不肯定。
「寶貝這些年你都去哪了?」去哪了?听了他這話,我古怪的看著他。
難道他真不知還是假知,但我依然說道︰「到處流浪。」五年前確實一直在流浪。
「寶貝,對不起。」
「林辰炫你不用一直跟我說對不起,我說過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
我說完這句話,氣氛又陷入了僵硬。
過了很久,我受不了這種僵硬的氣氛,我開口打破這種氣氛。
「林辰炫,我這次回來還帶一個人,他是我的未婚夫顧天麟。」
我說完這句話久久不見林辰炫有回應,我抬頭看著他,此刻正見他一臉復雜的表情盯著我看,讓我覺得渾身不舒服。
在我以為他不會再開口了,他語氣有點冷的說道︰「寶貝你先出去,把顧天麟叫進來,我有事和他說。」
我出去把客廳里的顧天麟帶到了書房,我沒有進去,林辰炫把我支走了,他們究竟談什麼,我不知道,後來再問顧天麟他閉口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