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宿了一晚後,他們又繼續趕路。
一路上,馬車內無語,而幕鏡連在外趕車,還時不時的掀起車簾看看他們倆。
「到了。」幕鏡連從從馬車上下來。
憂木柳往車窗外一看,外面是一片大好的景象,耳邊,又傳來陣陣鳥聲和流水聲,于是他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幕宵秀看他終于開口說話了,便也高興地回答道︰「這是幻景。」
「幻景?」憂木柳喃喃自語,他朝幕宵秀溫柔一笑後,便率先下車了。幕鏡連在一旁等著,看憂木柳下來,幕鏡連笑呵呵地把手中的水壺遞給了他︰「渴了吧!我剛才特地去倒了些水。」
「留給秀兒好了。」憂木柳便說著,便掀起了簾子,把水壺交給了幕宵秀。
幕宵秀朝著幕鏡連壞笑一聲︰「三哥,你的戲一個人不好唱啊!」
幕鏡連沒說什麼,臉上一紅,他有些氣憤地轉過身。
「鏡連,不要再耽擱時辰了。」聲音是憂木柳的聲音,依舊是脆然地好听,只是,憂木柳說出的話,總令人感覺怪怪的,有一種軟綿綿的傾向。
幕鏡連愣了一會兒,忙走到岸邊,岸邊有很多的小岩石。幕鏡連轉向幕宵秀,示意了她一眼。
幕宵秀正在從馬車上走下來,她一看便明白了三哥的心思,她快步走到憂木柳身後,踮起腳,用手蒙住了憂木柳的眼楮︰「柳哥哥,你先不能看哦!」
憂木柳說道︰「我知道規矩。」
幕鏡連扭了扭躺在地上的石塊,前面忽的風起雲涌,像是要變天似的。正在這時,幕鏡連從腰間拿下一塊玉佩,往石塊中一插,一扇閃著金光的門,便緩緩地呈現在眼前。
幕鏡連上前去,以右手掌貼于門上,只一瞬的時間,門便自動開了,門內,是另一番天地。美景高宅,花香隨風飄來,盡入了人的鼻子。幕鏡連重彎腰拾起了放入的玉佩,把玉佩掛與腰上,他大步跨進有如仙境一般的地方︰「木柳,五妹,進來。」
幕宵秀放開憂木柳,她笑得燦爛︰「我們進去吧!幕家和憂家不一樣,幕家的的確確是個好地方。」
憂木柳怔了怔,他還來不及觀察周圍的情況,便被幕宵秀拉進了所謂的仙境。
「三哥,柳哥哥就交給你了,我先去關門。」幕宵秀笑著示意幕鏡連,想讓他牽著憂木柳的手。幕鏡連偷看了一眼憂木柳的表情,看他實在沒有多大的表情,便也不好去牽他的手,只好略微尷尬地說道︰「木柳,我先帶你去看看清風曾經待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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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宵秀原路返回,這扇門依舊開著,門外的景色已顯得十分暗淡,幕宵秀傷感地搖了搖頭,正要掩門之時,一個白色的身影猛的撲了過來,直撲在幕宵秀的身上,兩人一起落地。
幕宵秀被那人壓著了,地上都是石子。她這次算是被這個白衣人弄得慘了︰「你……你,瘋子啊!」
只見那人慌亂地站了起來,竟是一身飄逸白裝的憂木柳。
「柳哥哥?你……你不是已經……前面的那個憂木柳……難道是鬼嗎?」幕宵秀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她使勁地揉了揉眼楮,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到底是何模樣。
「秀兒。」憂木柳尷尬地把手伸在半空中,他本是想悄悄跟在幕鏡連身後的,「我……我才是貨真價實的憂木柳。」
「那前面那個人……」幕宵秀的眼神閃過一絲狐疑,「柳哥哥……」
憂木柳俊秀的臉上,也浮起疑惑︰「我也不知道。」
幕宵秀快速閃到了一邊,她關上門後,笑嘻嘻地望進憂木柳那雙飽含溫柔的眼楮︰「柳哥哥,你該讓我驗驗你的真假,否則我被騙了可怎麼辦?」
「那……」憂木柳毫不畏懼地張開雙臂,他迎上她不懷好意的視線,「秀兒想驗就驗。」
卻也不知,正在這個時候,幕宵秀大喊一聲︰「來人。」只見她站在原處,把手舉到半空,帶著從未顯現過的傲氣,「把這個憂家賊子拿下。」
她的一聲令下,原本隱藏在門旁的四個黑衣殺手,便已殺氣騰騰地把憂木柳困在了中間,憂木柳見狀,唇角劃過一絲冷笑︰「秀兒不怕幕鏡連他听到這里的聲音嗎?」
「你覺得,我能讓他听到嗎?」幕宵秀漸漸後退,她輕搖著頭,帶著諷刺,「憂木柳,怪就怪你姓憂,我幕家,絕容不下一個姓憂的。你們,把這位公子帶到我的密室。」
憂木柳抬眼看著四個黑衣人,手滑過腰間的劍。
「既然這位憂家賊子欲與你們決一死戰,那麼各位就好好展現你們的真功夫。」幕宵秀皮笑肉不笑地盯著憂木柳,「但,憂木柳,你怎麼腦子這麼笨,你以為這是在憂家嗎?這是在幕家,沒有一個憂家人在沒有受到幕家人邀請時輕易進出。」
「這什麼意思?」憂木柳不解。
「幕家與憂家是同一祖先,但畢竟我們已經不同,你以前一直待在憂家,如今突然進入幕家的地盤,身體一定會有所不適,你現在就是一個‘廢人’!」幕宵秀把‘廢人’一詞提得響亮,「剛才那個憂木柳也是,估計他到現在還未察覺。你知道幕鏡連為什麼對此只字不提嗎?」
憂木柳運氣不暢,他便知道幕宵秀並未騙他,他垂下眼,手卻是攥緊了拳頭︰原來,幕鏡連是在給他下套。
「三哥的私心太重了。改天,改天,我一定讓你們好好敘敘舊,也好讓你知道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幕宵秀猖狂得笑著,「你們帶他下去,好好‘款待’這位公子。」
說罷,幕宵秀轉身離去。
憂木柳听天由命地站在那兒,任由那些人將他捆上,他沒有表情的看向幕宵秀的背影,心中雖是滋味百態,卻也只能讓他們把他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