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寒緩緩彎下腰,撿起地上的碎片。他面色清冷,但視線移向牢中臉色慘白的憂木柳時,他還是吃驚了。強抑制住自己的心緒,一身白衣,且又孤傲的矜寒踱步走了過去,緊盯著憂木柳︰「你怎麼了?受傷了?」
「矜寒?」幕鏡連一邊扶著憂木柳,一邊像是找到了救星似的,即使他從小就知道矜寒的冷酷無情,但他還是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矜寒,你能不能幫忙去找一些藥,木柳他……」幕鏡連焦急地看向虛弱的憂木柳。
矜寒聞言,臉上仍是沒有任何表情,他靜靜地佇立著,投注在幕鏡連身上的視線,略有些埋怨,憤怒。不過,很快,矜寒又高昂著頭,反問道︰「我憑什麼幫你?你現在是階下囚,不是三少爺。」
「這……」幕鏡連蹙眉,他俊俏的臉上,各種表情變幻。但他一看憂木柳似乎病情嚴重,便說道,「矜寒,你是忠于我爹,還是二哥?」
牢內的視線很是黯淡,憂木柳額上的汗越滲越多,他大口喘著氣,整個人越發地蒼白無力。
矜寒的手一緊,眼楮一寒︰「當然是幕忠簾幕老爺,怎麼,三少爺好像有話對我說?」
「你要真是這樣,矜寒,從今天起,你要听我的命令。」幕鏡連急切地說道。
「幕鏡連,你別听他胡說。」憂木柳死死地推開幕鏡連,唇間勉強擠出幾分蒼白的笑意,他靠在牆上,「剛才還是他親手抓的我們。」
矜寒撫了撫長發,面有不喜之色︰「剛才那是迫不得已。」
「矜寒,你……」
還沒等幕鏡連說話,憂木柳便朝著幕鏡連狠狠地瞥了一眼︰「閉嘴,幕鏡連,你離我遠點。」
幕鏡連看憂木柳的神色異樣,他便只好仍站回了遠處的角落,耍小孩子性子地有些怨怨地看了憂木柳一眼後,一坐在了干草堆上。
「你為什麼會有憂家的功夫?」憂木柳倚著牆,想要再起來些,但因為虛弱,他幾次三番仍是不能起來。此時,他的腦中已是有些混沌不清,但他還是死命地咬牙堅持著。
矜寒看他受傷如此嚴重,他不禁面露憂愁之色︰「桃花墓,桃花樹,你忘了?」
「你是……」憂木柳屏住呼吸,他用袖子拭了拭自己眼以及臉上冒出的多余的汗,他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和他一樣,身著飄逸白衣的矜寒。
他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幾歲,但矜寒周圍的氣息是冷冽的,完全沒有柳神醫的和善,但聲音的確是相似極了,還有,桃花墓,桃花樹,這些,好像是沒有外人知道的。
猶豫了一會兒,憂木柳勉強睜開眼楮,其實,他快睜不開眼楮了。長長的睫毛,好像是因為悶熱的緣故,弄得他的眼楮很不舒服,他舒聲道︰「原來是你,多次救我性命的人,原來是你。」
只是,話剛說完,他便暈倒了下去。
「木柳。」第一次,矜寒如此緊張,看著他倒下,他的心仿佛要被撕裂了,因為他矜寒,如今只剩下他了。
「他怎麼了?」矜寒惡狠狠地看著一旁驚慌失措的幕鏡連。幕鏡連也是焦急不已,他忙跑到憂木柳的身邊︰「木柳……醒醒。」他抱起他,讓他躺在自己的懷里。
「他到底是怎麼了?快說,幕鏡連!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矜寒憤怒了,喜形不于色的矜寒,今日徹底憤怒了,但他仍是壓下了心中的那口氣。他雖擔憂,卻不去開啟牢門。
幕鏡連皺著眉,苦著臉,他用袖子拭去憂木柳臉上的汗︰「剛才,木柳好像是說,五妹給他吃了什麼忘憂。五妹真是不像話,你腳下的那些是迷情香,就是她給我的。矜寒,你幫幫我,幫我和木柳逃出這里,不然,五妹她……一定會……」
「又是這個可惡的女人!」矜寒此時的表情,像是能把人撕碎了似的,他眼里的冒出的火,簡直能把人立即殺死,他用力甩袖,瓶子的碎片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音,他憤憤道,「我一定要她付出一樣的代價。」
「矜寒。」幕鏡連背對著矜寒,他死死地抱著已昏迷的憂木柳,「爹在死之前,給了我一份遺囑,所以,你要是肯幫我救憂木柳,我什麼都可以幫你辦到。」
「好。」矜寒鄭重回答,「你好好照顧他,我立即去找大夫!」說罷,他轉身就走。
注︰雖然本人知道自己寫的不咋樣,但我還是很高興能寫下這篇故事。如果有支持的朋友,那本人就在這里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