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ff也說道︰「做手術不僅有風險,而且還不一定有效果,既然如此,你們何必要冒這個風險呢?」
閆銘合上病歷,抬頭看著一臉慘白的宴曼凌。心里,隱隱有些不忍。
目光瞥向盛慕南,這場鬧劇的始作俑者,倒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坐在那兒。閆銘那一刻真想將他揉吧揉吧塞火箭送到外太空去,騙了一堆人還騙得這麼心安理得的,他怎麼不去電視台演話劇呢!
考慮了許久之後,宴曼凌姐妹倆決定暫時就讓盛慕南這樣,看看再說。如果情況不會更糟糕的話就不做開顱手術了。
閆銘松了口氣,那家伙的目的終于達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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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博基尼上,宴曼凌的目光始終落在前面開車的盛慕南身上。剛才在醫院已經將他額頭上的大白兔造型換了,就在傷口處貼了一片紗布,比之前清爽多了。
宴曼凌也才是現在才能將兒子的容顏一睹無遺。
「慕南,最近幾天沒課嗎?」宴曼凌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話題,主動跟他拉近感情。
「這兩天請假了,明天會去學校。」盛慕南一邊開車一邊回答。
「嗯,如果不舒服就別去了,在家多休息幾天。」宴曼凌溫柔的說。
盛慕南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老媽,溫柔一笑之後便不再答話。扭頭看著身邊昏昏欲睡的宴曼青,他勾唇輕笑,腦海里浮現出上一回逛街回來之後她趴在他腿上睡覺的畫面。在她無意識的情況下,他第一次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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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慕南一早就去了學校,雖然有宴曼凌陪著,不過宴曼青一上午都在為他擔心。那麼多同學,難道要一個一個的解釋,他失憶了,不記得所有人了?
也不知道心高氣傲的盛慕南能不能接受這樣的局面,能不能面對同學們或質疑、或輕視、或憐憫的眼光。她啪的一聲關上電視機,從沙發上站起來就準備回房間拿上自己的包包去學校看看。不管怎麼說,她跟盛慕南那些同學總是熟的多,解釋起來也順利得多。
剛走上樓梯,從廚房出來的盛靜遠就叫住了她,「宴曼青,我花了一早上的時間給你熬了雞湯,下來喝點——」
宴曼青一怔,確定自己沒幻听才慢慢回頭。沙發上坐著慵懶的盛靜遠,玻璃桌上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雞湯,看那純正的色澤就很好喝的樣子。她記得盛靜遠不是一向看自己不順眼的嗎?她要是沒失憶,幾天前這家伙還將她趕出了盛氏,怎麼,現在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雞湯?我喝?」宴曼青手指輕輕指了指雞湯,然後又指了指自己,重復道︰「你確定是我?」
盛靜遠失笑,一邊將佩佩抱在懷中揉弄一邊說︰「當然是你。拜托你不要這麼受寵若驚的模樣好不好?」
受寵若驚?宴曼青嘴角一抽,「您老還真會找詞兒給自己臉上貼金。驚倒是有,驚恐的驚。至于這個寵字麼,真心沒感覺到——」
「……」盛靜遠扶額,很有修養的將自己準備翻白眼的動作給強行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