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是誰惹的我的寶貝女兒,這麼不開心了啊?」木元泰捋了捋他有些花白的胡須,頭戴玉冠,身穿朝服,精神抖擻的朝著木千夏和木錦然闊步走來……「爹……」木千夏乖巧的叫了一聲,忙快步迎了上去……
木錦然看著一身朝服的木元泰,不由的挑了挑眉,心下一陣詫異,「爹,你今天去上早朝了?你不是已經卸甲歸田,不用在上早朝了麼?怎麼今天……」
「對啊,爹,你是剛剛下朝回來嘛嗎?」木千夏也滿臉疑惑,木元泰穿著朝服上朝那些日子,在木千夏的腦海里,都變得有些斑駁模糊了,怎麼今天,又突然……
木元泰拍了拍木千夏的手,剛剛還洋溢在嘴角的一抹笑意,頃刻間,又被肅然的沉靜所代替,他被木千夏扶著,慢慢的坐在了小亭里的石凳上,看了眼木錦然,重重的嘆了口氣,「錦然,昨天蠻錘的野蠻人,破我京都城門,肆意屠戮我西炎百姓一事,想必你已經有所耳聞,今日上朝,是皇上,昨天晚上特意派劉公公來授意的……」
木元泰端起石桌上茶杯,喝了一口茶,寬厚的大手,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茶杯,炯炯銳亮的眼眸里,閃著一股不懈的堅定,「今日在朝堂之上,皇上已經決定,即日起派兵出征北面的這只蠻錘部族,誓要將他們一舉滅掉……」
「啊……爹,你說的是真的?」木錦然放在石桌上的大手,陡然縮成了拳頭,眼底幽深的閃動著,「可是爹,皇上這樣做,就不怕北陵會趁虛而入嗎?皇上不會不知道,北陵這些年,一直對我們虎視眈眈,他就是靠著蠻錘的這步棋,來不斷的鉗制著我們西炎,並暗地里給他做一個天然的屏障,如今,我們要將他的這個屏障連根拔起,那北陵,豈會善罷甘休?」
木元泰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雖然年輕,卻已養成一股英雄氣概的木錦然,心中倒是有些寬慰,「這個問題,皇上當然知道,嘉誠王也考慮妥帖,蠻錘部族,嗜血殘殺,侵擾我們西炎百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嘉誠王之所以一直忍到今日今日,就是為了做好這萬全準備……」
木錦然听出了木元泰信心滿滿,心下不禁有些暗嘆,看來這個嘉誠王,確實是個調兵遣將,運籌帷幄的高手,如此智勇雙全,文韜武略之人,將來如若繼承了西炎的大統,乃是西炎之幸啊!
「爹,那皇上此次召見你和眾位將士,是不是想要讓你重新披甲上陣啊?」木千夏端坐在木元泰身旁,瑩白的小手緊緊的握住了木元泰有力的手臂,心中有些惶惶的擔心。
木元泰雖然看上去,還是老當益壯,風範不減當年,但是木府的人都知道,他腿上已患有隱疾,不可操勞,否則便連行走,都將變得困難不已,如今皇上如果真是要再讓爹沙場點兵,戰場上,刀劍無眼,爾虞我詐,那豈不是要逼著爹,去白白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