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渾身灼痛地擺動了一體,她的秀眉不由輕輕擰了一下。她還活著?那他呢?月夕轉過頭,感覺到身下的柔軟,她不由小小的緊張了一下。一雙墨黑的劍眉立于眼前,眉下雙眼緊閉,鼻梁高挺。再往下是一張緊抿的薄唇,慘白的嘴唇上還泛著絲絲干了的血絲
月夕伸出顫抖的小手,輕輕放在他的鼻息之下,那還在的鼻息讓她不由松了一口氣。她輕輕自言自語道︰「還好,死不了。」
「看夠了嗎?」忽地,一雙明亮的雙眼睜開,看著身上打量自己的女子。其實他早就醒了,只是礙于身體的疼痛才不得不閉目養神。他傷的不輕,又給她當了一回墊背的,讓他的身體更加虛弱,難以動彈。偏偏身上的人兒還不自覺,竟然趴在她的身上動來動去,還在他的臉上模來模去,讓他不由身體繃緊,呼吸急促
「呃。」月夕回過神來,望進了一雙熾烈的雙眸中。月夕不由尷尬地笑了笑,不自覺地扭動了一下困乏的身體。太久沒有活動的身子有些僵硬,身上傳來的酸痛讓她皺起了眉頭。
「還不打算起來嗎?」慕雲樂于享受這樣的姿勢,可他的身體不允許。雖然強忍著,可是身上的吃痛卻很清晰。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折磨啊。
「啊!」身下在次想起的聲音讓月夕豁然驚醒,著姿勢確實太過曖昧了,讓她不由微微紅了臉,急急忙忙慌亂地從他身上爬了起來。
「嗯。」好痛,這個女人難道看不出來她是傷患嗎?被她這樣一折騰,他的身下更是火辣辣地痛。任他緊閉雙唇也忍不住發出了不滿的嘟囔聲。他,真是欠她的。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很痛吧!」看著身邊眉頭緊鎖的男子,月夕內疚地道歉。一張小臉完全的融入了感激之情,她想伸手去扶他,卻不想又弄到了他的傷口。
「啊,你謀殺啊!」看著身上因為用力的觸踫又流出血的傷口,慕雲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這女人,定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
「別亂說。」月夕白了一眼慕雲,有些不自然地說道。
「本來就是嘛!你不會就讓我睡在這里吧?」佔到口頭上的便宜,慕雲說的更加順溜。
「好吧!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不與你計較。」月夕看了一眼說話順溜的慕雲,不由的懷疑在山崖上那個身受重傷的多情男子是他嗎?好歹他也是個傷患,看他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的面容,還有額頭那一小戳黑色。或許,她是又責任的。罷了,罷了,不與他計較,就當他是個屁放他一馬吧。她如是想,訕訕地說道。
「哼,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黃毛丫頭」
「你說什麼?」看著慕雲反常的表情,月夕不由問道。
「我說你,哎!能不能有些禮貌,人家說話的時候,就會打岔。」慕雲癟癟嘴,那幽怨的表情哪里是以前的慕雲做的出的。
月夕張大嘴巴,看著慕雲,就像看怪物一般,目不轉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