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
秋風愈發顯得肅殺,平添荒涼,不然若星不會覺得特別想哭。
墓碑上的男人面無表情,卻還是透著冷峻。若星看著看著,淚盈滿眶,她還是忍住了淚意,輕輕地放下潔白的馬蹄蓮,捂著嘴微微笑了,踮著腳尖,說,「嗯……菊花什麼的太俗了,這種地方滿地都是,我也不怎麼會挑,還是學你上次那樣……選了馬蹄蓮……其實我想買黑色郁金香的,抱歉起晚了,花店里的黑色郁金香都……賣光了……」若星的眼中水光瀲灩,咬著嘴角偏過頭去。好一會兒,若星轉過頭,手輕輕撫上小月復,「……都怪寶寶,懷孕的人總是嗜睡……」若星吐吐舌頭,垂頭慈愛地說,「寶寶寶寶,別怪媽媽說你壞話,小寶寶非禮勿听,嗯?」尚帶著一絲稚女敕的臉龐,已散發著母愛的光輝。
若星呼出一口氣,坐在墓碑旁,頭輕輕地靠在離灰色相片最近的地方。「沐綦……這樣,或許我會選擇相信,你還在……對不起,現在才來看你。」其實是沒有勇氣,怕情緒一激動會傷及胎兒。
「如果我死皮賴臉地賴著你,不跟你簽協議,你是不是就不會在中秋那天,和梅樂兒走?就不會離我和寶寶而去?」混合著清苦白菊味兒的蕭索秋風拂過,若星緊了緊身上玫紅色的大披肩,站起身來,微微展開雙臂,笑眯眯地在他面前轉了幾圈。「沐綦,你看我披這件披肩好不好看?你還記得嗎,這件披肩是你送我的,也是像現在這樣的秋天,只不過沒今年這麼冷……幾乎就在幾年前的中秋前後,我都記得,那時候的我,多皮啊,死活不肯披,還說披著難過死了,像狼外婆……沐綦,我現在覺得,這件披肩,是全世界最好看的,我現在才這樣覺得,還是晚了是嗎?」
若星重新坐回墓碑旁,倚著冰涼冰涼的碑石,若星的心也隨著涼透了底。「……沐綦,我要走了,沒有你的城市,再繁華對我來說也是蕭條。你放心!你放心!!我談若星說到做到,我一定會帶著你的那份,和孩子堅強樂觀地活下去!」一滴清淚滑過若星日漸消瘦的臉龐,「……我舍不得你……真的舍不得你……褚沐綦……你這個混蛋……你知不知懂我很想你很想你啊——你知不知道我根本不敢去想過去的點滴……」
一想起你的溫柔你的笑,我的心就像被鋒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地剜……疼痛勝過凌遲酷刑,無以復加。
若星用手背擦著蜿蜒而下的淚水,努力壓抑哽咽。「……沐綦,我也不知道我會去哪兒,想找一個寧靜的小鎮,窮鄉僻壤最好……那些古鎮水鄉全變成了旅游景點,都不清淨了,不適合胎教……對不對,寶寶?」若星用臉頰緊貼著灰色相片,「每年我都會回來看你,夾道歡迎就不必了……明年我來的時候,我會帶著我們的孩子來,不用說小東西一定粉女敕粉女敕的……到時候,可別嫌棄我發福成了水桶腰臉上還多了斑……」深深吐出一口氣,「我真的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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