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跟淑倩聊天到深夜,今早醒來時,覺得嗓子干澀干澀的。以前沒怎麼覺得,現在看來她還真是個挺能聊的主,一會兒扯東一會兒扯西的,光是水都喝了幾壺了。要不是她看我累了,不好意思再打擾,說到今早都是很有可能的事。
清蓮正在為我梳洗時,小玄子小跑進來說︰「娘娘,長公主來了。」
司馬霓?我心里帶著疑惑說︰「你先出去好好招呼著,我馬上就出去。」
我內穿由上好的絲綢織造而成白色錦衣,外套了一件湖藍色的棉夾襖,頭發依舊用簪子綰了一個簡單的發髻,不過我想著每次都用白色的簪子,是個人都會看膩,所以就用了支水藍色的簪子下面還吊了一個小水晶墜子。
簡簡單單地收拾了一下,鏡中人給人一種淡雅清新的感覺,讓我恍惚間看到了上官菁雅的影子。甄裳應該是像甄天穎多一些吧,雖然沒有上官菁雅那麼傾國傾城,但是自身所散發出來的魅力也是很有自己的特色的。
走出內室,我便看見司馬霓坐在正廳里把玩著手中的東西。
「長公主可是很少來我這兒呢,今天不知有什麼事?」我由清蓮扶著朝她走去。
司馬霓見我出來,微微一笑,說︰「不知怎麼的,覺得跟你很是親近,所以就想著跟你一道去母後那兒請安。」
這個回答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原以為她是有什麼事找我商量,沒想到原因這麼簡單。
我也回笑說︰「那可是讓長公主久等了,我已經收拾好了,可以走了吧?」
她點點頭,起身走至我身旁,我們並立而行走出鳳儀殿。
路上她的話也不多,只是偶爾的眼神交匯可以看出她在暗中打量我。我心中很是疑惑,不知道她這樣做是為了什麼。難道她也跟我同樣的疑問麼,都看出了彼此有些地方相似,特別是眼楮。
到了萬壽宮,太後驚訝于我們一同的到來,在知道緣由後便笑道︰「沒想到霓兒會和阿裳那麼合得來,居然肯等著阿裳一同來向哀家請安,看著你們這麼好,哀家也替你們高興。」
司馬霓笑道︰「母後您都不知道,兒臣初見皇後時,心中很是親切,想著能更皇後交好,心中很是高興。」
太後拍了拍座椅笑說︰「好啊,等等想兒會過來,如果你們三個能交好的話,那麼哀家就沒什麼勞神的了。」
听到安想兒這個名字時,我的心里有點別扭,在知道了她即將成為司馬流雲的第N個小老婆的時候,我就不太想和她見面了。不知道什麼原因,總覺得她給我的感覺不是很舒服。
「對了,記得阿裳以前說要給哀家講講民間趣事,之前因為你禁足,所以就一直沒有機會听你講。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太後望向我說。
我朝她福了福身子,說︰「兒媳所講之事都是些民間風雅,所以有什麼不合適之處,還請母後見諒!」
「無妨,反正也是閑來無事,听听也好!」
說罷,我便挑了水滸傳里武松打虎的事給她們一一道來。能記得的具體內容不太多,有些句子經過我的稍加修飾以及變通,講出來的效果還是不錯的。特別是武松開始打虎的那一段,經過我的一番描述,太後和司馬霓,以及宮里的其他人都听得很是入神。
正當我講到武松遇到一只吊楮虎時,被一個問安聲打斷了。
我一轉身,看見安想兒站在我的身後,不過旁邊是司馬流雲。
他們怎麼會在一起?!我驚訝地看著他們,心里有一絲痛閃過,隨即便垂下眼,不去看他們。
「皇上和想兒來了,快過來。」太後高興地喚著他們過去。
司馬流雲走到我身邊停下,朝太後請安道︰「兒臣給母後請安,願母後福壽安康。」
「好好,免了吧。想兒,你們今天怎麼一起來了?」太後拉過朝她走來的安想兒問道。
安想兒柔柔地說︰「想兒是在宮門口踫見正要進來的皇上,便隨同著一起進來了。還望姑母恕罪,今兒身體有些不適,所以起晚了。」
太後微怒說︰「想兒的身體不好?莫不是夜里受了涼?還是那些奴才們照顧得不好?」
安想兒忙說︰「是想兒自己的身體不爭氣,怪不得旁人,姑母不要氣壞了身子。」
太後轉怒為笑,說︰「你這妮子,從小就喜歡為人著想,不吃虧才怪了。既然身子不舒服那就早些回去躺著,免得到時加重了,你父親也要怪哀家沒能好好地照看你。」
「姑母,不礙事的。小病而已,已經吃了藥了。剛剛進來時听見姑母您一直叫著好,是什麼事讓您這麼高興啊?!」
「皇後正在給哀家和霓兒講民間趣事呢,很是精彩,皇上也留下來听听吧!」
司馬流雲听後,不懷好意地說︰「哦?沒想到朕的皇後居然還有這本事,那麼朕也洗耳恭听下。」
說完,他便坐了下來,已有宮女為他沏上了茶水。他邊喝著茶水,邊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我心一橫,豁出去了。接著剛才的故事繼續講,邊講邊比劃著動作,表情什麼的很是到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仿佛被我的故事給吸引了,整個殿里只听得到我一個人的聲音。
終于說完了,弄得我口干舌燥的。在太後準允下,我坐到司馬流雲的旁邊,拿起宮女端上的茶水,迫不及待地喝起來。
「沒想到皇後的故事這麼精彩,本宮以後可要多听听了。」司馬霓面帶微笑著說。
「哀家也覺得有趣得很,特別是那武松打虎的那一段,哀家听得是心都提了起來。」
放下茶杯,我笑說︰「母後覺得好听就好,兒媳剛才還怕哪兒會有說得不周全的地方,讓母後覺得不能入眼。」
「沒想到皇後的演說功夫那麼好,那麼朕以後也得天天听著才行了!」我看向司馬流雲,他正一臉詭秘地笑看著我。
你不是想累死我吧?又不是小孩子,還要說故事給你听。
想是這樣想的,但也不能拒絕。
我扯出一抹假笑說︰「那麼臣妾就遵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