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9月25日。星期一。上午。
很快值班區隊長報告完畢,開始上課了。
大家都伸長個脖子那麼專注地開始听課了。起初課堂上非常的安靜。那種安靜似乎有些怪怪的。
這段時間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總是會有那麼一段時間莫名其妙地會想起王葉菲,那種感覺像是那樣淡淡的薄霧,或是茫茫煙水的浩瀚,總會有那麼一種隱藏在心中的期望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候或瞬間遇到她,看見她,哪怕是那麼一眸也好,就是有那麼一種強烈的願望。
我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懷,有時會為之有那麼一種淡淡的憂傷與惆悵。
待老師講到青春期性特征時,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哄笑起來,起初我不知情,也跟著哄笑起來;待大家一致地把目光再一次聚焦我時,我才意識到他們是在取笑我,是在笑我的那次「欲火沖天」關于果的事件。
我一下子低下了頭,難堪死了。臉,一下子那麼第一次如此羞愧起來,臉色鐵青,恨不得找到一個小洞鑽進去,逃開那些取笑的目光和哄笑聲。
這種情境是讓人尷尬的。它的尷尬來源于生命尊嚴的一種剝蝕,一層一層的褪色;尤其是在你所珍愛的事物面前,它的腐蝕能力讓你無地自容,仿佛包裹著你的一切都是險惡的,不懷好心的。
你在這種顫抖中心灰意冷。
馬麗莎老師不知道怎麼回事,仿佛自己做錯了什麼,一下子緊張起來,驚訝地用征詢的目光看大家,感覺關于所講的內容是不是太敏感了,一下子把關于青春期的性特征一課內容給刪除了,不講了,直接進入到下一個篇章,這又直接導致我們大家掃了幸,不覺有些失望。
于是,那些家伙開始起哄了,老師你接著講啊,我們願意听。
青春期的那種強烈的願望像魔鬼一樣緊緊地攫著每一個少男少女的情懷,那種情懷在一種吵鬧中表達著純潔的情感。那種情感只有快樂的播撒和探尋及一種青春氣息的傳播;她所感染的只是一種芬芳的情緒。
課堂的秩序有些哄亂。馬老師的粉女敕的小臉一下子刷白了,手中的粉筆一下子掉下來,鼻翼沁出了汗珠。
這時我們的代班長劉文軍站起來道︰「講大家安靜,今天沒有什麼‘門’事件,請大家認真听老師講課。」說完他又下座到飲水機為老師水杯打滿了水,並將水杯蓋兒蓋好,然後那麼恭敬地回到座位上,開始伸長個鴨脖子一樣狀的听馬老師講課。
那麼專注,只緣于馬老師的漂亮。這是我們給他的唯一的解釋。
大家一陣哄笑。耶。
馬麗莎老師,是重慶人,畢業于中醫大,很厲害的。一眼看上去是那種很知性的,170左右的個兒,修長的身子,合身的軍裝穿在身上,很是精神抖擻的樣子,尤其是那鼓鼓的而豐滿的胸部,隨著腰姿的擺動與搖曳,在軍裝的包裹下是那麼的急切的想跑出來跳躍,那麼樣的堅實有力,給人以無數的遐想。
整個臉蛋兒雖然不是十分的花枝招展,但也是很有著人迷之處,就是那雙清澈如湖水的眼,笑盈盈的而又那麼的天真無邪,天真無邪中又隱含著那樣深切的而不是流俗的媚兒,宛若晴空下那一朵飄蕩著的白雲。所以,據說她有很多男粉絲,她的課就成了學院的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雖然她的粉絲很多,但是真正有膽量給她寫第一封情書的卻是出現在我們這一波年輕才俊一輩,他就是我們的代班長劉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