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11月4日。星期六。
我反唇相譏︰「不管怎樣,我的手比你的好看是真的。」我順勢將手翻過來,輕輕的抓住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掌中,用力握了一下說︰「怎麼樣,不僅比你的這雙好看,還比你的這雙小手有力。」
她「唉喲」了一下,「哼,你下手真狠!」
我忙說︰「對不起。」
她嗔怒,用食指、姆指指尖摳了我一下,邊摳邊試探性地問︰「疼不疼,疼——不——疼——。」隨著我沒有明顯的反應,她越加用力。
這時我將左手拿上來,壓在她摳我手的手上,將她的雙手握在我手中說︰「我真想把你這一雙美麗的小手吃掉。」
「你敢!」
「誰讓你長得這麼迷人,迷人的東西總是讓人垂涎三尺的。」
「哼!」,她將手抽出,托在下頜,神情專注的望著我。
「你的目光好怕怕,」我說,「干嘛老盯著我?」
「喜歡。」
「喜歡什麼?」
「別作夢,」她說,「我只是喜歡盯你發窘的樣子看起來好玩。」
「哦,原來你這麼壞。」說著,我伸出手去捏她的鼻子,極強烈的想去觸模她,她用左手一擋,我的右手一下子被擋了下來,落到她的胸前,手指踫到她突兀的左乳。那一瞬間,我的手指象觸了電,象萬蟻在血液中蠕動。我忙將手縮回。這時我看見她紅霞滿天,我也極尷尬。
此時,我才意識到那散發著強烈青春氣息的那豐滿的胸部,那是給任何男人想入非非的地帶,那樣的堅實而富有彈性。
青春的胸是那樣的誘人。
這時我血液中燃燒著一種騷動,且如此之強烈,我想擁她入懷,並將她粉身碎骨于我的胸懷。
王葉菲見我尷尬,便說道︰「陳劍男,你上兩天發表在《楚天周末》上的《雪夢》真是不錯,我邊讀邊想象著你們兩人在雪天海濱的浪漫溫情,真是羨慕死你們了。」她做出了極其神往的樣子。
我說︰「你想,有機會。」
她說︰「得了吧,誰願意跟你在一起玩浪漫。」
「真的,我家鄉的的海濱真的很美。」
「好,我也想……」
「不成問題,讓我親一下你的小手。」
她沒讓我親,我無恥地抓過來就十分響亮地在她的手背上親了一下,並用力在她的手背上咬了一口,頓時疼的她快流出了眼淚。
「不許哭,誰哭打誰!」
我的天呀,我見她的右手背頓時腫了起來,一個非常規範的橢圓形的小口深深地印在了她的手背上,這個細節就是我後來屢獲大獎的那首詩《一吻》的全部真實情節︰遲疑間/我低首一吻/烙上我的印章/上面有我的姓和名/我擔心/你泛著夢的小舟/不經意間會迷失在眾荷之中……
我見她痛得要哭的樣子,偷偷的鬼笑加壞笑一下,有些幸災樂禍的,或是有些意味深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