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11月6日。星期一。
排長似乎長喘了一口氣,嘆道︰我的媽呀,這幫猴崽子怎麼才能帶出來呀!說完他不禁有些悲愴的離開了我們班。
自從我們班上出現了這次「垃圾門」、「鼻涕門」之兩件大事之後,我們班在全院也出了名,名聲大起;而且名聲越大,傳播的越厲害,我們的日子也就越不好過。當一有人提到我們班的那次事件之後,學員隊領導听到了之後,都感覺很沒面子,我們的訓練排長就會拿我們出氣。
現在我們的生活已經永無寧日了,耳邊是不停的炸響不凡的吼聲,整理內務、打掃衛生、出操訓練,這些天來就一直沒有晴過天,一種壓抑的窒息圍繞著我們班的每一個人,也包括我在內,沒有了好日子過了;過去經常說的關鍵時刻不給領導掉鏈子的說法已經不靈了,領導們已經不信任我們了。
怎樣才能打好這一翻身仗,這是一個十分艱難的過程,而我們在這個過程中艱難並痛著。
這件事,我雖然沒有什麼表現十分出彩的地方,但在一定程度上也為訓練排長劉炳強擋了一下駕,為他多少減少了一些麻煩,多少他也在感激我一下。
我們很悲哀和無奈!
別提這幾天我們的日子有多難過了。
每天早晨起床出完操後,別的班的同學都可以在外面多逗留一會兒,呼吸點新鮮空氣,听听晨鳥的鳴叫,準備迎接新的一天;但是我們不能,必須得一收完操就得立馬上樓整理內務,一早晨我們的宿舍就忙得熱火朝天、不亦樂乎。
我們班在全學院也是出盡了風頭,名聲雀起,這後來也成了「挨批門」事件。以至于當天晚上王葉菲給我打來電話,問我挨批沒有,批成什麼樣。
「陳大鐵嘴,傳聞你惹到麻煩了?」電話另一頭我听到竊竊的笑聲。
「什麼意思,幸災樂禍,還是要投井下石,在我們受傷的傷口上再撒一把鹽,讓它鹽上添花?」我听到電話另一頭哈哈大笑的聲音,那種聲音是那樣的開懷。
「幸災樂禍有之,投井下石也有之,我現在在想,從井的哪處投、投多大的石頭,是我現在要考慮的,嘿嘿。」開心的笑聲。
「姐妹,你下手就狠點兒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哪處的傷口深就往哪撒鹽吧,一定要把那個傷口的鹽撒滿;至于投的石頭,我得有要求,一定要合適,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一定要正好砸蒙我,即不能清醒,也不至于死去,讓你接受法律的制裁,我親愛的菲,你可要拿捏到恰到好處,否則我會傷心的。」我是一頓給她耍貧嘴,我認為雖是油腔滑調,但也能逗花姑娘的開心,我得到一樂,也是心滿意足了。
「你這道題太難解了,上哪找能找到這麼一個答案啊,你這個笨蛋,沒有答案的問題就是沒有問題,笨蛋!」
「你找不到,怎麼說是笨蛋呢,真是豈有此理。」我假裝責問道。